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都已經準備好了,隻要江意一道歉,她就立刻抓住這個機會狠狠踩江意一把,G城一中校花這個名頭,她於夢迪非要拿到不可。
至於江意,隻不過是個不足掛齒的小人物,今天能夠成為她於夢迪的墊腳石,已經該感到榮幸了。
可是於夢迪沒想到,就是這個墊腳石,竟然突然要硌她一把?
於夢迪眼神猛地一狠,卻很快恢復了鎮定,表情委屈道:
“江意,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江意就等於夢迪接話呢。
聞言看了看台下那麽多人,然後才看著於夢迪,江意臉上適當露出一些憤怒的表情道:
“這也是我想問於夢迪同學的,你這樣大張旗鼓地把家裡人叫來,又找了校領導一定要讓全校學生都集中在這裡,是想要做什麽?開除我嗎?理由呢?”
於夢迪這下心裡有數了。
原來隻是垂死掙紮啊,她就說昨天江意怎麽一句話不說,還以為是認命了,沒想到一宿過去還想要再爭取一下?
真是不知死活。
好,既然江意還不肯死心,那她不介意再花點時間送她一程。
於夢迪在眾人看不到的角度,陰冷地看了江意一眼,這才突然測過身。
額頭上的傷被包起來了,此刻於夢迪故意側身讓台下的人都能看到,這才哽咽著衝江意道:
“江意,你怎麽還敢在這裡要理由?你還要什麽理由,難道我額頭的傷還不夠嗎?這不是你傷的嗎,你敢說不是你傷的?”
“我知道了,在你眼裡,傷了人根本就不算是什麽是吧,難怪你當時敢二話不說就朝我動手,因為對你來說傷了我隻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是不是?”
“好,你可以不在意傷了我,那她們呢,江意,你惡毒地傷了我們這麽多人,現在還敢在這裡要理由?”
於夢迪說著伸手一指,滿臉悲憤地道。
“夢迪說得沒錯,江意你太惡毒了,你這種人眼裡是不是根本就不把別人當人,怎麽能傷了人不道歉,還敢要理由?”
“是啊, 大家夥兒看看我們臉上的傷,這都是江意傷的,都這樣了江意還敢理直氣壯地站在那裡要理由,你還想怎麽樣,要了我們的命嗎?”
“對,我看她一出手就傷了我們這麽多人,到現在還不思悔改,說不定還覺得當時下手太輕了,真的想要了我們的命呢。
”
都不用於夢迪招呼,昨天跟著她的一幫女生紛紛從各個角落站了起來,全都控訴地瞪著江意叫道。
一時間台上台下劍拔弩張。
而看在所有人眼裡,那就是台上一方隻有江意一個人,另外一方,卻是以於夢迪為首的十多個人同時對準了江意。
他們不說話,是不明白江意怎麽有膽子在這樣的情形下公然叫闆,她依仗的是什麽?
甚至就連何校長,在聽到江意終於開口為自己說話的同時,也忍不住猶豫了一下,沒有馬上阻止。
沒有人說話,接著第一個開口的還是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