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時臨對這個将軍表示出了足夠的同情。
因為這樣的事情,他自己也遭遇過一次。
後來,主子還把那蟲子又從他嘴裡給扯了出來。
那感覺,并不比塞進去的時候好多少。
但是心理上會覺得好一點兒,起碼知道那玩意兒已經出來了。
葉铮雖然眼睛都快要從眶子裡給瞪出來了,但事後還算平靜。
卓施然笑道,“不愧是将軍啊,接受度還是比較高的
葉铮幽幽看她一眼,“高個屁,我現在還是覺得我下一秒就要連膽都吐出來了。
我隻不過是知道你不會害我而已
卓施然聽了這話,眼眸彎彎,“你知道這個就夠了
葉铮問道,“大人即刻出發嗎?
”
卓施然點點頭,“今晚吧,就不白天大張旗鼓的走了
葉铮聽着卓施然這話,明白了她的用意。
她因為來泗南的時候,直接殺了進來,然後又殺了聶鲲。
在泗南城,還是有一定威嚴的,不要讓那麼多泗南城的人知道她走了。
某種程度上,還能夠震懾一下。
葉铮輕歎一口,“你總是什麼時候都能夠考慮得足夠周全
卓施然笑了笑,“也不周全。
真要周全,當初在皇都就該直接把司空昭敏給宰了,能給我省多少事兒呢……”
“千金難買早知道葉铮也已經知道了聶鲲與南疆勾結,以及南疆目前基本等于被昭敏公主控制了的情況。
所以葉铮隻能這樣寬慰着卓施然。
既然晚上出發,白天也就沒什麼事兒幹,卓施然幹脆就去泗南城裡晃了一圈。
葉铮的軍隊已經開進泗南城了,現在等于是接管了泗南城。
所以泗南城裡原本的那些勢力,就算再跋扈,也得給卓施然幾分面子。
于是都還算老實,卓施然也老早就讓嶽瞻從手下挑出了幾個好苗子來。
順便讓鐘家也挑出了好苗子出來,去辦這些事情了。
卓施然特意叫他們過來,同他們說了一番。
他們都非常感念卓施然的恩情,所以一來就直接在她面前噗通跪下了。
“大人請說,我等必當謹記大人的教誨!
”
卓施然臉上倒是露出了笑容來,對他們說道,“我對你們倒是沒有什麼教誨,此番叫你們過來說話,也不是為了教你們什麼
衆人有些疑惑,但皆是很認真地看着卓施然,等着她說話。
卓施然想了想,就說道,“我對你們之前的罪名因何而來,也多少清楚,所以對你們之前的罪名,也不甚在意
“但是我不在意,不代表别人也不在意。
不過既然是我的人,我自會想辦法去争取,隻不過,你們得讓我看到你們的價值,值不值得我去争取什麼
“我往後是指望你們替我管理的,這麼大個灤南,我不可能事事都親力親為。
你們兩家人,一家讀書人,懂得治理。
一家生意人,懂得經商
“按說把這些交給你們是可以的。
所以此番也就當對你們的考驗
聽到考驗兩個字,他們的眼睛有些驚訝。
有些驚喜,也有些害怕。
嶽瞻在一旁沉聲問道,“大人,不知是什麼考驗?
”
“你們也看到了,葉铮的兵已經接管了泗南。
而泗南裡本來就是一群沒什麼規矩的人,所以就算你們有罪名在身,他們也沒有資格诟病你們。
我把這座城交給你們治理,要是待到我回來之時,你們将泗南管理得很好,便算你們通過了考驗
卓施然笑了笑,“那麼往後,我将其他城交給你們管時,我也能放心,若是有誰敢因你們曾經的罪名而發難,我也能幫你們擋回去
但是說着,她臉上的笑容漸漸落了下去,“但要是你們做得不好,那就說明你們并沒有什麼價值,我也不責罰你們,往後你們繼續老老實實做這府上奴仆就行
嶽瞻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怎麼可能聽不懂這其中的話語呢,他們若是做得好,将來就能夠不用背着奴籍,甚至就連以前的罪名,大人都會給他們想辦法……
嶽瞻跪倒在地,認認真真朝着卓施然磕了三個頭,“多謝大人,我們一定會竭盡所能!
”
“竭盡所能!
”衆人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卓施然出來的時候,葉铮忍不住在她身旁低聲說了句,“大人,若是戰前有您這樣的去鼓舞一番,士兵打勝仗都會更容易一些
卓施然笑着看他一眼,“剛才算是教你了,往後你自己鼓舞去
說到這裡,卓施然又低聲說了句,“就交給你多擔待着了
“大人放心葉铮點了點頭。
這天白天,卓施然優哉遊哉去泗南城裡晃了一圈,還暴揍了幾個不開眼的,算是刷夠了存在感。
到了夜裡,這才從城主府裡出發。
他們來的時候,故意大張旗鼓的,所以從城門處進來,她還殺了些人。
而離去的時候,悄無聲息。
除了城主府裡的自己人之外,甚至沒有人知道。
隻不過,來時的四道身影,變成了五道。
從泗南城出去了一段路之後,卓施然才把馬車什麼的給弄出來。
唐馳盯着她,看得很是認真。
他是那種單線程的腦袋,所以如果認真看着的時候,那個目光真的是非常專注,甚至有着些穿透感。
卓施然知道自己這種憑空取物的能力,在外人看來的确是有些匪夷所思。
“你這和普通的容器不一樣唐馳說道,聲音平靜笃定。
他知道空間容器,煉器師煉出來的東西,他自己就有。
松希那樣的煉器師給他煉的,也不過不到二米見方的區域。
而她,卻是憑空直接拖出了一架馬車來。
而且還是帶着馬的!
這就非常令人不可思議了。
封炎知道她的本事看在别人眼裡很是震撼,便低聲說了句,“她獨有的本事
唐馳說道,“你這個本事,最好是不要讓元老會知道
唐馳說着,看向了封炎,低聲道,“你也知道的,他們對于沒見過的能力,素來就很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