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用生石灰給腌了,場面看起來,頗為可怖。
官員們都震驚了,有幾個官員躲得太急,連帽子都掉了!
“這這這這……!
”
“大膽!
如此血腥污穢!
竟敢呈上殿前,污了攝政王殿下的眼!
”
封炎對這些質問置若罔聞,靴尖輕輕踢了踢其中一口箱子。
擡眸看向了司空獻,“殿下,西臨匪患,已盡數剪除。
九營十七寨的匪首,首級皆在此。
”
箱子裡用生石灰鎮着的,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六顆人頭。
朝堂一片嘩然!
西臨匪患一直挺讓朝廷頭疼的,因為不是什麼正規軍,就是一些匪寇,就是想剪除,也不好派正規軍前去。
不是覺得有多不道義,隻是劃不來,這些山匪水匪,都藏得很好,真要打起來,那種遊擊戰,不太劃得來。
沒想到,眼下居然全部剪除了!
司空獻在座上,遙遙看着封炎,眼眸裡噙着些笑意,他心知封炎想要什麼。
但故意道,“封公子英勇無匹,但隻有匪首于此,西臨匪患已久,若是再推舉一個匪首也不難,随時可以卷土重來。
你看呢?
”
朝臣們意識都拿不準攝政王殿下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殿下是希望封炎能夠直接将匪患完全給剪除了?
那就不是二十多顆人頭那麼簡單了啊!
九營十七寨,山匪水匪加起來,少說也有數千人。
封炎就隻身一人,就算帶上幾個部下,那也勢單力薄。
他本事再硬,那幾千人洗幹淨脖子送來給他砍,他就光手起刀落手起刀落,也得砍不少時間才能砍完。
朝臣們都沉默了,他們心知這不合理,但是他們拿不準攝政王殿下說這話,是否隻是故意用來為難封炎。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誰還能不知道呢?
在卓姑娘的事情上,攝政王和封炎,算是情敵了吧?
于是朝臣們一個個安靜如雞,誰也不搭腔,擺明着是都不想趟這個渾水。
封炎目光淡淡,隻是擡眸掃了司空獻一眼,“我将他們打散了。
”
他聲音平靜,内容卻讓朝臣們咯噔了一下。
打散了?
什麼叫做打散了?
大概是二十六顆人頭太刺激了,所以他們聽到打散了這話的時候,下意識地就覺得。
該不會是像給雞蛋打散黃了那樣……打散了吧?
封炎頓了頓,就繼續道,“西臨匪寨之間各有世仇,我将他們打散了一下,有世仇的寨子裡的匪寇,放到一座山頭去,并且告訴他們匪首已死。
”
“不需要再多費什麼力氣,現在九營十七寨一片混亂,他們自己就能把自己弄得元氣大傷。
”封炎說道。
有朝臣聽了之後忍不住誇贊了一句,“妙啊。
”
司空獻挑了挑眉梢,他總覺得封炎這個做法裡帶點某個人的影子。
心裡其實有所預感,但就是不死心,偏要問一嘴。
司空獻:“此計是你的計策?
”
“怎麼可能。
”封炎淡淡看了他一眼,“在下一介莽夫,此計乃是鎮南大公為在下提的計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