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卿聽完阿拉吉娜的話之後反倒是打量了一眼她的表情,似乎是在懷疑你們兩公婆是不是就想著去避難所搞什麽二人世界,還是在這種關鍵的時候。
但阿拉吉娜的表情卻十分認真,至少命運卿是看不出來她是如何想的。
並非是阿拉吉娜的表情有多麽無懈可擊,而是命運卿在這方面的能力有所欠缺。
過去明日香就說過她“沒有讀空氣和看人臉色的能力”,當然,這也和她這位轉移之人需要被“補完”的內心殘缺有關。
“或者阿拉吉娜你先帶我進入靈界,然後你再回來帶阿什莉前輩進去呢?
這次進入靈界是為了嘗試與一位神祇交流,有了阿什莉前輩也會更穩妥一些。
”
阿拉吉娜看向費舍爾尚未開口,一旁的大衛倒先做了解釋,
“滴滴.轉移樞機的運行原理實際上並非是將活物單純地傳送到靈界,它還為十八階位之下的生靈提供了庇護,否則以各位的階位在靈界中一秒都無法存續,而這個庇護僅能囊括兩人。
所以,當阿拉吉娜返回現實時,她帶去的活物也會因為庇護的返回而被迫返回現實。
”
大衛說完之後,阿拉吉娜又倏忽開口補充了一句,
“.並不是隻想和費舍爾一起去才這樣說的。
”
“.”
費舍爾和命運卿又同時看向了她,但阿拉吉娜卻疑惑地眨了眨眼,不明白他倆為什麽突然沉默下來又這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了。
還是更為了解阿拉吉娜的費舍爾率先一笑打破僵局,主動開口對命運卿說道,
“那阿什莉前輩,你暫且在這裡稍等一下吧,那邊的情況等我出來之後再告訴你。
”
命運卿歎了一口氣,隻好說道,
“.沒關系,靈界的兇險我也早有耳聞。
隻是,如果能與達拉斯貢對話,別忘了問該問的問題。
千萬,別,忘,了。
”
阿拉吉娜又疑惑地看過來,但費舍爾回答得卻十分鎮定,“.我保證。
”
一切都定好,埃姆哈特也順帶耀武揚威地飛上了費舍爾的肩膀,看著命運卿用一種十分欠揍的語氣說道,
“啊哈,老太婆,那我們這就出發了,有什麽消息等我們回來再告訴你吧.天呐,如果得到的消息太多真不知道要和你說到什麽時候去,不過不用擔心,我會提醒費舍爾做該做的事情的。
”
“滴滴.恕大衛提醒,這位書本先生”
“啊?
”
“滴滴.書本先生,你恐怕也必須留在這裡才行。
”
“什麽?
我又不是人!
我是一本聖物啊,你看清楚了,小鐵球!
天呐,阿拉吉娜,你絕對是教唆這小鐵球幫你打掩護了,你就這麽想和費舍爾過二人世界嗎?
連我都不要了!
”
“滴滴.雖然阿拉吉娜的確有強烈的想要背著瓦倫蒂娜小姐與費舍爾單獨在一起的願望,但書本先生你不能進去與這一點毫無關”
大衛的話語還未說完,便被身後的阿拉吉娜默不作聲地給抓住製止了他的發言。
埃姆哈特氣鼓鼓地還準備說什麽,旁邊命運卿卻依舊譏諷一笑,直接給他急到不行,
“你媽,你不準笑!
”
費舍爾沒有理會氣急敗壞的埃姆哈特,隻是依舊依靠著餘光看向身邊的阿拉吉娜,卻見她雖然依舊面無表情,那兩鬢飄揚的銀發間,那略微圓潤的耳垂已然變得粉嫩,宛如尚未熟透卻顯得格外可口的櫻桃那樣。
“滴滴.恕大衛為書本先生解釋主要的緣由,根據殘存數據庫中加百列天使的記錄,淚滴聖物進入靈界神智會受到不明原因的影響,因而靈界避難所的負責人才從原定的加”
“我們出發吧。
”
但聽著聽著,費舍爾卻突然出聲開了口,打斷了大衛的解釋。
“什麽呀!
馬上不是就說到加百列天使的消息了,你等這個機器人說完啊!
