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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224章 心要正

陸少的暖婚新妻 唐玉 8009 2024-03-01 22:41

  祁雪純蹙眉:“你不在公司好好上班,又惹什麼禍了?

  “這次真是十萬火急,”祁雪川眼神都不穩了,“我一個朋友出意外腦袋受傷了,必須要路醫生主刀手術才有活命的希望,你快告訴我路醫生的電話。

  祁雪純一愣,“我沒有他的電話。

  祁雪川匪夷所思:“怎麼會呢,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祁雪純被問住了,但慢慢想起來:“路醫生沒給我聯系方式,他說自己有手機也不帶,留号碼沒用。

  祁雪川一拍沙發:“那怎麼辦,這下沒命了,沒命了!

  “你别使勁叨叨,”祁雪純被吵得腦仁疼,“其他醫生不行嗎?

  路醫生是頂級專家,在他之下,還有名專家,優秀專家等等啊。

  “這可是醫院裡的醫生推薦的,”祁雪川忽然想起什麼,“小妹,大妹夫肯定能聯系到路醫生吧。

  嗯,這倒提醒她了,對司俊風來說這不算是事兒。

  她打給司俊風說了情況。

  “我聯系不到。
”卻聽司俊風淡聲回答。

  祁雪純微愣。

  祁雪川已經拿起電話,“大妹夫你再想想辦法啊,情況真的特别緊急,還有一個小時病人必須動手術了,就等路醫生來主刀。

  “我聯系不到。
”司俊風依舊淡聲回答。

  然後放下了電話。

  他擡頭,看着眼前的程申兒,唇角勾起一絲冷笑。

  “程奕鳴說你老實了,想本本分分生活,現在呢?

  她在這邊問他怎麼聯系路醫生。

  祁雪川去找了祁雪純。

  雙線行動。

  互相配合。

  “所以,你下一個打壓祁雪純的辦法,是通過祁雪川?
”他冷聲質問。

  程申兒放在身後的雙手手指幾乎要絞成結了。

  “司俊風,我媽真的需要上手術台,她的情況很危險,”豆大的眼淚在她眼裡打轉,“我隻想要得到路醫生的聯系方式。

  司俊風滿臉不信,也沒多說,隻道:“我說過了,我聯系不到。

  程申兒隻覺一股悶氣往腦門頂,“司俊風,你别太絕情!
”她低喊道。

  司俊風無動于衷:“我聯系不到。

  程申兒轉身沖了出去。

  她趕回醫院,祁雪川坐在手術大樓外的台階上等她。

  瞅見她的身影,他立即站起來,在看到她紅腫的雙眼後,他眼裡的期盼轉為失落。

  不必問,她也沒問到。

  “能問的人我都問了,”祁雪川很抱歉,“我跑了a市大半圈”

  “那有什麼用!
”程申兒低吼着打斷他,“路醫生還是沒法來給我媽做手術!

  她跑進了樓内。

  祁雪川愣住了,他活這麼大,從來沒像此刻,感覺自己那麼的沒用,廢物

  手術不等人,最後給程母主刀的,是本院的醫生。

  手術時間很長。

  漫長到像過了一個世紀。

  程申兒的焦急也被磨平,漸漸隻剩下空洞的疲憊。

  忽然,手術室的門開了。

  但走出來的護士隻是說,主刀醫生已經很疲憊了,她去将醫生的兩個得力門生帶過來協助。

  窗外,已經亮了一整天的天光漸收。

  祁雪純坐在家中露台上,看着遠山的血色夕陽。

  她一直在想,a市究竟有沒有司俊風聯系不到的人?

  “咖啡冷掉了。
”熟悉的男聲在身後響起。

  他給她換了一杯熱咖啡,在她旁邊坐下來。

  “有事?
”他問。

  她點頭,“你跟祁雪川說,你聯系不到路醫生,其實我挺驚訝的。

  他淡淡勾唇:“他有沒有跟你說,他是幫程申兒問的?

  祁雪純一愣,想起來了,程申兒媽媽的确有腦疾。

  “但她的醫生是韓醫生啊,韓醫生怎麼不給她手術?
”她問。

  “手術本來定在下個月,韓目棠去國外了。
”他淡聲說。

  她心頭湧起一陣不安,“司俊風,我們跟程申兒之間的恩怨,有必要牽扯到她.媽媽嗎?

  “為什麼不?
”他反問。

  她無言以對,總之鬧成這樣,她也有錯。

  “程母現在怎麼樣了,既然是突發情況,手術應該已經做完了吧。
”她這樣祈禱。

  “本地醫生也能做,他們為求心理安慰,非要找個頂級專家,然後讓我們背上心理負擔?
”司俊風冷笑。

  他不吃這一套。

  聽這話,似乎程母的情況并不危險,祁雪純稍稍放心。

  “祁雪川跟程申兒走得很近。
”司俊風忽然說。

  “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碰上了,或許是湊巧,”祁雪純搖頭,“我問過馮佳了,他每天老老實實公司報道,并沒有亂來。

  司俊風沒說話,他也隻是感覺,并沒有派人盯着祁雪川。

  “他辦事怎麼樣?
”既然提到他,祁雪純便問了一嘴。

  “目前辦得還不錯,”司俊風稍頓,“我交給他的事情還沒有難度。

  祁雪純:

  其實他可以隻說前半句,讓她高興一下的。

  司俊風勾唇:“想高興還不容易,我現在去洗澡。

  “你能不滿腦子都是那啥嗎?

