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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別看戲》第2344章 戳破(下)

修仙別看戲 踏歌行人未停 2117 2024-02-20 14:49

  第2344章 戳破(下)

  當然,這隻是寧夏自個兒在心裡跟自個兒侃兩句,她不會在這種時候說些不合時宜的話。

  林平真顯然也是很不能理解對方的奇異邏輯。
但他仍自試圖去“理解”,不是想為對方找借口,而是弄明白對方到底想要做什麽。

  對,對方無疑是要殺他的。
因果也已經擺得清楚,眼下就欠個“殺”的過程,這將決定他接下來會具體做些什麽來殺他。

  林平真意圖從對方口中獲取更多的有用信息。
然而去理解這樣一個極端自私和自我的人真的是很痛苦,林平真聽得都有些怒從心來。

  他再是與人為善,可也不是全然沒有脾氣的。
什麽叫做“沒有他的存在就好”“他的存在就是罪過”……敢情這世界還得繞著你個“大人物”轉悠的?

  這修真界本就是推崇強者為尊,每一個修士之間都是隱形的競爭者,人人都是靠自己爭取資源,就沒有天上平白掉好處的事。

  林平真自然也不例外。
溫潤如玉,君行有道是他的人格特質,但卻絕非他修行的準則,他絕非不爭的人。
甚至他覺得既入了修真界,踏上了修行路,自然也要竭盡全力修行,方才對得住這番天賜予的機緣。

  所以他更不能理解譚月珂的怨恨。
在林平真看來,想要什麽,想要達成什麽目標,便使盡一切拚命去爭取,拿得到就拿得到,與他人何尤?

  癲夠了,看著林平真難得寒著一張臉,稟誠真人倒是好生快意起來:“是你命不好,遇著我這樣惡毒的人。
不然以你的資質和才能去到哪個地方,托於哪一門下大概都會有一個遠大的前程,可惜了……”他十分張狂地笑了起來。

  “真不知該說你運氣好還是倒黴催的,自個兒赴死本就拖了十幾二十個倒黴鬼。
你自個兒還不滿意,親自又拖了一個進來,看看,這回也隻能隨你填了棺材底兒。
”他惡意地看著後頭的寧夏道:“聽說你可疼兒這位義妹,不知若是教她死在你眼前又會是什麽滋味兒?

  也教教她知道莫要多管閑事,下輩子可莫要隨意摻和進別人的恩怨裡頭。
壞了別人的局,不定是要陪上自己的命的。

  稟誠真人對寧夏的惡意不是沒來由的。
若不是寧夏這次跟過來,他也隻是當她是無關緊要的人物罷了,乾掉了林平真也不必要動用暗子收拾的那種角色。

  哪曾想林平真竟悄悄帶了寧夏過來,然後生生壞了他的計劃——是的,稟誠真人是這樣認為的,他覺得是寧夏破壞了他對林平真的暗算。

  計劃很簡單,過程雖很多變數,但勝在各方面時機都剛剛好,若不是有所對照,林平真大概真的可能會中招。
稟誠還準備了後手,即便他能察覺出不對來,也未必能夠這麽快篩來他稟誠的問題來。

  然寧夏的存在讓計劃走向了偏差。
稟誠真人認為計劃偏差,林平真僥幸逃生,都是寧夏導緻的。
這使得他此刻對寧夏的惡意不比對林平真的小多少。

  啊這,把她形容得跟可以隨時銷毀的玩具一樣,死變態啊。
寧夏惡寒,手頗有些癢癢了,開始忖度現在上劍砍人的可行性來。

  “這是我跟你的恩怨。
”林平真平靜地道,隻是在闡述一件最尋常不過的事實。

  聞言譚月珂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笑話一樣,愣了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清輝,你可真是天真。
看來我們親愛的師尊真的是保護得你太好了,讓你有個聰明的大腦,有卓越的天賦,卻不能都好好利用起來,浪費了啊。

  “我既然能與你在這講半天廢話,你不會真的以為隻是閑聊一陣罷?
”對面青年仿佛目露憐憫地道:“你不會也以為自己還能活著走出這裡罷?

我告訴你,不僅是你,你們兩個都不能。

  不知是戲弄還是惡意的提醒,寧夏本能覺得對方重音強調了“兩個”這個詞語。

  寧夏暗道不好,下意識跳開一步,側頭看向旁邊的幾位同門。

  沒有一點點準備,數道殘影分別向她與林平真襲來,快得幾欲看不見。
寧夏意念要揮劍抵擋襲擊,但功夫不夠不及去夠林平真那一段,眼看著那白影襲向對方。

  她不及反應,但有人比她更快。

  襲向林平真後背的緻命攻擊被旁邊的一個人正正攔住——是那名隨隊的醫修。

  襲擊的兩人俱是金丹修士,大概是受了指令,下手毫不留情,不求威力最大,用的卻是最陰險毒辣的手法,隻求給林平真以最大的傷害。
最好把人的小命稀裡糊塗地收割掉,這策略事實上也對。

  因為林平真跟寧夏也真的沒想到這次隨行而來的所有人都是人家的暗棋,沒有一個例外。
不,非要說的話,還是有個意外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不是重點人物。
來襲擊她的兩個人修為淺些,一個不過金丹初期,一個是中期但修為較弱點不如寧夏,但他們卻是佔了偷襲的優勢。

  寧夏一個沒留心遭了黑手,反身躲藏,但挪的動作太粗略,肩膀反而送了上去,生生吃了一掌。

  要知道動手的可不是什麽剛入門修行的小修士,而是已經有了一定道基的金丹修士。
就算再比不上寧夏,然她就在毫無防備的情況被下直擊中必然會傷及肌骨。

  寧夏隻感到一陣劇烈的痛楚貫徹骨髓,如鞭辟入骨,似是靈魂都漾起一股子灼烈的痛意。
我天啊,這家夥修的莫非是鐵砂掌,瞧著是用了死勁兒的,她的肩膀不會整個都碎了罷。

  不及思緒,她疼得面容都扭曲起來。
汗水淋漓,瞬間便糊得視線血肉模糊,寧夏意識清楚自己硬受了這擊隻怕是很不好,以修士極高的耐受力一下子就疼得近乎失去意識,恐怕肩胛骨那一塊兒傷得不輕。

  喉嚨乾啞,跟火燒似地灼得發乾,視線盡處顛倒,模糊間感到有強勁的靈力襲來,卻又怎麽也看不明晰。

  不行,再這樣下去……她會死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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