”
埃姆哈特氣呼呼地飛過來,費舍爾卻輕輕將他捏在手心裡,沉默片刻之後便面無表情地將他推開,好似隨口敷衍一樣,
“.我們先處理靈界的事情,其他的事情等回來再說。
”
“你媽!
”
聞言,埃姆哈特怎怎呼呼地飛出了實驗室,而命運卿也樂於看埃姆哈特吃癟,微微一笑便也跟著轉頭離開了實驗室,隻留下了一句,
“我在這裡等你們回來。
”
阿拉吉娜疑惑地看了一眼費舍爾,隨後轉頭拿了一些工具,這才吩咐起了大衛開始做進入靈界前的準備。
“滴滴.避難所轉移過程準備中,倒數三十秒後開始轉移,請二位緊靠在一起,不要亂動,我們馬上就到!
”
阿拉吉娜點了點頭,離費舍爾近了一些,一邊偷偷看他,一邊又不由得疑問道,
“費舍爾,你和.埃姆哈特鬧別扭了嗎?
”
“沒有,怎麽了?
”
“那,剛剛.”
“哦,你是想說剛剛我為什麽不讓他聽大衛說加百列天使的事情?
”
“嗯”阿拉吉娜點了點頭,輕聲說道,“看得出來,埃姆哈特很在意那位.加百列天使。
”
“豈止是在意,加百列應該能算得上是他的母親,他從有自我意識開始,直到遇到我之前都一直在尋找聖裔的蹤跡。
在我看來,他尋找的其實不是其他天使,其實就是加百列。
”
“可是,我聽大衛說,天使們都是沒有性別的。
”
“.嗯,但也不是全部的天使都是這樣,有一些極少數的會有性別的偏向,甚至於徹底變為其中一個性別。
”
費舍爾有一些欲言又止,腦海裡想的卻並不是加百列,反而是另外一雙藍金色的、帶著笑意的散狀瞳孔。
隻是,卻不知道那眼睛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聖,還算不算得上是天使了。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但阿拉吉娜卻受教一樣點了點頭,
“這樣啊”
“埃姆哈特失去過記憶,在神話戰爭之間他與加百列天使分離。
雖然我也不願意這樣想,但現有的證據大多表明,加百列已經死在了神話戰爭之中,反倒是掌管靈界避難所的米迦勒天使不知去向,可能還存活。
”
“所以.”
阿拉吉娜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看向了身邊的費舍爾,
“加百列天使本應該是負責靈界避難所項目的天使長,卻因為被她視作孩子的埃姆哈特受到靈界的影響從而放棄了進入靈界,最後死在了神話戰爭之中。
”
“埃姆哈特.有可能會認為,是他導緻了加百列天使的死亡。
”
“很蠢吧,埃姆哈特?
”
費舍爾微微一笑,順帶伸手抓住了阿拉吉娜的手,但她卻並未作答,隻是覺得突然有一些嫉妒。
好像一直以來,隻有那本書一直能待在他的身邊。
四周,大衛的提示聲再次響起,是轉移之前的倒計時,
“滴滴.傳送倒計時,三、二、一”
“嗡嗡!
”
隨著一陣天旋地轉的旋轉,在下一刻,費舍爾與阿拉吉娜兩個人瞬間如同被投射出去那樣。
阿拉吉娜的意識一前一後,像是不穩固一樣被這樣的傳送過程給拉扯得分開,但好在她已經傳送過了很多次,因而早已習慣;而費舍爾則因為身魂一體沒有感受到多少不適,反而還看清了那正在熊熊燃燒的夾縫空間的情形。
宛如一張精緻而寬廣的畫布被隨手扔下的煙頭給點燃那樣,那散著火星的燃燒在畫布的表面上不斷蔓延,如今已經到了四分之三都化為灰燼的程度。
“咚!
!
