第1850章 解脫
簡父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恐,但很快又被憤怒所取代:“你敢!
簡初,我就不信你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
”
簡初聳聳肩,輕笑道:“你都能如此絕情地對我,我還有什麼不敢的?
不過你放心,看在過去的那一點點情分上,我暫時還不會把你怎麼樣。
但你也别指望我會對你有什麼憐憫之心。
”
簡父咬牙切齒地說道:“簡初,你會遭報應的!
”
簡初站起身,俯視着簡父,“報應?
那也是以後的事。
倒是你,在這監獄裡好好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吧。
”
簡初就準備要走了,她居高臨下的看着簡父,微微俯身對簡父說:“對了,你最好不要把這件事跟簡舒雅說,因為她的承受能力可比你小得多,如果她萬一比較激動惹怒我了,我也不敢保證會不會直接把簡氏給拿下來喲,還有,我也有必要提醒你,我回了莫家,跟戚柏言那邊也會斷幹淨,所以你最好不要見他了,也不要跟他說任何有關我的事情以及莫家的事情,不然的話,他可能對付不了我,說不定一氣之下對付你呢!
”
簡初的話說完,她也轉身走出了會客室。
簡父看着她的背影,心裡恨得牙癢癢,可是卻什麼都沒有再說了。
簡初出去後,簡舒雅又進來了。
簡父當然不敢說,心底多少是有些畏懼。
簡舒雅走進會見室,看到簡父一臉陰沉,心中湧起一絲疑惑。
“爸,您和小初聊了什麼?
”簡舒雅小心翼翼地問道。
畢竟這麼長時間,按照正常的情況來說,他們不應該有這麼多話可說,簡父跟簡母對簡初如何,她是最清楚的。
簡父冷哼一聲,别過頭去:“哼,還不是她翅膀硬了,不把我放在眼裡。
”
簡舒雅微微皺眉:“爸,您别這麼說小初,您想見她,如果她真的不把您放在眼裡,今天大可不必來的。
”
簡父瞪了她一眼:“哼,你懂什麼?
她現在攀上高枝了,翅膀硬了,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
”
簡父的話,簡舒雅也沒有多想,隻當他嘴裡的攀高枝指的是戚柏言。
簡舒雅短暫的沉默,然後道:“小初對你冷淡是正常的,您也不要多想,更不要跟她計較,您對她真誠,她也會對您好的。
”
簡父不耐煩地揮揮手:“好了,别替她說話!
你最近怎麼樣?
”
簡舒雅低下頭,神情有些落寞:“還是老樣子,爸,您在裡面要照顧好自己。
”
簡父歎了口氣:“我在這能有什麼好,隻盼着能早點出去。
”
簡舒雅臉色一僵,也是沒有辦法,畢竟做錯事情就是要付出代價的。
看着簡父,她的心情也很沉重,畢竟原本幸福的家庭,如今卻變成這個樣子了。
她深深的看着簡父,聲音低喃的道:“爸爸,我有個事情要跟您說一聲。
”
“什麼事?
”簡父淡淡的問。
“我和容靳要結婚了。
”這一次不來監獄的話,過幾天也會過來的,所以現在既然來了,那就順便跟他說一聲。
她跟容靳在一起,簡父并不知道,她們之間确定關系當然也是容靳進入簡氏,而她因為受不了父母的管束還離家出走,也是有容靳的幫助,後來在容靳的照顧下出國,變得獨立自主,再後來簡家就出了事。
所以到現在為止,簡父也不知道簡舒雅跟容靳的事情。
至于對容靳也是了解的,畢竟簡氏是容靳融資的。
一開始簡父對容靳還是非常的尊重,後來随着簡氏的穩定下來後,又開始有了别的想法。
此刻聽到容靳的名字,簡父也是立刻皺着眉道:“你跟容靳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他一開始就是奔着簡氏來的,你現在跟他結婚,那豈不是簡氏就是他的了?
”
簡舒雅也是無奈的道:“爸爸,沒有人會要簡氏的,簡氏早就不如當初了,你到底在擔心什麼?
”
簡父瞪大了眼睛,憤怒地說道:“我不同意!
容靳絕對是别有用心,你别被他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
簡舒雅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大聲反駁道:“爸爸,您為什麼總是把人想得這麼壞?
容靳對我是真心的,他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助了我,您根本不了解!
”
“真心?
他不過是看中了我們家的财産,你太天真了!
”簡父冷哼一聲
簡舒雅氣得聲音顫抖:“您怎麼能這麼說?
難道在您眼裡,就沒有純粹的感情嗎?
”
“我是為了你好,你别執迷不悟!
”
簡父依舊堅持,絲毫沒有半點退讓。
簡舒雅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為我好?
您從來都沒有真正關心過我的感受,隻在乎簡氏,隻在乎您的利益!
”
簡父怒喝道:“放肆!
你怎麼跟我說話的?
”
簡舒雅情緒激動地喊道:“爸爸,您是不是連兩個女兒都不要了?
小初被您傷透了心,現在連我的幸福您也要毀掉嗎?
”
簡父一下子愣住了,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強硬起來:“我這是為了保護你,不讓你受到傷害!
”
簡舒雅抹了一把眼淚,悲憤地說:“您所謂的保護,就是剝奪我追求幸福的權利嗎?
我已經長大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
簡父指着簡舒雅,聲音顫抖:“你要是敢和容靳結婚,就别認我這個父親!
”
簡舒雅咬着嘴唇,堅定地說:“如果您非要這樣固執己見,不認就不認!
反正除了我你還有一個兒子呢,相比之下,當然是兒子對你更重要不是嗎?
”
簡舒雅冷哼一聲,說完後就轉身往外走去了。
簡父氣得不行,可是氣又能怎樣,現在人都不在跟前,自己也出不去,隻能憋着呗。
外面,從監獄出來的簡初,心情并沒有因為與簡父的争吵而變得沉重,反而有一種解脫的輕松。
她剛剛那些話,當然都是故意說的。
就是想要讓簡父活在煎熬之中,讓他内心備受折磨。
雖然這樣做的确是有些過分,但是那又如何?
過分就過分吧。
反正她問心無愧。
至于去見簡父的事情,簡初當然也沒有跟戚柏言說。
戚柏言現在比較忙。
舒爾在北城已經拉攏了好些企業,除去戚柏言的人以外其他的都是單純抱着分杯羹去的。
畢竟這些人現在完全就是想要利益,哪裡有好處就往哪裡跑。
舒爾借着感謝大家為由預定了會所請大家喝酒,畢竟吃飯什麼的是最不好辦事的,還是喝酒聊天最适合了。
定下來之後,舒爾自然是親自電話邀請戚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