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四十一章 我真的不會再笑了
“砰砰砰――”
子彈頃刻籠罩了整個大門。
硝煙彌漫,槍聲如雷,綻放着淩厲殺機。
隻是幾千顆子彈打過去,卻沒有陶金鈎他們想要的慘叫。
隻有間不停歇的當當當聲響,好像彈頭全部打在鋼闆或者鐵網上。
這一個詭異,讓陶氏精銳心裡微微咯噔,也讓他們放慢了開槍速度。
他們本能想要看一看大門口究竟是怎麼樣的情況。
“打,給我打,不要停!
”
陶金鈎感覺到異樣,但直覺告訴他不能停。
于是他一邊開槍,一邊對同伴吼叫:“全部給我打!
”
槍聲再度密集起來,彈頭如雨點一樣傾瀉,全部對着大門口轟擊。
扳機不斷扣動,脆響不斷炸起,地上也不斷翻滾彈頭。
但全場唯獨沒有敵人的悶哼或者倒下。
“砰砰砰――”
陶金鈎轟光手裡子彈後,摸出一顆炸雷丢出去。
趁着硝煙的彌漫,炸雷轟一聲炸開,讓大門口晃了晃。
不遠處也傳來了陶金鈎想要的悶哼。
接着,他就看到幾名西方男女摔在地上,臉上帶着一抹痛苦。
毫無疑問,他們被沖擊波掀翻了。
他們很快又站了起來,重新消失在陶金鈎的視野。
“砰――”
陶金鈎他們更加緊張,更加玩命扣動扳機。
彈頭一批接一批轟擊,足足打光全部彈夾才停下。
這一輪射擊足足三分鐘,足夠扼殺強橫敵人了。
事實上,門口也安靜了下來。
陶金鈎他們低垂槍口,擡頭望向了門口。
他們期待看到敵人被亂槍打死的樣子。
隻是陶金鈎他們很快臉色巨變。
硝煙散去,視野中,多出了兩張光芒閃爍的金網。
十幾個西方男女扯着金網兩側,擋着自己和同伴的身體。
金網看似薄弱,卻擋住了全部彈頭,讓傾瀉過去的子彈掉落在地。
唯一對他們造成傷害的是陶金鈎出其不意的炸雷。
有四名西方男女被震傷。
除此之外,幾十名陶氏精銳的雷霆一擊再無效果。
十幾個西方男女全都身材修長,臉色蒼白,眼睛不帶半點感情,給人無比陰森之感。
他們還統一穿着紅色風衣,黑色墨鏡,長筒黑靴,以及一副黑色手套。
帶頭的是一個金發女郎和一個光頭男子。
“你們打完,該輪到我們了!
”
在陶金鈎他們呼吸一滞的時候,金發女郎扭着腰肢陰陰一笑。
她還一擡手,十幾顆彈頭從掌心掉落下來。
陶金鈎下意識喝道:“大家小心!
”
沒等他說完,金發女郎就左手一掃。
落在半空的彈頭頃刻飛射出去,嗖嗖嗖射中十幾名制高點的陶氏精銳。
十幾名陶氏槍手連躲避都來不及,慘叫一聲掉落下來。
一個個眉心中彈,死的不能再死。
“混蛋!
”
陶氏精銳看到同伴橫死,怒不可斥,拔出武器沖了上去。
隻是他們快,十幾名西方男女更快,沒等他們出刀,就一把叼住他們武器。
随後他們如魅影一樣出現在陶氏精銳背後。
接着一口咬在陶氏精銳的脖子動脈上。
一股鮮血噴了出來。
“啊――”
十幾名陶氏精銳慘叫一聲,頃刻失去了戰鬥能力。
脖子上的鮮血,也在兩顆尖銳牙齒中嘩啦啦直流。
轉眼之間,十幾名陶氏守衛就臉色煞白,失去生機,全身軟綿綿的。
西方男女把他們反手一丢砸在地上。
接着他們又對旁邊吐了一口,吸進去的血水全部噴了出來。
這讓剩餘的陶氏精銳惶恐不安,握着武器也失去對戰勇氣。
十幾個家眷更是吓得臉無血色,驚慌失措往後挪動身子。
她們擔心自己也被吸血弄死。
“去死!
