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孫沅聽著大白的敘述,終於在腦海中挖出一段相似的聯邦軍方歷史記載……作為學神,她的學習能力能讓所有人望塵莫及,所以她能有更多的時間去涉獵其他東西。
記得大概是百餘年前,聯邦軍方的確發動過一次規模中等的清繳任務,結果呢?死了一串人,軍方的威望還受到不小打擊,巧的是,聯邦軍校的十五天生存訓練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呵呵……這時候,仲孫沅的內心除了這倆字,已經想不出其他詞匯表達自己目前的心情了。
“晶核是交易協定的關鍵,所以每個族群的晶核都被【王】搜集起來了。
不久前,有幾位族人隕落,它們的身體被妥善處理之後,取出的晶核被統一送到中心地帶。
”
所以大白才說仲孫沅比較倒黴,若是早點來,那幾顆晶核就能給她了。
“送?”仲孫沅發現這個詞匯,總覺得哪裡有些古怪。
“事實上,【王】無處不在。
哪怕沒有族群將晶核送過去,它也會自動將晶核取走的。
”
大白對那位【王】的態度比較尊敬,不僅僅因為【王】領導他們抵抗侵略者,另一個重要原因便是【王】存在的時間十分漫長,漫長到無人知道它活了多久。
“在被侵略之前,哪怕有強者隕落了,晶核也無人處理。
但在之後,【王】就將所有的晶核都搜集起來……”大白又解釋一句,表明那位【王】搜集晶核並沒有私心。
按照大白的敘述,那位【王】應該很厲害,但仲孫沅很確定,這個星球並沒有實力超強的異獸。
哪怕有幾個會讓她忌憚。
但全力對戰,她也有信心立於不敗之地。
仲孫沅問大白,“你見過那位【王】麽?”
“沒有,事實上我沒有聽說過誰見過【王】,但它的的確確存在。
”大白已經是仲孫沅的契約靈獸,自然不會隱瞞她任何東西,哪怕它對那個【王】十分敬重。
所以大白不會撒謊。
又問了一些問題。
仲孫沅基本可以肯定所謂的玄天晶便是變異的妖核。
不過這個妖核和她知道的妖核不一樣,兩者之間的力量本質截然相反。
而且她之前的判斷也有誤差,不是築基期以上的異獸會產生玄天晶。
其他異獸也會。
不過築基期層次以上的妖獸百分之百會有玄天晶,數量至少會有一顆,築基期以下的異獸產生的幾率比較隨機,總得來說。
實力越高,幾率越大……
可是。
仲孫沅現在最想知道的是,為什麽大白它們不產生妖核,而是所謂的晶核呢?真的是因為天道規則不同?還是說,其中另有秘辛?道法玄奧。
仲孫沅層次太低,接觸不到真相。
至於那個【王】,仲孫沅雖然有些好奇。
但並沒有一探究竟的念頭。
她清楚自己現在的斤兩,欺負欺負異獸還行。
若是找神出鬼沒的【王】,估計要栽跟頭。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該如何和大白解釋,自己其實是所謂侵略者的預備役?雖然她沒有進入聯邦軍方發展的意思,但聯邦十大軍校本來就是默認為軍方輸送精英的搖籃。
成熟體貼的大白似乎看出她的糾結,很豁達地說道,“尊者放心,我不會傷害那些幼崽的。
”
大人之間的恩恩怨怨,何必牽扯到下一輩?
每年參加十五天訓練的學生來了一撥走了一撥,大白自然知道這些孩子都是侵略者的幼崽,它雖然討厭那些穿松綠色衣服的人類,但卻不會傷害它們的幼崽。
除非……那些幼崽真的膽肥了想要作死。
具體作死行為請參考慕鑫兄妹。
若不是仲孫沅來得及時,那個西摩西亞少年真的聽從命令作死,大白夫婦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學生。
見到一個抓死一個,絕對不會留情,也不會讓幼崽活到第二爪。
於是,在大白夫婦有秩序地準備交接班事宜的時候,十五天生存訓練已經進入第四天末尾,即將開始第五天的生活。
李軒像是伺候大爺一樣伺候自家那隻幼雕,生活那叫一個悠閑。
在距離惡魔戈壁灘數千公裡的地方,某個少年臉色青白得看著惡魔戈壁灘的方向,“怎麽會……明明是這個時間……為什麽沒有……難不成是哪個環節出差錯了?”
和少年在一起的還有七八個學生,他們已經跟著少年在這裡埋伏一整天了,什麽都沒有發生。
明明那個少年信誓旦旦地說旁晚時分會有大量受傷的墨羽雕和其他生物混戰……
他們都是抱著撿便宜的心態來的,但事實上呢?像是傻子一樣蹲了一天,曬了一天的太陽!