”
下一刻,還在仔細打量夾縫的費舍爾便感覺到了墜地感,他低頭一看,便發現他與阿拉吉娜已經來到了一處燈火通明的密封空間處。
這是一個處處被富含天使審美意趣的材料鋪陳的空間,鑲嵌在牆體之中的燈光亮度恰到好處,使得四周一切通明的同時又不足以到刺眼的地步。
不知為何,讓費舍爾突然想起了和以前伊麗莎白商量裝修房子的事情。
在她的眼睛沒有被義眼替換掉的時候,黃金宮內的燈光其實都是較為黯淡的,因為她們一家的眼睛都是金色的淺色瞳孔,對燈光的耐受度很低,稍微亮一點就覺得刺眼,所以黃金宮內的燈光一直維持在較暗的程度。
但費舍爾的眼瞳是黑色的,對光的耐受度很高,反而如果燈不夠亮便覺得晦暗,正好與葛德林相反。
他們這對尚處於熱戀的情侶甚至還因此特別討論過,如果未來住在一起的話,家裡的燈要多亮才合適。
其實這是一個完全沒有意義的話題,就當是小情侶間打情罵俏的垃圾話好了,不過硬要說一個答案的話,眼前避難所的燈光便應當實最完美的答案。
隻是當時費舍爾說過,家裡的燈光要亮一點才好,越亮越好,而伊麗莎白聽後並未反駁,隻是想了好一會才突然笑著說了一句,
“父王一定不會同意的,小心他把我們家裡你選的亮燈全部都砸了哦。
”
“.我不會讓他得逞的。
”
“那我就靠你了,燈光守護者費舍爾先生但在那之前,還要為獅鷲賽做準備才行呢。
”
“.”
“費舍爾,你沒事吧?
”
費舍爾眨了眨眼,短暫的愣神過後,他的眼神才堪堪重新聚焦,眼前朦朧模糊而遙不可及的臉龐才變得具體,變成了阿拉吉娜詢問的模樣。
“歡迎光臨,費舍爾先生,我們現在已經抵達靈界了!
”
大衛的聲音與先前一樣,隻不過並補充阿拉吉娜懷中的小鐵球之中冒出來了,反而從他們落下的這個房間向前的走廊之中傳來。
費舍爾擡眸看去,很快就看到了一個漂浮著的、有著卷長紅發的俊美青年。
從外表上來看,他雌雄莫辨,長相卻美得令人瞠目結舌,宛如一件不可多得的藝術品一般,幾乎是瞬間,費舍爾就回想起了萬年之前曾見過的那位天使長。
他們之間是如此相似,隻是對比那位天使長,眼前的青年臉上又少了那麽多淡漠,轉而變成了和善溫暖的微笑。
“這副身體.是米迦勒造的,對吧?
”
他穿著一身天使的白袍,在他擡起手來歡迎費舍爾時,其關節處機械零件便也顯露無遺。
這是一台樞機,而非一位天使。
大衛歪了歪頭,此刻,他的開口不再需要那“滴滴”的發言提示音,
“準確來說,是爸爸和媽媽一起製造的我,米迦勒天使正是我的爸爸。
隻是我察覺到,當提及爸爸的時候,阿拉吉娜的心情會有極易察覺的波動,所以我便不再在她的面前說這個詞了。
”
“.在我走後,米哈伊爾變性了麽?
”
“母神保佑,但媽媽恐怕並未改變其原本的性別,他依舊是男性。
聽起來是有那麽一點奇怪,但我覺得費舍爾先生應該能很快習慣的。
”
“.”
費舍爾挑了挑眉看向眼前的大衛,而阿拉吉娜則微微一笑走到了費舍爾的身邊,對著他隱隱中有一些自豪地說道,
“我剛來的時候大衛身上還到處都是缺口,不過在他教會我樞機的技術之後,我便將他修補好了。
”
“沒錯,這都要感謝阿拉吉娜,她還將有缺損的避難所給修補好了。
”
“是嗎.”
費舍爾有些訝然地看著身邊的阿拉吉娜,一點也想不到原來她還有這樣的天賦。
他還以為這種東西還得是米哈伊爾那樣的鐵罐子人和天使們才有興趣的事情呢,沒料到阿拉吉娜這個人類和巨魔雙料混血竟然也能做到。
但訝然的一句話過後,阿拉吉娜卻依舊直勾勾地盯著費舍爾,像是那目光之中藏著某種期盼。
費舍爾猶豫片刻後,便試探性地開口說道,
“.你真厲害,阿拉吉娜。
”
“!
”
阿拉吉娜一下子臉紅起來,她抿了抿唇,連頭也稍稍低下,甚至還不自然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儼然是心跳加快了些許,
“一一般,如果費舍爾學習的話,一定會比我做得更好的.”
