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轟!
剛一邁入到雲霧之中,楊雲帆就感覺到了一絲奇異的空間拉扯感。
這是一種肉身感覺不到,但是當靈魂之力強大到一定程度之後,就會明顯感覺到的空間扭曲……剛剛,在他進入鳳鳴澗的一刹那,靈魂就受到了一絲來自時空之力的拉扯。
鳳鳴澗,雖然處于落霞峰當中,然而,這裡明顯是一個獨立的小世界。
“吼~~”
楊雲帆剛踏入進來,便有一頭渾身長滿尖刺,通體披着金色厚厚鱗甲的猛獸,對他發出厲吼。
這是一頭棘背金毛犼。
它的模樣乍看之下,很像是地獄犬。
這裡乃是它的地盤,楊雲帆莫名闖入進來,引發了它極大的不爽。
“又是一頭罕見妖獸。
”
“看來,大伯爺和我一樣,有着收集珍稀靈獸的癖好。
”
楊雲帆目光一瞥,打量起這一頭脊背金毛犼來。
這脊背金毛犼,除了渾身長滿了尖刺和鱗甲之外,在其體表之上,還有一層灰撲撲的火焰氣息萦繞着,充滿了死氣。
“旱魃體質?
”
楊雲帆眼眸眯起,饒有興趣的看起來。
事實上,這脊背金毛犼,在神話之中,常常被人當作是“旱魃”。
因為,它身上特殊的火焰波動,導緻它生活的地方,空氣之中的水汽,會被它身上的火焰氣息給蒸發幹淨,以至于周圍數百裡,都是常年幹旱,連植物都很難生存。
哪怕是埋葬很深的地下水,也會漸漸幹涸。
“這種邪性的兇獸,不适合當坐騎,還是算了。
”楊雲帆看了一會兒之後,就失去了興趣。
他每到一個地方,都喜歡抓一頭猛獸當坐騎,既能讓自己輕松趕路,又能了解一些當地的情況。
不過,他并非是饑不擇食,什麼兇獸都喜歡收集。
這脊背金毛犼,就不是他喜歡的妖獸種類。
“人類小毛孩,闖入本王的封地,不跪地求饒,還敢大言不慚?
”那脊背金毛犼,智慧很高,聽懂了楊雲帆的自言自語,頓時勃然大怒,喉嚨裡發出一陣陣低沉的嘶吼。
“吼,吼~~”
它蹲伏下來,身上的恐怖氣勢爆發。
它每一次低吼,音波彌漫出去,震蕩天地,隔着老遠都能感覺到它的磅礴力量。
……
數十裡之外。
顧傾城一夥人,從另外一個方位,進入了鳳鳴澗。
這個鳳鳴澗雖然是獨立的小世界,可卻四通八達,從落霞峰的任何一個方位,都能進入這個小世界。
這裡的空間折疊,外部看來隻是一個小山谷,可走進來,才會發現,這裡别有洞天,乃是一個占地數萬裡的小型國度。
“是什麼妖獸?
”
“隻是随意一吼,隔着數十裡都能感應到它的兇悍。
”
聽到這蒼莽氣息十足的厲吼,聶語嫣有一些變色,警惕的看向四周,道:“這能量波動,絕對達到了生死玄境,應該是這鳳鳴澗内的一處獸王。
”
鳳鳴澗内,都是連綿起伏的山脈。
這些山脈十分磅礴,山頭一座連着一座,鱗次栉比,且每一座山頭上,都有奇異的迷霧遮擋。
顧傾城這一夥人,根本不知道另外一座山頭的景象。
他們隻是依稀可以猜到,那邊有人闖入了進來,運氣不好,正面遭遇了一頭生死玄境的妖魔。
“那個方向進來的人,不出意外,應該是古虞州,帝堯學府一脈的人。
”
隊伍之中的關嶽,擡起眼眸看了一眼方向,不由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聽說,他們的運氣不好,遇到了一個固執無比的守門人,隻允許天罡境之下的學生進入。
”
關嶽知道,楊雲帆,就是帝堯學府的學生。
他惡意的希望,遭遇那猛獸阻攔的,就是楊雲帆跟他的同伴。
“别耽擱時間了,盡快趕去鳳凰巢穴。
”顧傾城皺了皺眉,隔着很遠,她就能感覺到這鳳鳴澗内,有無數強大妖獸,其中甚至存在,實力達到了乾坤境的頂級獸王。
在這裡久留,不是什麼好主意,說不定什麼時
候,他們也會遇到強大妖獸的阻攔。
“嗯。
”
聶語嫣和關嶽,都微微點頭,心中凜然。
他們雖然桀骜,可也知道自己的本事,若是遇到了乾坤境獸王,不死也要脫層皮。
“轟!
”
就在他們即将啟程的時候,隻感覺到腳下的大地,一陣晃蕩。
而後,山林之中有大量的鳥獸,開始狂奔而出。
這些鳥獸四面散開,可唯獨繞開了前方那一處,發出獸吼的山頭。
“嗚嗚嗚……人類大爺,饒命!
”
不久之後,他們依稀聽到,有低沉的求饒聲,從山頭那邊發出來。
妖獸雖然也能說人話,可口音很古怪,有的尖利刺耳,有的低沉如土崩,很容易分辨。
“我的老天,剛才那一頭獸王,這就被打服了?
”聶語嫣捂着櫻唇,一臉的驚詫。
剛才,她還以為,那邊的人類修士,起碼要死掉一半,才能從那一座荒山逃出來。
誰知道,結果如此出人意料!
“看來,帝堯學府那邊沒有守規矩,暗中藏了高手?
”
關嶽的臉色卻有一些難看。
意識到帝堯學府那群人沒有吃虧,他心裡就感覺很不爽。
因為跟楊雲帆結仇,現在,他看任何跟楊雲帆有關系的人或物,都充滿了敵意。
“别管閑事了,咱們走自己的路。
”顧傾城美目瞪了兩人一眼,這兩個家族為自己挑選的小隊成員,一路上明争暗鬥不說,注意力還這麼不集中,一直在關心别人家的事情
。
簡直是烏合之衆。
她搖了搖頭,決定先行一步出發,不管這兩人了。
……
荒蕪一片的山頭之上。
楊雲帆收回拳頭,輕輕吹了一下。
“嘀嗒嘀嗒。
”
在他一口吹氣之下,拳頭上的血液,頓時跟飛花一樣,撲簌簌的朝着前方落下。
“不堪一擊。
”
看着前面那一頭,被自己一拳打爆的脊背金毛犼,楊雲帆微微搖頭,眼底裡閃過一絲失望。
就這?
也敢挑釁自己?
“說吧,你想怎麼死?
”楊雲帆一邊說着,一邊從懷裡,拿出了一塊錦帕,慢條斯理的擦掉拳頭上的血污,然後拳罡輕輕一震,便有一絲微弱的火焰氣息冒出來,将剩餘的一些血漬燒成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