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
她紅唇彎着,說着殘忍的話語,配上這紅唇和美麗的容顔,豔麗得宛如一個豔鬼。
卓啟張了張嘴,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目光震驚地盯着她。
這是個瘋子啊!
這就是個瘋子!
卓施然見他不答,便轉眸看向了三長老,繼續說道,“你們怎麼不繼續說了?
剛才不是還威脅我,威脅得很起勁兒嗎?
我已經決定和你們奉陪到底了,你們怎麼不說話了?
”
她說着,臉上那些豔麗的笑容,一點點、一寸寸地從臉上消失。
一張絕麗的小臉,變成了凜然的森冷,看着他們,“我玩得起,也輸得起,了不起就是給母親和弟弟報仇之後,去泉下和他們一家團聚罷了,沒什麼不可以的
卓施然問他們,“你們輸得起嗎?
”
沒有人說話。
誰敢說話?
他們都覺得,這個女子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你瘋了……你瘋了嗎!
”三長老喃喃道。
還是卓如馨在一旁,冷笑着說道,“你吓唬誰呢?
卓九,你真當京城是你一個人說了算了?
你的确有點實力和天資,但還沒到什麼睥睨天下的程度!
拿整個卓府人的性命來要挾長老們?
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
“砰!
”一聲。
衆人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甚至也不知道卓施然是什麼時候出手的,但卓如馨的肩頭已經一個血窟窿了。
“你!
還來?
!
”卓如馨一手捂着肩頭的血窟窿,鮮血從指縫間滲出來。
但還是嘴硬道,“你别以為這些雕蟲小技就能唬到人!
之前的那幾個傷口,很快就開始愈合了!
這隻不過就是些皮外傷的小把戲罷了!
”
“是嗎?
那你可得忍好了卓施然的聲音就跟說今天天晴下雨一樣平靜,“左腿
衆人還沒反應過來卓施然這話的意思呢。
砰!
“唔!
”卓如馨的左腿又多了一個和右肩上一樣的血洞。
“左肩
砰!
“左腿
砰!
至此,衆人哪裡還會不明白呢?
卓施然隻是在演示給他們看而已!
讓他們見識到,她能夠像這樣指哪打哪,而他們甚至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隻不過,到現在為止,卓施然雖然指哪打哪,但都是無傷大雅的位置,雖然的确也會造成傷害和疼痛,但對于卓氏族人的恢複力而言,并不是什麼傷筋動骨的大事。
所以,如果真的隻是這樣。
衆人真沒覺得有什麼值得忌憚的,直到,他們聽到了卓施然的下一句。
“如果,下一次,就是你的腦門呢卓施然淡聲說道。
這話一出,不要說卓如馨了,在場所有人都忍不住頭皮一緊。
衆人此刻才驟然意識到了,卓施然剛剛這一下下的演示給他們看,就是為了此刻呢。
場面一下變得安靜了下來。
卓施然盯着三長老,“三長老,我隻數三下,你們要是還不把我母親和弟弟無傷無折的好好送出來,我就默認,他們已經被你們殺害了,不在了。
那我就開始殺人,就從卓如馨開始殺起
“一
“二
還沒等卓施然數到三,三長老終于忍受不了,連聲說道,“别!
别動手!
你冷靜點!
”
然後轉眸對身後自己的随侍說道,“快去把人帶出來!
快!
”
卓施然靜靜站在原地等着,就站在衆目睽睽之下。
她看起來明明那麼弱小,但是站在那裡,卻仿佛永遠都不會低下頭。
給人一種……此女就是死,恐怕都是站着死的感覺。
沒過一會兒,兩個人就從集雅苑裡被帶出來了。
芸娘臉色有些白,看起來沒有什麼血色,應該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吓。
而卓淮的小臉也煞白,但是臉頰上還有鮮紅的指印腫脹着,一看就是被人掌掴過了。
“姐……嗚嗚嗚……姐姐……!
”卓淮原本一直都沒有哭,一滴眼淚都沒流。
但是在目光接觸到卓施然的瞬間,就嗚嗚地哭了起來。
卓施然看到了小淮臉上被掌掴後的指印。
頓時火就冒上來了,她歪了歪頭,盯着三長老,“你敢打他?
”
三長老的表情有些僵硬,“他一副要魚死網破的架勢實在無禮,我就教訓了一下他
三長老繼續道,“人也帶出來給你了,行了吧?
你知錯了的話,就趕緊把從言家那兒貪來的那些屬于家族的錢都老實交出來,這樣家族就再也不追究你,也依舊會承認你和你母親還有弟弟,都是家族的一份子
“我不需要卓施然看着他,“這樣的家族我不需要,我隻要帶我母親和弟弟走。
沒人攔我,我也不會傷害任何人
說完這句,卓施然就緩緩朝着母親和弟弟的方向走去。
一步又一步。
終于走到了母親和弟弟的身邊,她握住了母親和弟弟的手,這才察覺到母親和弟弟的手,皆是冰涼,顯然今日之事,都被吓着了。
她小聲向芸娘道歉,“娘,對不住,害您受到驚吓了
“沒事兒,隻要你沒事兒就好芸娘輕聲對她說道,伸手緊緊握了握卓施然的手,“苦了你了
芸娘還有不放心的事,“扶桑那丫頭……”
“她已經沒事了卓施然說道。
芸娘松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卓淮緊緊摟着姐姐的手臂,委屈兮兮地說道,“姐姐,他打我……”
“不妨事,剛才我已經給你報仇了卓施然哄道。
卓淮當然反應不過來姐姐什麼時候報的仇,但隻要姐姐說已經報仇了,那就是了。
他就願意無條件地相信。
卓施然看向卓家衆人,淡聲道,“告辭了
說完,她領着母親和卓淮就走。
隻是還沒有走太遠。
忽然!
卓施然猛地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就好像有危險正在靠近,但卻仿佛不是對着自己的,而是對着……
“小淮!
”卓施然将卓淮一推開,襲擊來得太快,她隻來得及推開小淮,但自己想要完全避開已經是不可能,隻能夠将要害讓開。
任由這襲擊,擊中了自己的身體。
一陣劇痛,幾乎要将身體撕裂開似的!
好強!
卓施然絲毫意識的恍惚都不能有,她眸光清明地看向來人。
也終于聽到了來人的聲音。
“聽說,我沒在家族的時候,有個年輕小輩,狂得很啊?
就是你嗎?
不過爾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