她有些害羞的聲音和這可愛的反應,讓費舍爾覺得她就像是一隻大號的北境雪橇犬那樣,如果有尾巴的話,現在肯定是歡呼雀躍,一搖一晃的,讓費舍爾有一點想要摸一下她的頭,或者是抱住她擼一擼那樣。
但還未開口動手,眼前的阿拉吉娜猶豫了半天,又突然開口道,
“費舍爾,那個.我帶你在這裡轉一轉,讓你了解一下避難所現在大緻的情況.你還是,除了我之外第二個來這裡的人.順帶,我也有一點東西想要給你看,有一點問題想要問你。
”
原本費舍爾其實是想直接切入主題去嘗試聯系達拉斯貢的,但仔細想一下這好像還是他第一次進入靈界,現在這裡看起來就像是在某處設施之內,對靈界的具體情況卻一無所知,先去了解一下靈界的情況或許會更有幫助一些。
更何況,現在阿拉吉娜的表情很認真,似乎她要和自己說的話是非常重要的話或許隻能帶他來固然是有客觀因素的影響,但也絕對是存了一小點私心的。
“好。
”
“跟我來大衛,我帶費舍爾去船塢那裡看一看。
”
“好的,阿拉吉娜,我就在大廳這裡等你們。
”
阿拉吉娜點了點頭,牽著費舍爾就往走廊的方向走去。
四周似乎什麽地方都是被密封起來的,甚至於原來留存的能看到外面的窗戶都被木闆給釘起來了,應該是阿拉吉娜和大衛做的,因為天使不會用這種簡陋和難看的材料。
“費舍爾,靈界外面非常危險,剛開始來這裡的時候有好幾次都差點被外面那猩紅色的霧氣給害死.那霧氣會讓人產生幻覺,還會改變現實,總之非常危險。
所以我才囑托大衛幫我一起把這裡給密封起來,以避免被外面的東西影響。
”
阿拉吉娜一邊走帶著費舍爾往前走,沿途步入大廳和各類房間,裡面隱隱約約堆滿了數不勝數的機床和樞機輪廓。
他看著前方的道路,不由得問道,
“這裡有船塢嗎?
”
“嗯,不過不是我們想的那種船塢.裡面原先停的是某種給天使在靈界之中航行的樞機飛行器,我還沒造出來呢。
現在,裡面擺放的是我造的另外一樣東西。
”
阿拉吉娜微微一頓,還未等費舍爾開口詢問那東西是什麽,他們便停在了走廊的盡頭處。
推開眼前的房門,很快入眼的,是一處極其寬闊的空港形狀的空間。
這空間大得出奇,便顯得阿拉吉娜與費舍爾兩人渺小起來。
“滋滋滋滋!
”
裡面不間斷地傳來某種焊接工具運作的聲音,費舍爾擡眸看去,便看到了一艘巨大的艦船停在了船塢之中,在那船塢附近,許許多多小型的樞機正在負責建造那極具科幻色彩的鋼鐵戰艦。
這艦船並不算大,頂多原先冰山女王號鐵甲艦的三分之一大小,但看起來卻比那蒸汽船隻要更加危險。
此刻艦船還隻是一個半成品,上面如蜜蜂一樣忙活的樞機都還在焊接外殼。
“這是.”
“新的冰山女王號,要上來看看嗎,費舍爾?
”
阿拉吉娜微笑著轉過頭來,隨後退後一步,頗為“紳士”地將手置於胸前行禮,宛如邀請薩丁女國的閨男出去約會那樣。
“嗚!
”
費舍爾歎了一口氣,卻忽而上前一步將她直接攔腰抱起,阿拉吉娜的紳士行為還沒帥過一秒,便被他身上傳來的不可抗拒的巨力給拉扯得失重,一下子驚慌失措地伸手環住了他的脖頸。
她的臉色微紅,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眼前的費舍爾,似乎還未意識到發生了什麽,看得費舍爾忍不住伸手吻了吻她冰冰涼涼的嘴唇,隨後才“淑男”地答應了她的邀請,
“敬受命,阿拉吉娜女士。
”
“.你.你先放我下來,費舍爾”
“怎麽了,不是你邀請我上去的嗎?
”
“不不是這樣上.我是女人你.”
“到底是上船還是上.”