這隻隊伍聚在一起,全賴少年實力不錯,帶著他們狩獵了好幾個有分值的學生團體。
可是前兩天突然抽風,少年支支吾吾說是有什麽東西丟了,一個人不知道跑到哪裡偷懶。
他們都要懷疑少年是不是迷路在荒漠之中了,卻看到對方黑著臉回來,手指握得咯吱咯吱響。
昨天又說這裡的異獸將亂,他們可以趁機伏擊,據說異獸的身體內有什麽大秘密。
礙於少年的聲望,他們一群人傻乎乎在這裡埋伏一整天,熱得體內水分都要脫光了,屁都沒有!
就在此時,幾人視線內出現五個小小的身影,看樣子應該是趕路的學生,“要打劫麽?”
少年咬了咬牙,他的視力極好,甚至比李軒還強上一籌,很輕易就看到那幾個人的面貌。
這五個人,正是被一群墨羽雕趕出石林的慕鑫兄妹,五人中就屬沒有完成任務的西摩西亞少年最狼狽。
本來還算有血色的臉頰,因為大量失水,顯得極為蒼白,眼底泛著濃重的青色。
他是西摩西亞人,本來該居住在海洋的生物。
哪怕擬態出雙腳,但依舊不改本質。
這會兒暴曬在大太陽底下,又赤腳在沙漠上趕路,模樣能不淒慘?而且他的主人慕茹在仲孫沅手上又一次吃了虧,大小姐脾氣發作的她直接將怒火撒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他身上。
西摩西亞少年隻穿著一條寬松的燈籠長褲,上身的衣裳比較暴露,鞭痕交錯。
不停有血液滲出。
前臂上露出來的大片墨綠色鱗甲因為大力鞭撻。
有不少都血肉外翻……
哪怕這樣了,他還是盡量邁動灌了鉛的腿,一邊維持擬態。
一邊跟上幾人的步伐。
荒蕪星球的氣溫很特殊,哪怕這會兒夜幕已經黑了,但氣溫反而比白天更加熾熱,砂礫燙得可以將蛋清凝固。
慕茹火氣未消。
強行命令他赤腳行走,簡直是一步一個血腳印。
慕鑫雖然也生氣。
但他會掩藏會隱忍,總是將謀算掩藏在那張笑臉之下,看到西摩西亞少年走得艱難,他稍微落後兩步。
“阿蘭朵,要怨恨,就怨恨那個叫仲孫沅的人吧。
”
喊做阿蘭朵的西摩西亞少年沉默不語。
他暗暗自嘲,他能知道什麽叫怨恨麽?
“我兩次提議將你送給她。
這兩次,隻要她有一次答應了,你就不用受這樣的苦頭了。
”慕鑫似乎為阿蘭朵打抱不平,但是阿蘭朵很清楚,自己是不可能被送走的。
奴隸要忠誠於主人,若是被送給仲孫沅,那麽他必須改換忠誠對象。
但是正如仲孫沅猜測的那樣,他心中有牽掛的人,而那個人還在慕鑫手裡,所以他不可能真的忠誠慕鑫之外的人。
“那個叫仲孫沅的女人實力很強,潛力又大,還是個控獸師,本身又沒有複雜的背景……那麽適合被拉攏的對象啊,隻可惜,你和她沒什麽緣分。
不然的話,你的苦日子可就到頭了。
”
慕鑫自顧自說著,似乎為阿蘭朵感到可惜,“我暗中調查過她,生活家庭簡單無比,貌似性格也不錯,沒什麽不良嗜好,若是她願意收下你。
哪怕她看不上你這張臉,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太差,至少不用像現在這樣苦巴巴的,每天還要忍受茹茹的任性和多變……”
阿蘭朵繼續保持左耳進右耳出的狀態,雖然慕鑫很煩人,但是不得不承認,他在自己耳邊嘰嘰喳喳,多多少少也能分擔他的注意力,讓他不會覺得時間太難熬……
他們五人是被仲孫沅控制墨羽雕轟出石林的,狼狽得像是喪家之犬,但阿蘭朵卻覺得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哪怕腳底和身上的鞭痕還在滲血,但他的精神頭卻詭異地保持良好狀態。
而這一切,都落入那個帶人埋伏的少年眼裡。
慕鑫幾人的氣勢有些低垂,那個漂亮的西摩西亞奴隸很狼狽,但總體來說,他們都沒有斷手斷腳,身上也沒有任何抓痕或者啄痕,更加沒有死人!
身後也沒有追逐的漫天墨羽雕……
到底是哪裡不對了!
少年越想越氣, 手中的高倍望遠鏡被他用巨大的力氣直接捏碎。
他事事領先,甚至先一步給李軒做了手腳,但那個運氣逆天的從垃圾星來的小子,依舊順風順水……不,甚至比以前更加順利!
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
不僅如此,本該轟動整個聯邦軍校,導緻十五天訓練提前結束的墨羽雕狂暴事件也沒有發生!
還有這幾個人……那兩個慕家附屬的跟屁蟲,不是該葬身雕腹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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