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施然愣了愣,旋即笑了,“黑吃黑啊?
倒不像是他的作風啊。
”
蔣天星在一旁幽幽補刀,“比較像你的作風。
”
“……”卓施然側目瞥了他一眼。
蔣天星不知死活地繼續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跟着好人成好人,跟着壞人成強盜。
”
卓施然啧了一聲,“啧,你還沒完了是吧?
”
而龍源倒是沒有說更多的細節,也或許他們打聽到的隻有那麼多。
不過反正有這封來自西臨的新晉土匪頭子寫的親筆信。
卓施然點點頭,“知道了,辛苦你們了。
”
龍頌和龍源離開之後,卓施然在椅子上坐下。
舒舒服服靠進了椅背裡,坐成個非常舒适的姿勢。
然後才拆開了信封。
信封上的火漆,是男人用手指直接将蠟封摁開的。
所以紅色的火漆上還有着他的指紋。
卓施然伸手摸了摸那火漆。
打開信紙。
映入眼簾的就是那一筆蒼勁大氣筆觸鋒利的字迹。
光是看着這一筆字,都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而看到第一句的稱呼時,卓施然就忍不住挑了挑眉梢。
然然吾愛。
卓施然嘴角勾了勾。
原本還以為這男人會寫什麼很是文绉绉的字句。
但并沒有,這封信通篇都是通俗易懂的大白話。
但越是這麼稀松平常的大白話,反倒越讓人覺得很是熨帖心安。
感覺上就像是寫信的人,直接貼在耳邊低語似的。
‘西臨晴好,口味亦佳。
卻不及與你曆經的北境風沙,南境瘴濕。
亦不及你的随手烹制。
甚是挂念,已然茶不思,飯不想。
’
卓施然看着這些字句,嘴角的弧度似乎擴大了幾分。
而這封信裡除了毫不掩飾對她的思念之外。
還寫着一些其他的東西。
卓施然細讀之後,将信紙裝進信封裡,妥帖收進了空間。
然後才叫來了蔣天星和殷澤安。
“我在封炎的信裡,看到了一些消息。
”卓施然說道。
如果隻是說封炎的信,蔣天星或許還會調侃一二。
但看到卓施然認真的态度,他也不敢怠慢。
和殷澤安都是一副願聞其詳的态度。
“封炎在西臨,原本若是隻要剿除匪患的話,他直接去把人都殺了就完事兒了。
”
“但他抵達西臨之後,覺得西臨富饒。
不能如此草率,要用更妥帖的辦法。
”
“于是他自己拉起了一隻匪隊,一個山頭一個山頭打過去。
”
卓施然說到這裡,蔣天星和殷澤安都點了點頭。
“先前龍家兄弟也說過這個了。
”
“是封炎信裡有更多細節嗎?
”
卓施然點了點頭,“封炎在信裡說,西臨物産富饒,而這些匪患按說應該都是些草台班子,隻要将他們擊潰,打散了再重新整合。
西臨的豐饒物産就能為我所用。
”
“但他在剿除匪患的過程中,卻發現了和預計不同的情況。
”
蔣天星聽到這裡,猜測道,“不是草台班子了?
匪患變成正規軍了?
”
盡管想想都覺得挺不可思議。
但既然能讓施然都鄭重其事将他們叫過來說。
情況可能本身就很匪夷所思。
卓施然對着他打了個響指,“不僅沒有想象中那麼草台班子,甚至就連他們的物産,都有了供應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