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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266章 永遠糾纏

陸少的暖婚新妻 唐玉 7616 2024-03-01 22:41

  “恐怕你高興得太早了,祁少爺!
”騰一的聲音冷不丁響起。

  祁雪川一愣,手腕一晃,存儲卡掉在了地上

  他急忙趴地上去找,已有兩個人快速上前将他壓住。

  程申兒也被人控制。

  司俊風如一陣風似的進來了,直奔祁雪純身邊,“純純,純純”

  祁雪純雙眼緊閉,沒有反應。

  他蓦地回頭,猩紅雙眼冷冷瞪視祁雪川,渾身蕭殺片甲不留,“你給她吃了什麼?

  “我我”祁雪川被他的模樣吓破了膽,“我沒有”

  “啪!
”的一耳光,騰一一巴掌甩在了祁雪川臉上,他的嘴角頓時流血。

  “你給她吃了什麼?
”他再問一次,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就是就是普通的安眠\藥安定的成分多了一點”

  “啪”,騰一再次甩下一個耳光,他另一邊嘴角也流血了。

  他不敢喊疼,隻能求饒:“真的隻是普通安眠\藥,很快她就會醒”

  “帶下去。
”司俊風吩咐。

  祁雪川想喊但喉嚨似乎被堵住,就這樣被人拖下去了。

  騰一倒來一杯水,送到司俊風手中。

  這時候灌水下去,祁雪純可能會好受一點。

  司俊風扶起她,讓她躺在自己懷裡,然而杯子喂到嘴邊,她根本不喝。

  他先自己喝了一口,然後俯身,将水一點點喂入她唇中。

  就這樣一口一口,他一點點将一杯水給她喂完了。

  房間裡安靜得可怕,雖然守着好些人,但這些人似乎都不呼吸。

  程申兒就這樣被迫看着,隻覺身體越來越冷,但她連打個冷顫也不敢。

  她覺得應該自辯一下,并沒有參與祁雪川做的事,但她說不出話。

  她心頭始終被一團恐懼籠罩,它像烏雲集結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多,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終于,司俊風放下了杯子,擡起目光朝她看來。

  她抓住這個機會,她必須抓住這個機會,“我不是我,我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程申兒,你和祁雪川是什麼關系?
”司俊風問,聲音平靜得如同深冬寒冰。

  “我他一直想跟我有關系,我沒答應”她不敢撒謊。

  “你答應他。
”他說。

  程申兒不明白。

  “你要跟他糾纏,你要讓他在你和谌子心之間糾纏,永遠得不到正果。
”他說。

  程申兒嘴唇顫抖,“不,我做不到。

  “你有得選,按我說的做,和下地獄。

  說完,他抱起祁雪純離去。

  他的人也随之離去。

  程申兒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現在房間裡隻剩下她一個人,她可以逃,可以跑,但她能逃去哪裡,跑去哪裡?

  她早已陷在這片沼澤,根本出不去。

  她的命運,已經在司俊風輕描淡寫的兩句話中注定好了。

  她和祁雪川糾纏,必定會遭到所有人反對,她卻不能放手,否則她将生不如死這是司俊風對祁雪川的懲罰。

  祁雪川,不過是給祁雪純喂了兩顆安眠\藥就要得到如此可怕的懲罰忽然,她隻覺喉嚨裡泛起一陣腥甜,她“噗”的吐出一口血,暈了過去。

  **

  祁雪川猛地睜開雙眼。

  記憶回籠,他渾身打了一個激靈,趕緊坐起來。

  卻發現自己置身一間白到刺眼的房間,躺在一張冰冰涼涼的手術床上。

  碩大的無影燈在他頭頂明晃晃亮着,仿佛他整個人被放大暴露在人前。

  他立即跳下床,躲開無影燈強烈的燈光。

  再打量這裡,才發現這是一間手術室,但這間手術室非常新,像是剛建成,還沒做過一台手術。

  忽然,手術室的門被推開,走進來兩個穿着防護服的人,他們手拿噴壺四處噴灑,一陣酒精味瞬間彌漫開來。

  似乎沒瞧見祁雪川似的,對着他也是一頓猛噴。

  祁雪川連連後退,口中亂叫:“眼睛,我的眼睛”

  他們無動于衷,确定他從頭到尾都被消毒,才又噴别的地方。

  “這是什麼地方?
”他對他們喊着問。

  他們并不搭理,究竟消毒完成後,又打開紫外線消毒燈,對着手術室裡的每個角落繼續消毒。

  他擔心自己又被紫外線探照一遍,奪門而出。

  但沒一會兒,他又退了回來,神色間充滿恐懼。

  十幾個人走了進來,為首的正是司俊風。

  在司俊風冷酷的眼神下,他不斷往後退走,直到縮至角落再也無路可退。

  司俊風在距離他幾步的地方停下,轉身來,隔着透明玻璃看着手術室。

  但司俊風的人占據了走廊的通道,他也隻能躲在角落裡,哪兒也去不了。

  不多時,醫學生們将一輛轉運床推進手術室,往手術床上擡了一個病人。

  病人原本還很安靜,等到醫學生拿出嬰兒手臂粗細的針管,準備往她體内注射麻醉藥時,她忽然掙紮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她拼命掙紮,尖聲嘶喊。

