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聽到這樣的提議,臉色柔和了幾分。
齊大器繼續道:“齊原是我的孩子,我教導無方才會讓他變成這副跋扈專橫的樣子,這點上,我有錯。
”
齊大器話音落下,當着趙清的面,右手抓着自己的小拇指。
咔嚓一聲!
齊大器直接将自己的小拇指掰斷!
齊原、光頭手下,還有現場的其他人看到眼前的一幕,隻覺得自己的手指傳來一股鑽心的疼痛!
趙清也是眼角微微抽搐。
狠!
齊大器絕對算得上是一個狠人!
“爸......爸,你這是幹什麼啊。
”齊原見到這一幕,内心痛苦,他哭嚎看着眼前的一幕。
直到這一刻,齊原才終于明白自己究竟犯下了什麼級别的錯誤。
齊大器忍着痛看着面目全非,腿骨被打斷的齊原,對趙清再道:“我會暫時将他禁足一年,關閉他所有的金錢支出!
同時調查他過往以前犯下的錯,可彌補的,進行彌補。
不可彌補的進行正常處理,不論是送他坐牢或者賠償。
”
“趙先生,您看這樣的處理,合适嗎?
”齊大器臉色有點發白,可聲音依舊雄渾有力。
屋子内,除了齊大器之外,像光頭以及那些打算擒下趙清的練家子們,早已震驚到靈魂顫悸的地步。
“他們呢?
”趙清看向光頭以及趴在地上不遠處的練家子們。
齊原有錯,難道他們就沒有錯嗎?
尤其是那個光頭,平時肯定沒有少為虎作伥。
至于那些練家子們,更不是什麼好東西,單單從他們答應齊原伏擊自己就說明這幫人沒有什麼道德。
今天也就是他遇到了。
如果換作是一個普通人過來,這幫人是絕對的幫兇!
“光頭是我們家裡的仆從,他犯下的錯,有一半是齊原自己的,但他跑不了!
打斷他一條腿,送去醫院治療,醫療費我承擔。
”
“至于那幫練家子......他們是外人,隻是拿錢辦事的,入了江湖,就要承擔江湖上的風險,他們再挨一頓這輩子都忘不了的打,您看怎麼樣?
”
齊大器斟酌一下後,認真說道。
“那就這麼處理。
”趙清對于這個答案挺滿意的。
那幫練家子雖然有罪,但也罪不至死或殘。
今天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們以後不敢再為非作歹是最合适的。
光頭與練家子聽到這樣的答案後,雖然臉色蒼白如紙,目中更有幾分惶恐,但心裡卻是長籲了一口氣。
這樣的懲罰結果有理有據,他們也挑不出來什麼毛病。
趙清微微颔首,齊原的事情算是暫時做了一個了結,可他内心卻有一個大大的疑惑。
哪怕到現在趙清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專門刺殺去刺殺母親?
母親向來是個很和善的人,和人交談向來都是溫聲細語。
趙清回想數十年以來,母親幾乎沒有和人發生争吵過。
哪怕遇到非常愚蠢的人,母親更多也隻是漠視。
至于工作上,她除了教學、資助貧困學生外,沒有什麼其他的訴求,比如在學校内升職等等。
以她常年優秀教師的身份,按道理早就應該成為校領導了。
可母親卻以自己就是喜歡教學的理由,一次又一次的将自己升職的機會給了其他人,這也導緻她在學校裡處理一些問題的時候,校領導都會積極配合。
趙清心緒百轉,忽然間想到了一件事情......
母親背景并不像是她說的以及自己看到的那麼簡單。
如果母親真的是一個普通人。
舅舅喬瀚,怎麼可能會被齊大器稱之為“龍尊”?
趙清隐約感覺自己好像是抓到了什麼,但還有待驗證。
正在趙清思考的時候。
齊大器的電話響了。
他看到打來電話的人是自己安排保護喬芳的負責人後,心裡咯噔一聲生出強烈的不安感。
電話剛接通的瞬間,一句急切的聲音響了起來。
“咱們有兩個兄弟被反殺了,立刻派人來增援!
”
齊大器、趙清兩個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兩個人幾乎在同一瞬間瞳孔緊縮!
時間回到二十分鐘前。
江雀兒在給喬芳按摩着脖頸,一邊按,一邊笑着說:“以前我爸媽的頸椎也不是很好,他們天天說自己腰酸背痛。
我當時為了給他們緩解症狀,就去找人學了這一套按摩手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