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為了你。
”白黎坐了回去,頹敗的仰着頭,面無表情的說道。
“别把自己犯的錯,推到我的身上。
”
夜悠然冷聲說着,話音落地,她擡眸看着對面那個早已經喪心病狂的男人。
她知道,自己說的這些話白黎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可是至少,作為曾經的朋友她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至于白黎會怎麼想,那已經不是她該去考慮的事。
“趙警官,我想我和白黎的會面,可以到此為止了”
夜悠然轉頭,沖着站在角落中的人說道。
趙警官微微颔首,帶着夜悠然往出走,兩人來到拘留室的走廊上,身後安靜的會客室中,忽然傳來一聲尖利的怒罵。
“夜悠然!
你不就是仗着自己長得漂亮找了一個有錢的男人嗎!
你不就是嫌我沒宴墨堯有錢嗎!
你就是賤人!
毀了我的賤人!
”
晏家老宅中。
自從昨晚從酒吧回來後,宴時聲便将自己關在了卧室中已經整整二十多個小時了。
在保姆第四次敲門失敗後,她無奈的将蔣玲從聚會中喊了回來。
蔣玲穿着一身最新款的高定,胳膊上挎着一隻牛皮包,風風火火的沖到了宴時聲的卧室門口。
剛一擡手敲門,裡面便傳出了宴時聲煩躁的怒吼聲。
“滾開!
說了别搭理我!
”
蔣玲原本帶着聚會後滿足笑意的嘴角,頓時僵了一下,随即她扭頭沖着一旁的保姆問道。
“他一整天,就這副德行?
”
“是,二少爺從昨晚回來以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
“那喬暮煙呢?
他把人接回來了嗎?
”蔣玲繼續追問道。
這一次,保姆搖了搖頭,然後悄悄地後退了一步,下一秒,卧室内傳來一聲東西砸落的巨大聲響。
宴時聲暴躁的聲音,随着那聲巨響突然傳了出來,“别提喬暮煙這三個字!
誰敢再提,别怪我收拾你們!
”
“反了他了!
”
蔣玲太陽穴突突一跳,怒喝一聲後她從包中翻出了一串鑰匙,準确的将其中一個插進了門鎖之中。
随後她擰開卧室的門,大步沖了進去。
一進卧室,一股濃重的酒味頓時撲鼻而來,蔣玲險些被熏的直接暈過去。
她攥了攥手中的皮包袋子,踩着高跟鞋大步走到了坐在地毯上的宴時聲身邊,用腳尖朝着他的膝蓋踹了上去。
“啊!
誰他媽......”
宴時聲疼的倒吸一口涼氣,睜開眼正要罵人,當看清面前站着的一臉怒意的人時,他張了張唇,将後半句話咽了回去。
“誰媽?
啊?
你小子是不是瘋了啊,喬暮煙沒有找回來,現在還敢在家裡喝酒,你是生怕你父親太喜歡你了,是吧?
”
蔣玲快要氣瘋了,怒吼的時候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她現在幾乎都要懷疑,現在躺在這裡除了喝酒,什麼出息都沒有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