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許則然對我,何嘗不是因為鎮北仙對仙主的執念與喜歡。
單說我們兩個獨立人格,才認識多久呀。
再說其他人,無論是肖大師還是堂口的仙家,對我和許則然也是因為仙主和鎮北仙。
我怔怔的看着車窗外,喃喃道:“許則然,你們說我們到底在抗争什麼呢?
”
我們現在享受的一切幫助和便利皆來自于仙主和鎮北仙,卻又都排斥着他們。
良久,許則然道:“大概是,不甘心做個工具人。
”
确實,我也不甘心做個工具人。
我們兩個沉默的對望着。
過了好半天,許則然牽住我的手,“回家吧。
”
“嗯。
”我跟着許則然一起回到家裡。
進門後,我們倆很是默契的都露出笑容,一副輕松的模樣,仿佛先前車裡的壓抑和沉默都不存在。
“餓不餓?
我去做飯。
”許則然低聲問我。
我脫掉外套,“餓,我幫你洗菜。
”
晚上,我靠在他懷裡,本想着滿腹心事,應該睡不着覺,結果沾着枕頭沒兩秒就睡了過去。
可我睡得并不安穩,總覺得有人對我動手動腳,身旁有個大熱源。
熱源緊緊地貼着我,熱得我渾身出汗。
我迷糊的睜開眼,就發現我被許則然緊緊地抱在懷裡。
他看着我的目光專注又熱烈,仿佛壓抑着許多情感。
這眼神……許則然還是鎮北仙時,他就時常這麼看着我。
“許則然,你……”我有些清醒了,想要說話,他卻伸手蓋住我的眼。
“睡吧,乖。
”他摟着我,輕聲哄着,跟哄小孩兒似的。
我打了個哈欠,頭腦再次變得昏沉。
等我徹底睡過去之前,我聽他在我耳邊喃喃道:“安安,你終于是我的女人了。
”
頓了頓,他又遺憾道:“可惜,現在不是将成成再次生下來的時機。
”
這話不是早就說過麼?
他怎麼又提起這事?
此時的他,跟我往日裡見到的許則然,似乎有些差别,眼中壓抑的情感更加強烈。
可來不及深想,我就不受控制的睡着了。
等我再醒過來時,已經第二天上午十點多,許則然已經出門,但給我留了早飯。
我揉着肩膀,想起他昨天夜裡的異樣,心中隐隐有了猜測,那是鎮北仙許則然的情感吧?
許則然的情況遠比我想象要棘手。
但是,我找不到處理的方法。
我默默的吃完早飯,回到堂口,放出白升,“不知你在白仙中的輩分如何?
”
“行七,我乃白仙中的七太爺。
”他揚頭,很驕傲的模樣。
我找出一張堂單,寫上“白七太爺”四個字,往牆上貼時,我特地避開了灰五老爺的堂單位置。
灰五老爺在時,覺得這小老頭有時挺氣人,也有點不靠譜,但他走了,我心裡真的挺想他的。
白升鑽進堂單裡,轉頭又出來,十分不滿,“你這堂口裡怎麼啥都有?
四五歲的冤魂,七八隻剛能化成人形的胖老鼠,還有條狗,你這是垃圾回收站麼?
”
我忍不住叉腰,他居然嫌棄我?
不過,沒等我回擊,靈靈、小黑和灰五老爺的幾個後輩都從堂單裡跳出來。
他們二話不說,上去就對白升一頓群毆。
有人替我動手,我就隻需動口。
“你看你,一把年紀,口無遮攔,吃虧了吧。
”我老神在在的往沙發上一坐,從茶幾抽屜裡摸出一包薯片。
白升被群毆的慘叫,是吃薯片的最佳伴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