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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119章 我輸了

陸少的暖婚新妻 唐玉 8072 2024-03-01 22:41

  她不想跟他掰扯這個。

  “司俊風,我們說回正經事,”她抓住機會,“袁士明明欠公司那麼多錢,你為什麼不讓人去要賬?

  見她轉開話題,司俊風也無意多提“學校”。

  “生意上的事,不能單純的說欠或者沒欠。
”他眼底閃過一絲洞悉,“我剛才也聽到你和他提起袁士?

  祁雪純坦然點頭,事已至此,沒什麼可隐瞞的了。

  “原本我在學校的任務單上,下一個就是袁士,”她說道,“袁士觊觎學校很久了,經常找事。

  司俊風眸光微閃,他是何其聰明的人,頓時完全明白。

  “你進公司,是為了找機會接觸到袁士。

  祁雪純點頭。

  他的眸光瞬間黯然,黯然中又陡生一股怒氣,她做這一切,原來都是為了萊昂。

  “好,很好,祁雪純,人家把你踢出來,你卻還一心想着,怎麼着,讓袁士在a市消失,是你重新回去讨好萊昂的資本?
”他氣極了,口不擇言。

  祁雪純奇怪他為什麼生氣,但沒聽出他的譏嘲。

  還老老實實搖頭,“回去,不可能了,做完這個任務,和學校兩不相欠了。

  司俊風渾身一怔,“你你做這個是為了和他兩清?

  她點頭:“這個難度很大,好幾個厲害的師哥師姐也做不成,如果我做成了,就不算欠校長的了。

  司俊風此刻才知,坐在過山車上是什麼感覺。

  他和她想的,完全不在一個頻道。

  但隻要她沒想着要回去,他就是開心的!

  “我來收拾袁士。
”他忽然說。

  祁雪純覺得他好奇怪,一分鐘前還說袁士沒欠賬,這會兒又要親自收拾袁士了。

  堂堂夜王,這麼善變的嗎。

  他這是一再的為你更改底線許青如的話忽然竄上腦海。

  但對她沒什麼影響力,情感專家許青如,這會兒自己都醉倒在床上呢。

  “你收拾袁士,是很簡單的事吧,”她輕輕搖頭,但目光堅定,“這件事,我要自己做。

  “很危險”他聲音驟停。

  她堅定的目光裡,還有無聲的反駁他不得不承認,以她的身手,他說危險是多餘的。

  車裡沉默了片刻。

  “祁雪純”

  “司俊風”

  兩人不約而同的開口,又同時閉嘴。

  “你可以去收拾袁士,”司俊風索性先說:“條件是,帶上我派給你的人。

  “你把騰一派給我?
”太引人注目了。

  “派兩張生面孔。

  “我有雲樓夠了。

  司俊風沒再說,反問:“剛才你想跟我說什麼?

  “章非雲”

  “祁雪純,你不要得寸進尺。

  “你說的‘得’是什麼意思?
不是非得你同意,我才能收拾袁士的我躲起來偷偷對付他,你有把握短時間内能找到我?

  司俊風:

  她不是失憶了嗎,原來伶牙俐齒是與生俱來的

  這晚,她還是跟他回到了星湖的家裡。

  她躺在寬大柔軟的床上,聽着門外傳來的,他細密的呼吸聲,心頭泛起一陣異樣。

  睡夢之中,司俊風也察覺到一陣異樣,有什麼東西黏在他臉上似的他機敏的睜眼,映入眼簾的,竟是祁雪純的臉。

  她雙臂抱膝,蜷坐在他身邊,美眸定定的看着他。

  他的感覺怎麼說,像被彩票砸中的意外。

  “你一個人睡不着?
”他挑眉,唇角勾起一抹壞笑。

  “我今天很奇怪,”她坦然說道,“以前在學校訓練,如果沒達标會挨訓,然後一個人被關在房間裡反省”

  今晚見了萊昂,看到那些師哥師姐們背叛他,她又有了訓練不達标的感覺。

  一個人睡在内室的大床上,仿佛被關在學校宿舍裡反省。

  “可外面卻有一個你,我覺得又有不一樣的感覺”她說。

  “有什麼不一樣?
”司俊風的眼底小火苗跳躍。

  她很認真的說:“我隻有一時間的恍惚,但我知道,我不是在學校了。

  司俊風,和這個家,慢慢充滿她的生活。

  司俊風心底浮現一絲欣喜,這不就是代表了,她在一點點接受他!

  “你因為什麼訓練不達标?
”他找着話題,私心想留她在身邊多待一會兒。

  “很多,最開始是臂力不夠,射擊瞄不準,後來是野外生存這些你一定也練過吧。
”她說。

  他的确練過,而且長年累月。

  她現在失憶了,也不再懷疑他的身份了,反而覺得他能做這些,是理所應當。

  “你能在訓練的時候,每次射擊都打出十環嗎?
”她忽然問。

  司俊風輕松的聳肩:“曾經有競賽團隊請我參加國際比賽。

  聞言,祁雪純美眸發亮:“曾經也有人請我去參加國際比賽!

