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嶽,你的消息,很有價值。
”
楊展對着關嶽微微點頭,而後,他臉色冰冷,悄無聲息的離去,朝着楊雲帆追去。
“關嶽,你讓我很失望!
”
顧傾城的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關嶽,旋即,她一甩衣袖,轉身離去,眼裡盡是漠然之色。
“關嶽,你确實不該這樣做。
”聶語嫣的眼神裡,也露出了一絲冷漠,微微搖頭,跟着顧傾城而去,對關嶽沒有任何好臉色。
“你們兩個才是得了失心瘋,為了一個剛認識的人,需要對我這樣嗎?
”關嶽的眼中,滿是憤懑,他說出這些話,都是為了他們這個小隊好。
楊雲帆來路不明,跟他攪在一起,他們能有什麼好下場?
天神殿内部,對于間諜的篩選,向來是非常嚴格的的。
楊雲帆這個人,從頭到尾都透露出着古怪氣息,他都不需要進入天神殿的審核機構,中途肯定會露出馬腳了!
到時候,他們三人必将受到牽連。
“也罷,就這樣分道揚镳也好,免得以後被這兩個蠢女人拖累!
”關嶽對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然後大步邁開,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而去。
既然,顧傾城對他棄如敝履,他也沒必要繼續讨好對方,對她的話奉若圭臬。
說到底,顧傾城的身份再高貴,也不過是一個備選聖女。
以前,他是豬油蒙了心,以為自己跟在顧傾城身旁,可以近水樓台先得月,赢得佳人芳心。
經過這件事,他徹底看清楚了顧傾城的嘴臉。
“備選聖女,不出意外,一輩子也就是個備胎。
既然如此,我不如将你的消息,賣給真正的聖女。
想來,聖女大人,會喜歡我這一份投名狀!
”
關嶽的眼眸之中,露出了一絲厲色。
天神殿此次派出的隊伍有不少,關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他知道天神殿主人的那一位嫡傳弟子,真正的聖女,也隐藏在某一個隊伍當中。
一直以來,那一位聖女,都對顧傾城十分提防。
畢竟,聖女的位置隻有一個。
那代表着崇高的地位,以及數不盡的修煉資源,甚至日後,領導天神殿的資格。
然而,近些年來,顧傾城表現的越發出色了,讓那一位聖女,感覺到了巨大危機。
她時刻都在尋找,顧傾城的把柄。
關嶽相信,聖女大人,一定很想知道楊雲帆的那些破事。
……
沙丘之外。
“嗅嗅~~”
楊雲帆忽然停下了腳步,他的鼻子動了動,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腥臭味。
那是脊背金毛犼身上的野性味道。
這家夥,生活在熾熱火山地帶,幾十年都不一定洗一次澡,身上味道非常濃烈。
楊雲帆的鼻子非常靈,哪怕隔着數百裡,也能确定這個氣味。
“刷刷刷!
”
尋着這個氣味,楊雲帆在荒野之中,不斷穿梭趕路。
約莫一個小時之後,他終于在一個溪流旁邊,找到了失散的司空嫣然,以及脊背金毛犼。
“唔?
”
脊背金毛犼正躺在溪流裡,歡快的搓着自己的腳上的死皮,忽然間,它耳朵動了動,聽到了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響。
“吼!
”
“哪個宵小之徒,在窺視本王洗澡?
”
它猛然轉身,身上的毛發都炸開,一邊發出低沉咆哮,一邊裝出一副極度兇厲的模樣,惡狠狠的瞪着叢林深處。
“嘣——”
另外一邊,坐在石頭之上盤膝打坐的司空嫣然,聽到脊背金毛犼的警戒,猛然間站起,神弓一甩,倒扣在手心上,右手猛烈拉動弓弦。
“嗡嗡~~”一瞬間,她身上便有一股奇特的烏黑色靈源力,開始飛速流轉起來,在其身後演化出了一幅,奇異無比的神鳥虛影,而神鳥虛影最為尖銳的鳥喙位置,恰好與她手中的神
弓,合為一體。
“啾——”
無形之中,楊雲帆還聽到一陣陣尖銳刺耳的鳥鳴之音,不斷從她弓弦之上發出。
這是王級源術——烏鸷源箭術!
幾個小時不見,楊雲帆沒想到,司空嫣然不但順利踏入了天罡境,還成功掌握了這一門【烏鸷源箭術】!
“大金毛,嫣然,是我回來了。
”
楊雲帆撥開樹叢,臉色興奮的從樹林之中走了出來。
“呼,累死我了。
”
他走了沒幾步,忽然腳下踉跄了一下,差點摔倒。
他先是狂奔了數百裡,又耗盡心思,跟赤目鳄龍王一場大戰,緊接着,為了避開楊展的耳目,又在林中繞來繞去,穿行了數百裡,在抵達這裡。
他的身體,早就疲憊無比。
另外,這半天下來,他都沒有吃什麼東西,肚子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這會兒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
“太好了,楊爺。
你終于平安回來了。
可把我們擔心死了。
”看到楊雲帆歸來,脊背金毛犼當即嗷嗚叫了,撒歡一般,沖向楊雲帆,圍着他不斷搖尾巴,高興無比。
沒有楊雲帆在旁邊,它太沒安全感了。
這會兒,楊雲帆在兩頭帝級源獸的追殺之下,還能活蹦亂跳的回來,這簡直是一個奇迹。
連奇迹都發生了,它能不高興嗎?
“楊雲帆,你快坐下!
受傷了嗎?
在哪裡?
快讓我檢查一下。
”司空嫣然收起了神弓,腳步一點,連忙飛到楊雲帆旁邊,開始上下為他檢查身體。
“呼,沒什麼事情,你隻是虛脫了。
”
檢查完畢,她驚訝的發現,楊雲帆除了有點脫力之外,身體沒有任何傷勢。
她頓時松了一口氣。
可緊跟着,眼圈卻有一些泛紅起來。
“你真傻,為了一枚烏鸷鳥的靈源珠,值得嗎?
”她眼圈通紅,有些埋怨的看着楊雲帆。
同時,她心中又是感動,又是自責。
早知道這樣,她就不該說【烏鸷鳥】的事情。
她怎麼也沒想到,楊雲帆會為了她,去冒這麼大風險?
“小事一樁,不必在乎。
”
楊雲帆淡淡揮了揮手,沒當一回事。
這算什麼大事?
這種小場面,他經曆的太多了,根本不值一提。
“下次,我不允許你再這樣冒險。
”司空嫣然嗔怪的看了楊雲帆一眼,旋即一聲不吭的從儲物袋内,拿出針線,開始為楊雲帆,縫補他那撕裂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