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我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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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拓跋燾的為人,他是絕對不會打破約定,跟邀雨說三人角鬥的事兒的。
想來想去也隻有贏風那個滿嘴跑馬的最容易說漏嘴!
想到這裡,子墨便一刻都等不得了,立刻去了贏風的帳子找他。
一進到帳子裡,見贏風喝得滿身酒氣地躺在地上昏睡,子墨皺皺眉。
這家夥難不成是喝了一整晚?
子墨越來越覺得是贏風把事情洩漏了,才躲起來喝悶酒。
子墨也不客氣,上前一把就把贏風從地上拎了起來!
攤手搭上贏風的手腕,一股真氣輸進去直衝贏風的兩處死穴!
贏風慘叫著從酒醉中醒過來,睡眼朦朧地望了半晌才認出是子墨。
隨後身子往後一倒又癱在地上,帶著頭疼不耐煩道,“你來尋我作甚?
你這沒大沒小的毛病,早晚有一天要給你改改。
”
子墨皺眉。
他清楚贏風的功力和警覺性,可今日贏風顯然是從宿醉中硬被自己叫醒的。
他這是不管不顧地喝到醉死?
子墨懶得管贏風為何借酒消愁,隻冷冷道,“是不是你把三人角鬥的事情告訴了雨兒?
”
贏風強撐著腦袋擡頭看子墨,“哈?
我為何要告訴她?
怎麽她知道了?
”
子墨沉吟,“難道不是因為這事兒?
”
贏風突然明白過來,又癱在地上哈哈大笑,“你可是覺得她近日有些異樣?
”
子墨雙眉緊擰,“你知道緣由?
”
贏風點點頭,“師兄我是做探子的,這點兒事兒自然知道。
”
子墨不語,隻死死盯著贏風。
讓他開口求贏風,實在是難以啟齒。
贏風一個翻身,起身坐在了地上,擡擡下巴,逗弄子墨道,“你想知道?
先叫聲師兄來聽聽。
”
子墨冷哼一聲,轉身就要走。
贏風急忙叫住他,“你想好了?
這事兒可大可小。
處理不好,她可就跟你有了隔閡。
”
子墨頓住腳步,內心掙紮了片刻,最終還是轉過身來。
他整了整衣袖,恭敬地作揖道,“請師兄指教。
”既然要叫,索性就做得漂亮些,不情不願反而更遂了贏風這小人的意。
果然,被冥頑不靈的子墨這麽鄭重其事地叫師兄,贏風竟一點兒沒覺得開心,反倒有點兒不自在。
贏風趕緊擺擺手,“算了。
且幫你一次。
她大約是覺得你最近在外面應酬的有些頻繁,就自己潛出來查看,結果見到了你由女妓陪著飲酒。
”
子墨聞言,瞬間就變得面色青白,想也不想,奪門而出。
贏風望著大敞的營門,還有門外急匆匆而去的子墨的背影,喟歎一聲,“癡人啊……可惜你始終看不透,你跟檀邀雨之間到底隔閡著什麽。
公子我也沒那麽好心……去提點自己的情敵。
今日這次,算是我日後的賠禮了。
檀邀雨……我是一定要搶過來的。
”
子墨來到邀雨營帳前時,棠溪和墨曜正在門口守著。
見子墨怒氣衝衝地過來,墨曜硬著頭皮上前阻攔道,“仙姬說……”
“滾。
”子墨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個字,硬把墨曜後面要說的話都卡了回去。
棠溪正巧來替何盧給邀雨送兵器圖,見狀趕忙將墨曜拉到一邊,眼見著子墨一推營帳門急走了進去。
墨曜急了,“姐!
仙姬說了不許任何人打擾的。
”
棠溪拍了一下墨曜的腦門,“仙姬說的任何人裡可不包括子墨郎君。
便是日後仙姬追究起來,最多是我們攔不住人,被斥責幾句。
可你今日若不讓他進去……”
棠溪說到這兒,墨曜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
再次想起那日子墨逼著姐姐自斷拇指的樣子,如死水般無波的雙眸,如今卻盛滿怒氣。
這樣的子墨,說實話,還是不要忤逆為好。
子墨進到營帳內的瞬間,邀雨就知道自己終歸是露餡兒了,她大約是真的沒有當細作演戲的天賦。
看樣子,子墨是知道了緣由了,定是嬴風那個大嘴巴!
子墨直直望著邀雨,“為何不問我?
”
邀雨歎了口氣,柳眉微蹙道,“我想問來著。
可是琢磨了幾日,也想不出怎麽問才最合適。
”
子墨的眼突然間染上了哀傷,“你我之間,什麽時候開始,也要在意措辭了?
”
邀雨意識到自己的話傷害了子墨,自責不已,忙道,“好好好。
你別難過。
那我就直接問了。
那個……你可想要成家立室了?
”
“你是想問我是否需要找女人了?
”子墨走到邀雨面前極近的地方,低著頭盯著邀雨,不容她說謊。
邀雨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子墨表述得太過直白,雖說邀雨本來也是這個意思。
邀雨索性接著子墨的話問,“所以呢?
你需要嗎?
”
“所以呢?
”子墨反問,“你覺得我會因為需要女人就去接受女妓?
”
邀雨忙搖頭,“當然不會。
我隻是想,你也是成人男子……那個……說不定也有興趣,隻是不知道怎樣做才好。
”
邀雨又突然正色,“子墨。
我想好了,你若是想娶妻,我立刻就寫信給母親。
她雖然離開建康有些日子了。
不過內院哪家教養的女孩兒好,她肯定還是知道的。
我請她幫你說門好親事。
”
子墨的哀色更濃,他伸出手,身體前傾,將邀雨壓在圈椅的椅背上,幾乎同邀雨鼻尖碰鼻尖道,“你願意讓我走?
”
邀雨頓時覺得渾身不自在。
她平日裡同子墨舉止也算親密,可今日這姿勢,竟讓邀雨忍不住想逃。
“我……我不是願意不願意。
我昨日就在想,你若是走了,我怕是連自己的東西都找不全。
可你為了照顧我,在地宮陪了我這麽多年。
如今咱們都自由了,我不能再把你硬綁在我身邊,不顧你自己的意願。
”
“我的意願?
”子墨苦笑,“我記得我很久以前就跟你說過,我會陪著你。
一輩子都守著你。
這就是我的意願。
你難道不懂嗎?
”
邀雨的雙眼越睜越大,她似乎知道子墨在說什麽,可又混亂起來。
“你是說……我們……?
可是,可是,可是當初父親要收你做義子時……”
子墨的瞳孔猛地收縮,臉色也變得晦暗,他一下子直起身,轉過臉背對邀雨道,“這與收義子的事無關。
我隻是……會像現在這樣守著你不變。
”
邀雨望著子墨的後背,忽而間覺得他變得有些遙遠。
腦中竟想起五年前的場景……
椅咚!
我感覺我對椅子大約是有什麽遐思,總感覺被逼在椅子裡,比被逼在牆上更具攻擊性!
咩哈哈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