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怎麽吃的就怎麽吐出來
他其實是不將人命放在眼中,這麽些年,戰場拚殺得來的習慣,不是一朝一久可以改變的。
偏生的,顧元妙雖然不承認自己是大夫,卻是懂醫術的, 她救人一命,有時費盡心思與不少草藥,可是鳳允天殺人卻是頭點地的事,所以他們的兩個人,顧元妙已經不想再在上面糾結什麽了,再是糾結下去,她非得把自己給糾結死不可。
而藥房的門打開,琉沫從外面走了進來,顧元妙一聽腳步聲,就知道是琉沫來了,她繼續的配著藥,耳朵也是聽著琉沫所要說的話。
“東西都是拿回來了,你要過目嗎?
”
“是嗎,拿回來了?
”顧元妙將手中的藥瓶放下,再是拿了一個,繼續剛才的事 。
“先是放那裡,我一會出去看 。
”
琉沫聳一下肩膀,“隨你。
”
說完,人便是走了出去。
當顧元妙回到了屋內的時候,就見桌上擺了不少的東西,鳳允天拿出了一樣,正在手中的把玩著,他一見顧元妙,將手中的東西丟了過去,走過來,握了一下她的手。
手指微微的有些涼,他有不悅的皺了一下眉。
“太累了,莫要做了。
”
“沒事的,”顧元妙搖頭,對他笑了笑,並不會太累的,“配藥是我的樂趣,以往在山中時,我最喜歡的便是在藥房中透著各種的藥香味了 。
”
鳳允天撫了撫她的發絲,適合而止,不然本王燒了你的藥房。
顧無妙無力的的揉了一口氣,這男人,怎麽都是跟藥房較起勁來了。
她走到了桌前,從桌上拿過了一幅畫,打開
“這是祖父的慶陽子真跡,”顧元妙再是合上,又是拿過了一樣,“禦寶齋的天然石硯,河陽烙家燒製的瓷器,孫先生的墨寶,還有那對雙耳香爐,都是顧府的珍品,”
這些東西在顧府的帳本中,都是有記錄的。
想不到這些東西都是被馬家人以著各種理由給拿走了。
鳳允天也是拿過了那幅畫,確實是慶陽子的真跡,早聽說祖父是愛好文雅之人,今日一見,果真是真的 。
對於鳳允天喊已故顧老爺一聲祖父,顧元妙聽後,著實的心中一暖,將手放在了他的大掌中。
“王爺,謝謝你,”她握緊他的手指,其實是一個謝字真的太輕,他為了她,設了這麽大的一個局,連皇家最煩感的賭都是用上了。
鳳允天捏捏她的臉,“謝什麽,我們是夫妻,你要做的,自是為夫要做的,如若不是你想自己的報仇,本王早是將那些人直接弄死了。
”
顧元妙握緊他的大掌,眸底的光線時濃濃淡淡著,而她的唇角微微的揚了揚,有些仇,她必是要自己報的。
馬家的人上輩子,欺負了她一輩子,這一輩子的仇,自然是不能太過便宜了 。
他們從顧家得了什麽,從她的手中奪了什麽,就要全部的給她吐出來。
這些不過才隻是開始而已。
對了,鳳允天這才是想起了什麽,他伸出手將坐在自己身邊的女人抱到了自己的懷中,將她抱緊,也給她身上加一些暖意, 他知道,這姑娘是最怕冷的。
顧元妙揉了揉眼睛,將小臉靠在他的懷中, 長長的眼睫也是合了上來,竟是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她向來都不是輕易放松自己之人,如今到是習慣了他帶她的安安。
“忘記告訴你,馬家的那位被廢了。
”
“廢了?
”顧元妙顫了下眼睫。
“廢了哪裡?
”
“自己去猜,”鳳允天拉過了自己的衣服,沒有將下面的話說出來,那些個齷齪的事,不提也罷。
顧元妙到是沒有往下想,不過,她到是猜到了幾分了 ,廢了不也好,也是省的他去殘害那些無辜姑娘的青白,上輩子的馬大公子,可是做過不少的這樣的事,仗著顧家的身份,敗了不少姑娘的清白,那東西不留也罷,還能乾淨一些。
王府的日子依舊過的很舒服,也是自在,並沒有多少煩心的事吵到她,上無公婆,下也無妯娌,更沒有什麽小妾給她添堵, 到是顧元夢找過她幾回,都是被她給擋了回去。
想要借著她的名在衛國府過好日子, 好好的做白日夢吧 。
這一日,她抽空回了顧家,隻是因為王府派過去的管家說,最近馬家的人好像不是太安份,時不時的想在借機拿銀子,雖然說被擋住了,府內的庫房也是找人看緊, 可是怕是馬家的現在狗急跳牆,連顧府的磚塊都要偷偷的便賣了去。
馬車停在顧府外面,顧元妙從馬車裡面走了出來,她進了顧府的大門,管家一見她來,就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她,馬大公子又是輸了銀子,現在欠了一屁股的債,馬家的光是給他擦屁股,將能賣的都是賣了,能當的也都是當了,就連那些好一點的衣服,也是都是當的差不多了 。
就是這樣還是遠遠的不夠馬大公子所桶的那個大窟窿,現在到好 ,真是狗急跳牆了,什麽都敢做了,拿著顧府的名義,找上了地下錢莊,借了高利的銀子,現在地下錢莊找上了門,讓還銀子的可不是馬家,而是顧府。
顧府欠了地下錢莊的銀子,卻無錢去還,還真是……
丟夠臉了。
馬家怎麽丟人,她不管,可是若是要顧府的聲譽少上一些,以後讓大哥與小弟,不好做人,那她可是不同意的。
她走進了大廳裡面,其它人一見她,多少都是變了臉色。
馬子金的鐵著一張臉,馬氏又是一口難言,至於馬大公子,被打成了一幅豬頭的模樣,如若不是這張臉還有那麽一些以前的影子,顧元妙真是看不出來這個人形的東西就是馬家最受寵的大公子來著。
她接過一邊丫頭遞過了來的茶水,茶葉是她自己帶過來的, 她現在到隻是習慣王府內的茶,其餘的皆是入不了她的口了。
怎麽,不說話了?
她拿起茶蓋輕輕的吹了吹杯中的清茶,就見幾片青綠的茶葉已是如花般的綻放了開來,幽然的茶香撲鼻而來,到是掃了不少的心中的浮躁。
她的不言不語,她的冷清卻是讓馬家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緊張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