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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277章 你以為我要幹什麼

陸少的暖婚新妻 唐玉 7425 2024-03-01 22:41

  她忍不住笑了。

  他是個真正的生意人,覺得所有人都會被利益驅動。

  當時的一個玩笑,今天他卻借着谌子心的嘴說出來,告訴她,他永遠不會不管她。

  “司俊風,但我說真的,”她靠在他的肩頭,“你不要再管我,你繼續管下去,會不會走火入魔?

  入心魔。

  做出更瘋狂的事。

  “我隻想你能好起來,”他安慰她,“我不會瘋,等你好起來,我還要照顧你。

  她閉了閉眼,眼睛酸痛:“其實我沒有生你的氣,我隻是想起她,我心裡難受。

  “明天我帶你去見傅延。
”他說。

  她微愣,接着“嗯”了一聲。

  他将她抱起來,放到了柔軟的大床上,“現在閉上眼睛睡覺,明早8點,我們準時出發。

  其實她很累了,隻是一直不願閉眼。

  此刻在他懷中,她終于找到一絲安穩,漸漸睡着。

  隻是眉心始終緊蹙,心裡壓着一塊石頭,睡着了也不安穩。

  他收緊手臂,在她身邊找到一個合适的位置,疲憊的雙眼也漸漸合上。

  夜色如水,他們像兩個依偎取暖的海上旅人。

  都不知道前路在哪裡。

  第二天一早,谌子心便被“砰”的一個關門聲驚醒。

  她眼露驚喜,急忙起身往窗外看去。

  隻見祁雪純往車上搬東西,是要離開這裡了?

  她顧不上洗臉,胡亂撥弄了一下頭發,便跑出客廳來到祁雪純身邊。

  正好,祁雪純準備搬一個大行李箱。

  她趕緊上前幫着将行李箱搬上車。

  “祁姐,你這是要走嗎?
”她滿臉擔憂的問。

  祁雪純“嗯”了一聲,又将一個小行李箱搬上車。

  “祁姐,你就算不原諒司總,也沒必要走得這麼着急啊!

  祁雪純瞟她一眼,她以什麼身份出言挽留?

  “我沒有不原諒他。
”祁雪純回答。

  什麼?

  “純純,怎麼不讓管家幫忙?
”司俊風的聲音從後傳來。

  他當谌子心不存在,“這些重東西不該你搬。
”說着,他摟了一下祁雪純的肩,才親自将剩餘的兩個箱子搬上了車。

  然後載上祁雪純,絕塵而去。

  谌子心愣然站在原地許久,才回過神來。

  她默默往回走,穿過花園小徑,聽到羅嬸和管家的說話聲。

  “先生和太太怎麼和好的?
”羅嬸笑呵呵的問。

  “我也不知道,昨晚上先生主動去了太太的房間,”管家回答,“夫妻倆嘛,床頭吵架床尾和。

  羅嬸連連點頭:“太太倒是說了兩句絕情的話,但先生是不會在意的。

  谌子心不禁咬唇,不會介意是怎麼個意思?

  合着她昨晚上傻乎乎傳了半天話,隻是代替他們夫妻倆甜蜜的拌嘴?
最後還将他們倆拌和好了!

  昨晚她在他們心裡,是不是挺像小醜的!

  谌子心懊惱不甘,擡手觸碰自己額頭上纏繞的紗布。

  她的傷還沒好,她還有機會!

  傅延正在a市的出租房裡收拾東西,沒想到司俊風和祁雪純會來。

  司俊風的兩個助手搬進來幾個大小不一的箱子。

  “除了那個淺藍色的,其他的希望你轉交給女人的家人,拜托了,”祁雪純說道:“女人不是還有一個孩子嗎,一定會用上的。

  她又說:“本來我想親自送去,但我想,他們看到我和司俊風,會更加難過吧。

  傅延沒停止收拾,嘴上回答:“我先替他們謝謝你了,但你們做這些,不會讓路醫生早點出來。

  路醫生是具體行為人,對他的調查遠遠還沒結束。

  “這是兩碼事。
”祁雪純搖頭。

  “司總不必感到抱歉,司太太就更沒必要了,”傅延繼續說:“做手術,是他們主動的選擇,至少她是希望做手術的,成功與否,都能讓她解脫。

  聞言,司俊風臉色發白。

  傅延接着說:“我就從來不感覺抱歉。

  是的,他不需要。

  他已付出了太多。

  “你要去哪裡?
”她問。

  “我繼續流浪,我本來就是沒有家的。
”傅延聳肩,“既然你們來送我,我們也算是朋友一場吧。
以後如果我又落你們手裡,希望給我一個逃脫的機會。

  他還要去幹老本行。

  祁雪純緊緊抿唇:“你本事這麼大,來司俊風的公司吧,做一份正當的工作。

  傅延一笑,笑聲的内容很有些複雜。

  “我不喜歡被上司管束。
”說完,他麻利的蓋上行李箱,收拾好了。

  兩個男人随即走進來,三下五除二,很快就将屋内所有的行李箱拿走了。

  他們來時,祁雪純沒怎麼看清,離開時動作就更快一看他們就是傅延培養出來的助手。

  “祝你早日康複。
”離開之前,傅延沖她揮了揮手。

  祁雪純也擺擺手,無聲歎息:“以後還會見到他嗎?

