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的暖婚新妻(約定期間愛上你)》第4287章 那就互相折磨
祁雪純點頭,眼裏泛起淚光,「我就去看一眼,如果諶子心真是和他結婚,我看一眼也就死心了。
然後我就回來繼續好好養病。
」
她不會辜負雲樓的擔憂。
雲樓矛盾糾結,眼底終究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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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近期最勁爆的消息,莫過於諶子心的婚事了。
圈內人茶餘飯後,談論的都是這事。
「真是司俊風嗎?
」
「百分百確定,我家保姆的女兒在婚紗店上班,親眼看到他陪著諶子心試婚紗。
」
「他和祁家女兒什麼時候離婚的?
事情來得太突然了!
」
「男人變心有什麼道理?
說不定婚內就那啥了。
」
「諶子心當三?
」
「諶家的生意全靠司俊風,隻要能過上好日子,當三當四有什麼關係?
」
「聽說以前祁家的生意也都靠著司俊風,司總真把結婚當扶貧了。
」
「哈哈哈……」
幾個貴婦坐在高檔茶餐廳裡閑聊,誰也沒注意到,不遠處有一個身影悄然離去。
祁雪純回a市兩天了,諸如此類的八卦,她已經聽了不下八個版本。
「太太!
」遲胖在餐廳門口迎上她。
她理了理帽子,說道:「以後叫我祁姐吧,親切。
」
遲胖答應了一聲,接著搖頭:「司總會去的地方我都看了,沒找著。
」
「都去了?
」她問。
遲胖想了想:「司總……不會在諶子心家裏吧。
」
祁雪純抿唇,這個可能很小,但不代表沒有。
諶家倒是好進。
既沒人看著,也沒有防盜系統,祁雪純很容易翻進了二樓,來到諶子心的房間。
房間裡沒有人。
然而藉著花園外透進來的燈光,她看到了牆上掛著的照片,一幅接一幅,都是結婚照。
照片上的新郎,是她最熟悉的男人。
她怔怔瞧著,心裏想著,她和他當時拍結婚照了嗎?
她想不起來了,反正住在那棟別墅裡時,她沒見過結婚照。
忽然,門鎖「喀」的被轉動,一個人走了進來。
她來不及躲起來,一直在養病,她的身手已經大不如前了。
走進來的是諶父。
「祁小姐。
」他跟她打招呼,神色淡然。
「你,見我在這裏,為什麼一點都不驚訝?
」她挺驚訝的。
諶父淡然一笑:「俊風說過,你遲早會來,而且是以這樣的方式。
家裏並不是沒有攝像頭,而是裝了最新款,一般的金屬探測儀是檢測不到的。
」
聞言,她輕輕「哦」了一聲。
「既然料到了我要來,」她說,「他有沒有做好準備見我?
」
諶父聳肩:「他和子心已經去蜜月旅行了。
」
「不是兩天後辦婚禮嗎?
」她問。
「婚禮隻是一個形式,不是嗎?
」諶父微微一笑,「最重要的是他們倆幸福快樂。
子心一直喜歡草原,所以俊風提前帶她過去了。
」
原來是這樣。
好。
很好。
她準備離去,再沒有待在這裏的理由。
「祁小姐,」諶父叫住她,「俊風有話讓我轉告你。
」
「他說,杜明已經不能復生,但你還有很長的時間。
」
祁雪純沉默不語。
「祁小姐有什麼話需要我轉告的嗎?
」諶父問。
她想了想,回答道:「替我謝謝他,新婚甜蜜時光,還想著前妻怎麼度過後半生呢。
」
說完,她從房間門大步離去。
遲胖的車已經開到正門外等待,想來諶家人也發現了他。
「見到司總了嗎?
」遲胖問。
祁雪純點頭,沒見到,但和見到差不多了。
「我訂了明天上午的機票,我回去了。
」她對遲胖說。
遲胖不可思議的愣了愣,「你不鬧婚禮了?
」
這不對啊。
她在鬼門關上做手術,生死關頭闖了一回,他連臉都不露,她卻放過他讓他順順利利結婚?
祁雪純一笑,「鬧了婚禮,又能怎麼樣?
更何況,沒有婚禮了,他們已經去蜜月旅行了。
」
「我看到了他們的結婚照……一切都過去了,我何必揪著過去不放?
」
遲胖沒說話了。
好片刻,他才又說道:「推遲一天走好不好,明天我過生日。
」
祁雪純唇角的笑意加深:「好啊。
」
說是弄了一個生日派對,地點卻選在一家高檔西餐廳。
祁雪純正想著,這種說話都要收著嗓子的地方,真的適合辦派對嗎?
視線中忽然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
「許青如?