  但萊昂說,每個人要走的道不一樣,回絕了對方。

  現在看來,他隻是将她當成工具,不可能讓她在外界露臉。

  “司俊風,你想比賽嗎?
”她提議:“我們倆比一場。

  司俊風一笑:“我們倆比賽,也算是國際賽事。

  說幹就幹。

  别墅區附近正好有一個射擊娛樂館半夜已經關門了這不算事兒。

  半小時後,他們倆站到了射擊靶前。

  “司俊風,赢了有什麼獎勵?
”她問。

  “你想要什麼?

  “在你家和章非雲有關的提議,照常實施。

  司俊風勾唇,早猜到了,大半夜的不會無緣無故提出比賽。

  他之所以會答應,是因為他有把握,自己不會輸。

  “輸了怎麼說?
”他問。

  “輸了你說了算。

  話音落下,打靶聲響起,一聲一聲接一聲

  第一局,平手。

  第二局,司俊風勝。

  第三局,兩人你追我,我追你,看着不相上下,實則司俊風水平更勝一籌。

  祁雪純暗自擔心,如果司俊風赢了,他很有可能要求她和章非雲保持距離。

  “司俊風,如果你赢了,你想要什麼?
”她問。

  “你。
”他挑眉輕笑,準備打出最後一發。

  鼻間忽然竄入一抹馨香,她忽然走到他身前,扭頭看向前方的靶。

  “我不信你這次還能十環。
”她有些不服氣。

  她連靶裡的電子感應器也不相信,非得靠自己的肉眼看個清楚。

  如果不是她一臉認真的模樣,他真會認為她是故意站過來,擾亂他的心神

  “祁雪純,你不覺得自己站得太近了?
”他問。

  她愣然轉頭,這才發現自己,的确幾乎是站在了他懷中。

  他的眸子裡,湧動着她不陌生的波濤上次她看到這種眼神,是她被他壓入床墊的時候

  她暗中抹汗:“司俊風,我們正在比賽,你能尊重對手嗎?

  “我對你的靠近有感覺,不正是對你最大的尊重?

  她美眸疑惑,聽不懂這句話裡的意思。

  “什麼意思?
”她不懂就問。

  司俊風無聲歎息,下一秒,她的柔唇便被封住。

  她詫異的推他肩頭,“司俊風,在比賽”

  “我輸了。
”他随手打出了最後一發,彈珠不知落到了哪裡,反正語音器沒報成績。

  偌大的打靶場,小小的打靶間,安靜的夜裡,烈火在熾燒

  天色見亮。

  許青如動了動眼皮,劇烈的疼痛在腦子裡狂扯,“什麼破酒吧,賣的都是什麼破酒!
”她低聲咒罵。

  “跟酒的質量沒關系,跟你喝的量有關系。
”一個聲音冷不丁響起。

  她愣然擡頭,随即又趴下,“雲樓啊,昨天謝謝你了。

  “你還得謝謝老闆,她給你開的房間。
”雲樓回答。

  許青如一愣,立即坐起來一看,美目中亮起驚喜,“老闆,你真的在啊。

  祁雪純坐在沙發上,淡淡瞥她一眼:“五分鐘洗漱,要幹活了。

  “知道了!
”許青如像一隻彈簧似彈起來,嗖的竄進浴室去了。

  别看她似乎很敬業的樣子,其實是因為,尴尬。

  十分鐘後,三人聚攏到了桌邊,祁雪純将袁士的資料擺開。

  接着,又将章非雲的資料擺開。

  “這次有兩個目标,”她指着袁士,“我們要瓦解他所有的生意,讓他在a市消失。

  又指着章非雲:“我們要搶在他前面,收到袁士對公司的欠款,保住公司外聯部不落在他手裡。

  許青如拿起章非雲的照片,兩眼放光:“這也太帥了吧!

  “砰!
”雲樓及時往她腦袋上敲一記暴栗。

  “如果你覺得自己有當叛徒的可能,必須提前退出此次任務。
”祁雪純嚴肅的看着她。

  她被吓到了,連連擺手,“随口說,随口說說。

  “你們把資料看完了,就跟我走。
”祁雪純吩咐。

  “等等!
”雲樓忽然出聲,“老大,誰欺負你了!

  她敏銳的目光落在祁雪純的脖頸。

  祁雪純今天穿了一件白襯衣,領口微敞着,隐約可見脖子側面烏紅的傷

  祁雪純微愣,下意識擡手想要掩飾。

  許青如“噗嗤”一聲笑了,“雲樓,原來你沒談過戀愛啊。

  “沒談過。
”雲樓老實承認。

  “那就對了,”許青如挑了挑眉毛,“老闆脖子上那個根本不是什麼傷,而是愛的印記。

  說着她沖祁雪純狹促的眨眨眼,“昨晚戰況很激烈吧?

  祁雪純的腦子裡不自覺浮現昨晚打靶間裡的情景,俏臉泛起一陣紅暈。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任由他那樣做。

  她學到的一切抵抗招數,當時全都使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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