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給人看香的仙姑,應該有一顆慈悲心,怎麼反而見死不救?
”她試圖用道德譴責我。
我語氣淡淡的說:“我想救你,你讓我救?
不吃些苦,受點罪,你會信我?
梁女士,我的确不能見死不救,但良言難勸想死的鬼……我這人,向來尊重他人的命運,不會随意插手他人的命數。
”
說完,我自己都愣住了。
我搓搓手指,隻覺得随着這些話,我心裡升騰出一陣的怒。
我這脾氣……比以前暴躁了啊。
梁淑彤沉着臉,看我半晌,說:“好吧,我可以把事情告訴你們,但是你們要跟我保證,絕對不可以把我的事說出去。
”
“尤其是你,胡天翼。
”
胡老三立刻保證說:“梁姐,您放心,我這人嘴嚴得很。
”
梁淑彤扯扯嘴角,視線越過胡老三,落在屋門上,“我遇到的事,跟我女兒有關。
”
還真讓我猜對了。
梁淑彤有個女兒,跟她姓,叫梁娜,按照她的話來說,從小就乖巧懂事,是個非常貼心的姑娘,可等十歲後,小姑娘性情大變。
跟她多說兩句話,就會摔摔打打的擺臉色。
梁淑彤是個工作狂,但她并未忽略梁娜,事事為梁娜考慮周全,她怎麼都想不明白,梁娜為什麼跟她漸漸疏遠。
梁娜十八歲後,就不肯再去學校,甯願出去打零工,住網吧,啃面包都不肯回來見她。
“她整日跟幾個不務正業的小青年混在一起,我都擔心她……擔心她鬧出人命來!
”
我看得出來,梁淑彤在盡力用一些委婉的詞語來把事情說清楚。
原本,兩母女就勢同水火,而她在梁娜的書包裡發現了計生用品,更是把兩人的關系推到冰點。
梁淑彤質問梁娜是不是真的在外面亂搞男女關系,并且帶着幾個親戚把梁娜從網吧給強行帶回了家,想要帶她去醫院檢查。
“梁娜才十八,她自己還是個孩子,如果真的懷孕了或者是染上什麼病,她這輩子就毀了。
”
梁淑彤表情痛苦,眼中滿是怒火,“我沒想到梁娜的脾氣居然這麼拗,我不讓她出門,把她關在家裡,讓她反思,她就摔東西、自殘。
”
我聽到這,我有些懷疑梁娜是不是生病了?
我聽人說很多抑郁症都有自殘的傾向。
“看梁娜這麼痛苦,我也心疼,我就跟她約定,隻要她好好在家反思,周末我就讓她出門兩天。
”
梁淑彤臉上閃過愧疚,“那一周,她表現的非常好,我看在眼裡,真的打算在周末讓她出門,誰知道周五那天有個飯局,我喝多了,助理沒有我家的地址,把我送到了附近的酒店。
”
“我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
我心裡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預感。
梁淑彤嘴角顫了顫,她說等她從酒店趕到家時,梁娜自殺了,并且死狀非常凄慘。
她自己用刀把她的眼睛剜出來,貼到屋門的貓眼上,站在屋門前割了腕,鮮血濺的滿牆都是。
梁娜,用她的慘死,狠狠的懲罰了梁淑彤的違約。
胡老三聽的滿頭冷汗,“這小姑娘的性子可真烈。
”
“我隻是遲到半天,她怎麼能這麼做呢?
我是她媽媽,把她辛辛苦苦的養大,要是沒有我在外面辛苦工作,她能無憂無慮的長那麼大?
”
梁淑彤至今都不明白梁娜,“我真是想不通,她小時候那麼懂事,那麼貼心,怎麼長大後成這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