」這麼巧。
許青如來到她面前:「不是巧合,我們都是來給遲胖過生日的。
」
她瞧見許青如手上拎著的生日蛋糕了。
她不禁一笑:「許大小姐能給別人拎蛋糕。
」
看來他們關係匪淺。
許青如瞥她一眼,「隻是打賭輸了而已,別瞎想。
」
祁雪純趕緊點頭,很認真的表示自己真沒有瞎想。
三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點燃了生日蠟燭。
「可以許願了。
」祁雪純微笑道。
餐廳裡的氣氛很安靜,大家都捏著嗓子說話。
遲胖一本正經,雙手合十,念念有詞,然後鄭重的將蠟燭吹滅。
「許了什麼願?
」許青如睨他一眼。
「我希望祁姐能再見司總一面。
」遲胖說道。
祁雪純微愣,心頭湧起一陣感動。
遲胖雖然什麼都沒說,其實很懂她在想些什麼。
「你的願望恐怕要落空,」許青如不以為然的聳肩:「司俊風已經離開a市了。
」
祁雪純看她一眼,接著目光越過她往後看,「他的願望可能沒落空。
」
一個身影隨兩個男人走進了餐廳裏間。
是騰一。
騰一是來跟人談生意的,目前是他在處理司俊風公司的事。
飯後,他送客戶上了車,自己也準備駕車離去。
剛打開車門,車門卻被人推關上了。
他回頭一看,神色微訝:「太……祁小姐。
」
他下意識打量她,眼中的詫異漸漸消失。
祁雪純幾乎是馬上肯定,他知道自己做手術的事。
他既然知道,司俊風也一定知道。
但司俊風卻未曾露面。
「司俊風為什麼和諶子心結婚?
」她問。
騰一為難的笑了笑:「祁小姐,司總在想什麼,我怎麼會知道?
」
「他認為這樣,我就會徹底放下他?
」她彎唇冷笑:「麻煩你幫我轉告他,他不用處心積慮。
進入手術室的前一分鐘,我對自己說,哪怕他在這一刻出現,我會放下杜明的事。
」
「但他沒有來,動手術的那一刻,我就對他死心了。
」
這些話,對騰一說才算說了,對諶父說,始終是隔靴搔癢。
她心裏終於暢快了,多的這一晚,沒有白留。
騰一看著她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眼中矛盾掙紮,翻江倒海。
「祁小姐,」終於他叫出聲,問道:「手術過程很痛苦吧?
」
他這是關心她?
想來他也為她辦過不少事,算是朋友,她停下腳步,「我恢復得差不多了。
」
「以後不會再複發了?
」
「還要觀察,但起碼有二十幾年不用擔心吧。
」
騰一沒說話了。
祁雪純覺得奇怪,轉過身來,將他眼角的淚光清晰捕捉。
她立即意識到事情不簡單。
「究竟發什麼事了?
」
「沒,沒什麼。
」
「你說和不說,對我來說,得到答案隻是時間問題。
」他的態度已經讓她起疑了。
「司總不讓我告訴你,」騰一咬牙,「司總現在在哪兒,情況怎麼樣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他經歷的痛苦一定不比你少。
」
祁雪純忽然感覺呼吸不暢,心口像憋著一隻氣球,越吹越大,越吹越大……
祁雪純沒回去,而是在a市的住處,與韓目棠見面。
雲樓將他領到二樓台階處時,他停下腳步:「你確定我真的要跟她見面?
」
他本是不願來的,但雲樓說,他過來,他們的事才有可能。
找一個對老闆忠心耿耿的女人當老婆,是個好的選擇嗎?
「你敢隱瞞一個字,我就恨你一年。
」雲樓不假思索的說道。
「……」
韓目棠嘆息:「可能我說出實話,你會恨我一輩子。
」
事到如今,也沒有隱瞞的必要了。
見面之後,韓目棠便拿出一份檢查報告,「你想知道的答案都在這裏面。
」
這是司俊風的檢查報告。
祁雪純看著看著,手便開始顫抖,臉色唰白,慘白,幾乎到透明。
「老大。
」雲樓立即扶住她,同時也看到了檢查報告。
雲樓也怔了。
「之前司總的檢查報告不是這樣的!
」她說出祁雪純也疑惑的。
「他調包了,連我也騙了。
」韓目棠回答。
「司總現在在哪裏?
」雲樓問。
「我不知道。
」韓目棠回答,目光卻往上看了一眼。
往上,是天上。
雲樓雙腿一軟,但她拒絕相信。
「司總不可能,他還坐在那個位置上,病懨懨的人怎麼能將原來的老大擠下去!
」雲樓說的,仍是祁雪純所想。
「也許,就是因為想將原來的老大擠下去,他才透支了身體,」韓目棠聲音很沉,「他一直在等祁雪純回來,一直想跟她白頭到老,他能撐那麼久,已經很不可思議了。
」
「他偶爾流鼻血,暈倒,其實是身體在報警,」韓目棠接著說,「他早該休息靜養,可他偏要在祁雪純面前以正常人的狀態活著。
」
「所以,他根本不是要和諶子心結婚,而是以此隱瞞她?
」雲樓問。
韓目棠默認。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雲樓接著問。
「祁雪純做手術那會兒。
「韓目棠回答,「他不是不願意過來,而是來不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