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5章 遲早要知道
“他會回來的,”鳳允天站了起來,身上還有絲灰塵的餘味,他面向皇帝,然後向皇帝微行一禮,“皇上,臣先且回府換件衣服再是過來 ,那人……”他突然一勾唇角,泛了來的笑意真真如刺。
“很快便會過來了。
”
結果皇帝直接就拉住了鳳允天的袖子。
“不許走。
”
“臣的衣服髒了,”鳳允天彈了彈自己的衣角 ,到是許久未見過皇帝如以前那般平和了啊,當了皇帝,太久了,這高高在上的日子,想必他都是忘記自己的初衷了吧。
所謂的高處不勝寒,就連他們的心也都是跟著高了,冷了。
他們堂兄弟,一直以來也都是以君臣自處多,正常人家的兄弟情份,到是減了,不過,如今到是熱回來了一些,有些似那些簡單的兄弟之情了。
皇帝對著一邊的太監就是一腳,“還不快去尊王府,給王爺拿件衣服過來,養著你們有什麽用,一點眼色都是沒有?
”這話也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讓一邊站著的那幾名宮中護衛的腦袋都快要低到地上去了。
太監連忙的滾了出去, 不出一會的工夫,便已經拿來了鳳允天的衣服,鳳允天拿過了衣服,便去裡間換了起來,待是他出來之時,到似少了一些疲憊,多了一些尊貴 。
“讓姑姑和姑丈回來一次吧,”鳳允天坐下,淡淡的丟出了一句 。
皇帝的心思,不知道幾轉了,“明日便是讓他們回來,那麽衛寧西會出現嗎?
”
鳳允天卷了一下袖子,“皇上拭目以待便好。
”
“他自幼便是自負,當然,心思也是多,更是承受不得這般大的氣。
”
“確實是像衛寧西的性子,隻是……”皇帝有上不忍,“若是讓了姑姑與姑丈,親眼見到此事,不知道他們的要有多傷心的,畢竟,那是他們唯一的兒子,”就算是衛寧西再是不堪,再是可惡,再是應當罪死,可是 ,那仍然是姑姑的兒子,他到開始有些不忍了。
“遲早要知道。
”
“朕明了,”皇帝喊來了福公公,“去把棋盤拿過來,朕要同尊王爺下一盤棋。
”
福公公行了一禮,便是出去準備了。
鳳允天到也未反對,他們其實也是有許久未下過棋,再者此時是多事之秋,他們也別可以安枕無憂的睡什麽覺。
福公公果真不愧是皇帝貼身的紅人,頗能揣測聖意,他除了帶來了期盼之外,還命人做了一桌菜給皇上與鳳允天享用,當然外面也是有重兵把守,不要說一個衛寧西,就算是皇宮之內的妃子也是休想進來半步。
除了福公公之外,所有的太監宮女都是被關了門外,而皇帝與鳳允天對著一盤棋局,就這樣相對了幾個時辰, 待是棋子收起,兩人的身上並未有任何的疲憊。
相反的到也都是神清氣爽。
福公公見兩人下了完棋,這才是抽空回道。
“稟王爺,銳寧公主與衛國公已是回了府,是否要宣他們進宮?
”
“宣。
”皇帝將手中的最後一顆棋子扔在了棋盒裡面。
這麽久了,也應該是將這這朝中有二心之人除去了,否則,他怎麽坐的安穩。
鳳允天把玩著手中的棋子,皇上不準備放過他嗎。
放,皇帝冷笑一聲,也是將自己的龍袖用力的一甩,朕可不想再被人掐住脖子,寫什麽聖旨,朕這輩子還沒有這般狼狽過,實在是丟人。
鳳允天明白,他不會為衛寧西求情,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狼,是死是活看他的造化。
銳寧公主與衛國公其實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們正在落梅山莊內悠閑的賞梅落花,結果卻是被急召的回了宮,甚至就連府門也是未踏進過,便已經經是被帶進了宮裡
說是帶,可是銳寧公主卻是聞到了一絲不太對勁的味道。
不是請,不是帶,而像是逼。
似是他們不進宮,那些宮中的大內護衛,便是要押著他們進來一般。
銳寧公主身為朝中最受寵的公主,自是出生到了現在,哪怕是為人妻,為人母,可是在這宮中,自然是有自己的一襲之位,在這皇宮之內,她向來都是來去自如的。
皇帝自然是也是對她有一番敬意,畢竟,她是他的親姑姑,且一心的向大夏,更是與大夏有恩,隻是,今日確實是的好生奇怪。
她輕輕扯了一下衛國公的袖子。
“你可是感覺到了?
”
“莫說話,”衛國公小聲的在銳寧公主的耳邊,壓低了聲音,“先看不語,靜觀其變,雖然不知發生了何事,可是,皇上必是明君 。
”
“好,”銳寧公主也是明白,於是也是將懸起的心放了下來,隻是不知為何,她總是有些不太好的感覺,似是心口上壓了什麽東西一般,以至於難以呼吸
等是他們到了之時,隻有皇帝一人坐於大殿之內,而四周連個太監宮女都是未在,甚至福公公也不在。
皇帝必是顧著銳寧公主與衛國公的顏面。
此事本就是牽扯太大,若是真的追究起來,單是通敵叛國一事,就已經是誅連九族的大罪了,更不用說,逼宮與數次加害尊王, 火燒尊王府,刺殺尊王小世子,這些罪,哪一樣,都夠將銳寧公主這個頭銜拉下水的, 至於衛國公這一輩子的功績,也要被這個兒子給毀的透了。
皇帝坐於龍椅之上,神色頗為複雜,他屏退了左右,就是連福公公也是未在,便是說明,他不想讓此事被太多人知曉,否則, 不僅是衛寧國與銳寧公主丟人,連他這個皇上也是面上無光。
還敢誅九族。
要是真誅的話,他這個皇帝,太後,乞不都在九族之內。
衛寧國安撫了一下銳寧公主,便是上前 ,皇上的神色很不對,怕是真的有事要生了,而此事,似是與他們有關。
莫不是,寧西……
衛國公的心裡不由的一個咯噔,想起了是近些日子留意過,卻是未曾細想的諸多一點,就像被人給硬生生的打了老臉一樣,有些輕微的狼狽感。
“皇上為何如此急召臣等夫妻上朝?
”他上前,向皇帝拱手行了一禮。
“姑丈請起,”皇帝伸出手,在空中虛扶了一下衛國公。
他用了姑丈,而非是衛國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