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生氣,我能咋着?
隻能哄!
我跟灰五老爺說了半天好話,答應他回去後就給他燒六根最貴的香,他終于消氣了。
“你要記住,我擅醫,懂風水。
”灰五老爺跟我強調一遍,才離開。
肖大師忍着笑,“你居然連堂口裡的仙家擅長什麼都能忘。
”
我讪笑道:“這陣時間太忙。
”
堂口仙家好幾個,灰五老爺的本事又不是經常用到,一時間,就沒想到他。
我把在東港酒店裡遇見的事都說給肖大師聽,“養鬼人把小鬼封進玻璃瓶裡,交給中間人,讓中間人再帶去東港酒店,交給買主或者是賣鬼人。
”
“養小鬼耗費不低,普通人家養不起,我想那些東港酒店的人之所以遮的那麼嚴實,很可能是因為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
”
就像李蘭雙,她都是祝海鈞的老婆了,還在賣鬼。
那個圈子裡的人,更容易把鬼賣出去。
“你說的有道理。
”肖大師看了眼趙桂英,“她真不知道行李箱裡是什麼?
”
我皺眉說:“她應該能猜出來。
”
趙桂英是看上那三百塊錢去東港酒店,但這不代表她啥都不知道。
畢竟,她連以前送貨的是趙桂萍都知道,沒準,她早就盯上這事,趙桂萍一死,她就頂上來。
至于她在瑞華樓宴會廳跟我說的話,我懷疑她是在跟我說瞎話,想找機會跑掉。
我這麼想着,視線落在趙桂英身上,發現她眼珠子動了動。
我挑眉,“趙嬸子,你既然醒過來了,那咱們好好說兩句話?
”
趙桂英睜開眼,悻悻道:“說啥?
該說的,我在東港酒店偶跟你說了。
”
“不,你沒有。
”我徐徐道:“你還沒跟我說,你是從啥地方拿到的玻璃瓶?
你作為中間人去東港酒店送貨,誰又給你貨呢?
”
趙桂英眼皮顫了顫,抿着嘴角,不肯說話。
肖大師冷哼一聲,肅着臉,“你不是還想再掙這三百塊錢吧?
我勸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沾染陰物,便是我這樣專門吃這口飯的都不能全身而退,何況是你?
”
肖大師不笑的時候,模樣很是威嚴,會讓人覺得他說的話特别有權威。
他每次跟我說話時,一露出嚴肅的神情,我就心裡發虛。
趙桂英跟我差不多,聽完肖大師的話,神情就沒之前堅定,“可是趙桂萍幹了好幾年都沒事。
”
“啥沒事,我媽都莫名其妙跳樓了。
”陳天進屋,也勸趙桂英,“五嬸,你快别幹了,難道你也想像我媽一樣?
”
趙桂英抖着嘴唇,最後捂住臉,“我不幹,他們來找我麻煩咋辦?
”
她說她最開始看見那些玻璃瓶的時候,也害怕,當時就想不幹,但是她跟聯系她的人說了之後,當天晚上她就差點被她兒子掐死。
“我睡到半夜,突然心裡發慌,睜眼就看見我兒子站在床邊,他兩隻手就掐在我脖子上,眼睛死死地盯着我,說我要是敢中途撂挑子,我們這一家人都甭想活。
”
肖大師往凳子上一坐,胸有成竹道:“你不必擔憂,今天你在東港酒店出事,被我這侄女背回來,說明你我有緣,我便護你一段時日。
”
“你收拾間屋子出來,我就你家住下,等抓到幕後之人,再離開。
”
趙桂英喜出望外,穿鞋就要去忙活。
我攔住她,無奈道:“趙嬸子,你還沒跟我說是誰在跟你聯系,誰給你送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