  他是一定會離開a市的吧,甚至去海外,再見的機會幾乎為零。

  這樣也好,至少在a市,她不會聽到他被抓的消息。

  “他明明是個賊,為什麼對那個女人付出那麼多?
”她不明白。

  “我讓騰一查過他的底細,想知道嗎?
”司俊風問。

  她詫異的圓睜美目,使勁點頭。

  傅延出生在兩國交界的小山村,和那個女人算是同村人,兩人本來兩小無猜,青梅竹馬。

  但傅延後來走上了歧途,女人知道後屢次勸說未果,便在傅延外出出單時,嫁給了外鄉人。

  本來以為兩人從此陌路,但聽說女人發生意外,而丈夫沒能力醫治她時,傅延第一時間承擔起了這個責任。

  祁雪純想起女人最後對傅延說,她不怪他了,不禁有些疑惑,就這段往事聽來,傅延有什麼對不住她呢?

  “傅延為了賺夠彩禮錢,跟人學的手上本領,女人為了勸他學好,答應跟他私奔,但相約離開的那晚,傅延臨時爽約,女人被家人抓回去,被迫嫁給了後來的丈夫。

  等到傅延賺夠彩禮錢回來,女人早已結婚了。

  她當然怨他,恨他,因為他的退縮,導緻了兩個人命運的改變。

  “她好勇敢,一直在和自己的命運抗争。
”祁雪純握住司俊風的手,“我覺得我也應該這樣。
”司俊風眼裡閃過一絲緊張,“你想幹什麼?

  “當然是”她看着他的雙眸,眼裡浮現笑意,“積極治療了。

  他一愣。

  “不然你以為我要幹什麼?
”她反問。

  他不自然的笑了笑,“我也認為你要積極治療,韓目棠說我們可以随時過去,他已經有想法了。

  他攬着她的肩往外走,一邊說道:“你不喜歡韓目棠,但這次他不會再有理由威脅你。

  她感興趣的笑了:“這次你握住了他的把柄?

  “把柄談不上,”他勾唇,“路醫生需要證明自己,你以為他不需要?

  祁雪純抿唇:“他們喜歡互相競争?

  “也許隻是想擁有更多解決問題的能力,”司俊風音調降低,“其實路醫生想出來,比你想象的要容易,他隻是很自責,願意接受别人給的懲罰。

  祁雪純沉默片刻,接着擡起雙眸:“那我們去聽一聽韓目棠怎麼說吧。

  韓目棠将他想到的治療方案,稱為“仿物理治療”。

  “簡單的說,就是去她熟悉的,曾給她帶來美好的地方,讓某些記憶深刻的點刺激她的大腦”

  他沒說完就被司俊風打斷,“你這是創新?
多少年前的腦科醫生就用這一套治療失憶病人了?

  韓目棠搖頭:“老一套不代表不管用,而且以我的臨床經驗,美好的記憶不隻是留在大腦裡,還會留在身體細胞裡。

  “當你感覺到快樂和美好時,也會在你的細胞裡留下記憶,我們不往大腦裡找,而是去觸發細胞”

  “夠了!
”司俊風是見鬼了,才會坐在這裡聽他胡說八道。

  “韓目棠,等你真的想好了,再給我打電話。
”他拉上祁雪純要走,但被她拉住了胳膊。

  “司俊風,他說得也不無道理啊,我去到讓我記憶深刻的地方,大腦的确是會有反應的。
”她說。

  “司總,你不如用質疑我的時間好好回憶一下,你和祁小姐有什麼美好的回憶?
”韓目棠懶洋洋的說。

  司俊風臉色微變,這個問題他不是沒想過,然而答案竟然是,沒有。

  在她失憶之前,他給她的那些記憶,可能都是她想忘記,而不是再次想起的。

  “暫時想不起來也沒關系,”韓目棠聳肩,“可以回去慢慢想,另外,我如果想到其他治療方法,第一時間通知你。

  司俊風帶着無可奈何的怒氣,與祁雪純離去。

  回程的路上,祁雪純忽然想起來:“婚禮!
司俊風,我們舉辦婚禮了吧?
婚禮一定是美好的回憶!
要不你帶我去舉辦婚禮的地方吧!

  司俊風眸光一黯,以前她問過這個,他支支吾吾沒說清楚他們根本沒經曆婚禮。

  甚至,當時準備在婚禮出現的新娘是程申兒。

  他要說起這段,還真不知道怎麼跟她解釋這一點。

  “我覺得我們挑選結婚戒指的記憶更美好,”他說,“不如明天我帶你去。

  祁雪純點頭答應,但心裡卻開始打鼓。

  晚飯後,她趁司俊風在書房處理公事,急忙将羅嬸拉到了花園。

  “羅嬸,你參加過我和司俊風的婚禮嗎?
”她悄聲問。

  卻見羅嬸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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