  祁雪川聽到聲音,忍不住往裡瞧。

  好幾個醫學生合力摁住病人,将麻藥給她打進去了。

  漸漸的,病人安靜下來,合上雙眼沉沉睡去。

  這時,路醫生朝手術室走來。

  走到手術室門口,他腳步略停,與司俊風目光相對。

  司俊風沖他點點頭。

  他也對司俊風點點頭。

  唯一不同的是,司俊風的嘴角微微有些顫抖。

  路醫生深呼吸一口氣,穿上手術服,戴上外科手套,再戴上手術帽和口罩他不慌不忙,但又謹慎慎重,一切顯得那麼的有儀式感。

  這對他來說,也是很重要的一台手術。

  開始吧。

  祁雪川愈發好奇,司俊風也不對他怎麼樣,卻将他困在這裡看人做手術是怎麼回事。

  漸漸的,他睜大了雙眼,他看到了自己一輩子也可能看不到的東西

  **

  祁雪純緩緩睜開眼。

  昏迷前的記憶慢慢浮現,她登時火起,猛地一拍床,便要起身揍人,“祁雪川王八蛋”

  她愣了。

  她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房間裡。

  忽然她想到什麼,趕緊低頭看自己的脖頸,糟糕,項鍊不見了!
王八蛋,竟然真的跟她耍心眼!

  “你醒了。
”忽然聽到有人說話,她循聲看去,窗外面站了一個人。

  傅延。

  她好奇的走上前:“你怎麼來了?

  “這裡風景這麼好,我怎麼就不能來看看?
”傅延仍然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她想了想,“我沒聽到農場最近要搞什麼珍寶展啊。

  傅延幹笑兩聲,“好了,我在司太太心裡,徹底變成一個毛賊了。

  祁雪純一笑,走出房間,來到走廊前的草地跟他說話。

  “你怎麼有空過來,她最近好點了嗎?
”她一邊說話一邊打量四周,沒瞧見他眼底的顫抖和擔憂。

  “她好不好的,我也不能整天守着啊。
”他說。

  她覺得他今天說話有點奇怪,就像今天的農場,也安靜得有點奇怪。

  “你怎麼了,”傅延問,“聽說你從昨天睡到現在。

  祁雪純心下黯然,但在傅延面前,可以說出實話:“我昨天差點犯頭疼最近我的頭疼病越來越頻繁了,我覺得我可能很快也會看不見了吧。

  傅延悲憫的看她一眼,很快轉開目光。

  她太聰明了,他的失态一定會被她看穿,但目前正在進行手術的秘密,不能讓她知道。

  “我曾經聽醫生說,淤血活動頻繁也會導緻經常頭疼,”他說道,“但活動頻繁,也可能是它在慢慢縮小。

  她點頭,“我腦中的淤血的确縮小了,但路醫生的藥,制止不了它往深裡擴散。

  說來說去,反正沒什麼好消息。

  兩人都沉默了一會兒,顯得農場更加安靜了。

  她估計司俊風又去開視頻會議了,她也得去找祁雪川。

  王八蛋敢給她灌藥,偷東西,他大概是活膩歪了!

  她往前走了一段,發現傅延一直跟着她。

  “你幹嘛?
”她挑起秀眉,“我現在要去找人算賬打架,你要幫忙嗎?

  傅延不以為然的聳肩:“你都這樣了,還想着舞刀弄槍呢?

  他說這話,她就不愛聽了,“我怎麼樣了?
我不就是犯個頭疼病嗎,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傅延覺得她身體底子的确不錯,那個她,從頻繁犯頭疼開始,就整天臉色蒼白,肉眼可見的一天天消瘦下去

  “我的意思是,你想讓人服你,不必每次都動手。

  “那怎麼辦?
像你一樣偷人東西?

  被戳中痛處傅延也不介意,反而點頭,“對啊,你将他最寶貝的東西拿在手裡,他不就屈服了?
不戰而屈人之兵,兵法上乘,懂嗎?

  祁雪純想笑,這句子從他嘴裡說出來,孫大人會覺得被冒犯了嗎?

  她繼續往前走,來到祁雪川的房間,裡面卻空空蕩蕩的不見人影。

  她打給騰一詢問:“祁雪川走了?

  “祁少爺出去有事了。
”騰一壓低聲音說道。

  她明白了:“司俊風在開會是不是?
你告訴他我沒事了,讓他專心開會吧。

  她放下電話,在沙發上坐下來,思忖着對祁雪川來說,什麼最寶貴

  這時,隔壁屋傳來一陣尖銳的喊叫聲,“出去,滾出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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