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
!
”
周庭淵被江意的眼神看得,實在沒忍住伸手用力地揉了她腦袋一下,隻覺得他這輩子的耐心都用在這小丫頭身上了。
想了想,周庭淵又誘惑小丫頭道:“你乖乖去上藥,待會兒我帶你去看解氣的。
”
江意一聽來了興趣,急忙追問:“是什麽解氣的?”
“待會兒再說,先上藥,不上藥不給看!
”
“成交!
”
江意非常乾脆地答應了。
然後二話不說轉頭就跟著小藥童去洗臉了。
周庭淵:“……”
還成交?
這小丫頭居然還敢跟他說成交?
周庭淵氣得瞪著江意高高興興去洗臉的背影,看那丫頭的喜慶勁兒,仿佛不是準備上藥,而是跟人去吃大餐。
不能氣不能氣,這是他自己撿的小丫頭,氣壞了還不能打,隻能自己憋氣。
老大夫在後面笑得老花鏡都要掉了。
“周叔!
”
周庭淵回頭無奈道。
周叔連忙擺擺手,臉上的笑卻完全停不下來。
而且覺得這樣的周庭淵看著雖然稀奇,卻還挺好的,至少更有鮮活氣兒了,嗯,尤其是被那小丫頭氣得要冒煙的時候。
江意洗了臉出來坐到老大夫面前。
周庭淵道:“你上藥,然後等我回來。
”
“你去哪兒?”
江意立刻扭頭,老大夫毫無防備手一抖,藥水立刻灑了江意一臉,滴滴答答往下落,滿屋子頓時都是藥水味兒。
周庭淵:“……”
等江意手忙腳亂擦了臉回頭一看,周庭淵早就走了。
“跑那麽快幹什麽?”
江意嘀咕了一句,到底沒追上去。
因為聽到外面發動車子的聲音,她就是追出去也攆不上。
周庭淵來去很快。
進門看見江意正乖巧地坐在那裡由著老大夫重新給上了藥。
江意想起來她打趙鐵柱那一次被周庭淵發現,當時她察覺周庭淵受傷,還專門提醒他太晚了醫院沒人可以去診所看看,結果人家竟然早就有熟悉的大夫了。
等江意上好藥,連帶受傷的左手也被強迫著重新擦了一種非常清涼的藥膏,然後用紗布給包上,順帶為了怕她亂動還給打了個繃帶掛脖子上。
江意左胳膊吊起來,有點兒不願意把手包成這樣:“我的傷都快要好了,包成這樣反倒是不利於恢復,我看擦一點兒藥水就行了。
”
周庭淵和老大夫齊齊擡頭瞪她。
江意:“……”
這麽、這麽厲害幹什麽,她這不也是想給他們省事兒嗎?
看出來兩人不可能答應,江意立刻沒出息地縮縮肩膀閉嘴了。
聽著老大夫囑咐兩天過來換一次藥,江意跟著周庭淵上了車。
“去哪兒?”江意越看這個開的方向越熟悉,不由得問道。
“紡織廠。
”
“紡織廠?去那裡幹什麽?你不是說要帶我去看解氣的東西嗎?”江意沒懂。
“就是去那裡看。
”
周庭淵看著江意包紮完之後看起來更可憐的小樣子,眸色一深,語氣淡淡道。
兩個人開車往紡織廠去的時候,江建軍錢玉蘭夫妻倆正跟同事一起開生產動員會。
心裡想著大女兒也不知道怎麽樣了,錢玉蘭根本沒注意領導都說了什麽,聽到一聲散會剛要跟著走,車間主任叫道:
“江建軍同志,錢玉蘭同志,你們留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