  “做飯前洗個澡不好嗎?

  “你想給我做飯啊?

  “不然你以為呢?
”他輕拍她的臉,“少點有顔色的思想,心要正。

  祁雪純:

  他離開露台後,她忽然想起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沒再拍過她腦袋了。

  好像是她開始吃“維生素”,又好像是她這次受傷之後。

  是哪個醫生叮囑他改掉這個習慣嗎?

  等等,醫生,維生素她腦中靈光一閃。

  過了幾天,她和傅延見面了。

  傅延在莊園裡将玉镯掉包的事,白警官已經查清楚了,傅延之所以還能自由行動,有兩個原因。

  珠寶公司一直不認為那個手镯是假的,拒絕報警。

  還有,案發地的案件不歸白警官管轄,也沒人請他協同辦案。

  她找傅延,想問問他藥的事怎麼樣了。

  “我給她吃了你的藥,她好轉一些。
”傅延濃眉緊鎖,“但我請的專家們,遲遲沒法分離出藥物的配方。

  她想了想,将準備好的一瓶藥丸給了傅延。

  傅延微愣:“你吃得這麼快,他不懷疑嗎?

  “我告訴他維生素很好吃,我總忍不住多吃,他沒說什麼。
”傅延眼露感激:“謝謝。

  她搖頭:“我不白給,你得幫我去查清楚,誰在給司俊風做藥。

  許青如沒得用了,她隻能拜托傅延。

  “我早查到了,”出乎意料,傅延這樣回答,“你還記得你的救命恩人路醫生嗎,他研究出來的配方,司俊風給他錢讓他做藥。

  祁雪純愣了愣,原來真是這樣。

  那天她就懷疑,司俊風怎麼也不肯說出路醫生的下落,是因為路醫生在給他做藥。

  他不說,是怕她懷疑,進而知道自己的病情。

  她心中一歎,為了讓她開心的活着,他的确煞費苦心。

  “既然是路醫生,他不會隻給我一個人做藥,這個藥很快會上市的。
”她安慰傅延。

  “但她能等到那天嗎”傅延一口氣喝下了杯子裡的水。

  祁雪純心頭一動,“傅延,我可以去看看她嗎?

  傅延微愣,片刻,他點點頭。

  傅延将她帶到a市郊區的一家小型療養院。

  療養院的環境非常好,一看就是貴賓制的營業方式。

  她要見的人住在三樓,窗戶和門都用鐵栅欄封得死死的。

  門上的鐵栅欄有鎖,供醫護人員出入,但窗戶上的,是一點開口也沒有。

  “她疼得最厲害的時候,跳過一次窗戶,還好當時她住在二樓,沒受太多傷,”傅延解釋,“之後我就讓人把房間弄成這樣了。

  透過鐵栅欄,祁雪純瞧見一個女人躺在床上。

  她面黃肌瘦,剃了光頭,因為睡着了,神色是平靜的。

  “頭發她頭疼時會薅頭發,總是血淋淋的,所以幹脆不要。
”傅延低聲說。

  女人睡得不安穩,聞聲便醒了。

  “傅延。
”她的視力已經很低了,起身摸索到窗前,湊近來看了好一會兒,才看清來人。

  她的臉上露出微笑,她雖然幹瘦無神,仍可看出曾經是個美人。

  “這位小姐是誰?
”她注意到還有一個人,目光有些瑟縮和自卑。

  “她就是給我藥的那個人。
”傅延說道。

  她的眼裡重新泛出笑意,帶着深深的感激,“謝謝你的藥,我吃了之後感覺好多了,你也會好起來的。

  祁雪純點頭:“我們都會好的。

  忽然,女人臉上的笑容消失,她捂住了腦袋,渾身顫抖臉色發白。

  “啊!
“蓦地她痛呼一聲,抱着腦袋直沖沖往牆壁上撞去。

  “醫生,醫生!
”傅延大喊。

  立即來了好幾個醫護人員,開門進去阻攔女人。

  女人拼命掙紮,疼得打滾,哀嚎聲聲聲凄慘,像尖刀刮在鐵鍋上

  祁雪純被吓呆了,片刻才反應過來,“藥,給她藥”

  聞言,傅延也才反應過來,趕緊拿出祁雪純給的藥瓶。

  祁雪純再也看不下去,跑下了樓。

  她使勁往前走,想要離那女人的尖叫聲遠點,然而那聲音一陣陣回蕩就是揮之不去

  忽然,有個小女孩朝這邊跑來,她擔心撞着小女孩才猛地停住。

  小女孩在她面前停下了,擡頭看着她:“姐姐,你為什麼哭了?

  她哭了嗎?

  原來她早已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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