阿拉吉娜頗為不好意思地伸手製止了他要說的下一個字,卻也知道費舍爾不會輕易放她下來了,便隻好環他的脖頸環得緊了一些。
她那被黑色長褲緊緊包裹的修長雙腿便就這樣曲折在他的手臂之中,一搖一晃起來。
反正這裡也隻有他和費舍爾
“那先上船吧,我帶你看看裡面的構造。
”
“好。
”
費舍爾抱著阿拉吉娜輕而易舉地一躍而上,幾十米的高度轉瞬而至,他輕輕地落在了鋪了一半的甲闆上,裡面的機械元件都能被看的一清二楚。
到了這裡之後,費舍爾也還沒把她從懷中放下,反倒是有些好奇地看向了下方的樞機結構,卻並未看到所謂的船員室之類的構造。
他又擡頭看了一眼上方的船長室,也發現那裡狹小得可憐,不太像能容納很多船員的模樣。
“不需要船員室之類的嗎,還是沒做完?
”
“.這裡已經是快要完工的模樣了。
”
費舍爾收回目光,突然想到了在進入房間之前她和帕赫茲的談話。
而此刻,待在他懷中的阿拉吉娜表情也還算是平靜,她看著甲闆上還未封頂的船長室,突然微笑起來,
“這艘船,之後就不會再有其他的船員了,它可以依靠我一個人和大衛就能駕駛,武器系統、引擎系統全部都是樞機操控的,非常智能。
”
“阿拉吉娜,你的船員們.”
“我的船員們自我成年時就跟隨著我在海上漂泊,如今快要十年了。
一路上風餐露宿,說實在的,我一直都對她們的忠誠無以回報,哪怕我將每次任務得到的賞金都盡可能地分給了她們,這卻依舊遠遠不夠。
”
阿拉吉娜張了張嘴,那一抹笑容之中有一點落寞,
“因為總有一些東西在人的心底要比錢要更重要,我想,那種東西其實就是家庭、是安穩。
在被黑酋長突襲的時候,我們已經在海盜港灣生活了三四年,有不少船員在那裡生根組建了家庭,卻在一朝一夕之間被毀於一旦.
“背叛發生時,不少姐妹們都竭盡全力地下船回海盜港灣去將她們的家人帶回船上,卻再沒回來過。
我很愧對她們,我希望給她們一個安定的環境,所以我已經決定,等此間事了,我便將一切樞機的技術都留給帕赫茲和我的姐妹她們,然後我獨自駕駛著這艘船離開。
”
費舍爾皺了皺眉頭,看著她的側顏,一時之間無法理解她為什麽要這樣做,
“.你要離開陪伴了你這麽多年的姐妹?
為什麽?
”
“我首先要向黑酋長報仇,要讓他為他的背叛付出代價,有我和我的樞機就足夠復仇了,無需我的姐妹們再出生入死哪怕再一個姐妹,哪怕一個死去,我都無法再接受;其次,大衛這些時日幫了我這麽多,可以說沒有他我連在這裡立足都做不到,所以我也想幫他”
阿拉吉娜看向了身下的戰艦,頗為自豪地說道,
“這艘戰艦能在靈界之中航行,我或許能幫大衛找到他丟失的父母親的下落呢。
”
費舍爾沒開口駁斥她天真的想法,也沒說靈界之中到底有多麽多麽危險,隻是看著她忽而問道,
“除了這兩點,還有其他的理由,對嗎?
”
“.”
阿拉吉娜張了張嘴,那臉上原本就寡淡的微笑更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似乎有一些不好意思,竟然在此時此刻做出了不適合薩丁女國女人的動作來,她竟然將臉龐低下,像是一個嬌羞的男人懦弱地躲藏了起來,
“我不知道.我隻是覺得.有一點惶恐.”
“惶恐?
”
“嗯無論是帕赫茲或者其他船員,哪怕是其他船員,她們就算還未和別人在一起組建家庭,我卻能知道她們真正想要的是什麽,但我自己我不知道我想要什麽.隻是覺得,總不能繼續待在瓦倫蒂娜的梧桐樹裡吧.”
阿拉吉娜張了張嘴,好一會過去,才艱難地說出了那個如刀割一樣的詞,
“這裡.不是我的家,費舍爾.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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