”
看到大半同伴橫死,金鈎怒不可斥。
他一甩槍械,右手一擡。
咔嚓一聲,手指戴上手套。
手套一彎,手指生鈎。
他對着金發女郎就是一抓。
鐵鈎鋒利,一旦抓中,非死必傷。
“總算遇見一個有趣的家夥。
”
面對金鈎的雷霆一擊,金發女郎不閃不避也不格擋,而是嬌笑着一拳轟出。
她似乎要以命搏命。
金鈎怒笑金發女郎不知死活,鐵鈎對着對方拳頭一抓。
他要一把抓碎女人的拳頭。
可當他堪堪觸及金發女郎拳頭時,金鈎頓感一股巨大蠻力湧入掌心。
他心生警兆,想要躲避,卻為時已晚。
“砰!
”
金鈎特制的手套和鐵鈎被金發女郎一拳打碎。
掌心和手臂也咔嚓一聲折斷。
金鈎身軀一晃,整個人向後跌飛,噴出一大口鮮血。
“你……你……”
金鈎驚得面無人色,看着金發女郎,卻說不出話。
出道以來,他第一次這樣被人擊敗。
陶氏精銳和家眷也是難以置信,強大如斯的金鈎一招落敗。
這敵人,太強大了。
“我還以為你有點斤兩呢,沒想到也是這樣不堪一擊。
”
金發女郎輕輕一吹拳頭嬌笑:“不玩了,這遊戲沒意思。
”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
陶金鈎吼出一聲:“為什麼要跟陶氏作對?
為什麼要對我們大開殺戒?
”
“連我們底細都不清楚,你們就敢掉包我們的血祖?
”
金發女郎又是一串輕蔑冷笑:“這樣一看,你們更加該死。
”
血祖?
陶金鈎一臉懵比:“血祖是什麼玩意?
”
“混賬東西!
”
此刻,光頭男子臉色一沉喝道:“玷污我們尊貴的血祖,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
說話之間,他怒發沖冠,威壓盡瀉,讓幾十名陶氏精銳身心顫抖。
金發女郎等十幾人也齊聲喝斥:“玷污血祖,生不如死!
”
“噗嗤――”
沒等陶金鈎等人回應,一記笑聲從角落傳出來。
西方男女和陶金鈎他們齊齊望去,正見葉無九扭過頭去死死咬着嘴唇。
從他扭曲的神情,以及通紅的臉判斷,他正憋着笑聲。
光頭男子眼裡閃爍殺機,但看到葉無九被綁住,就眼神不屑,認定這是一個炮灰。
陶氏精銳和家眷也都投去鄙夷目光,葉無九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實在是不知死活。
“諸位,我們真不知道什麼血祖啊。
”
陶金鈎咬牙拖延着時間,等待陶嘯天的支援:
“我們就是走私古玩字畫原油之類。
”
“我們跟什麼血祖搭不上邊。
”
“我們真不知道哪裡招惹了各位。
”
“還請你們明示我們的錯誤,隻要是我們陶氏不對,我們願意受罰願意補償。
”
陶金鈎忍着疼痛擺出誠懇态勢:“或者你們告訴我血祖是什麼,我們去找給你。
”
“隊長,血祖,會不會是陶銅刀讓人半個月前運回來的木乃伊啊?
”
沒等光頭男子他們回應,那個踹了葉無九一腳的陶氏猛男,下意識擠出一句:
“就是那個從西方一個墓地挖出來的,樣貌酷似金埃國十八世法老的幹屍。
”
“陶銅刀準備把它改頭換面制成木乃伊當成十八世法老賣給金埃國。
”
他還下意識扭頭望向那一副還沒高仿完的石棺。
陶金鈎聞言打了一個激靈,也都望向那一副不起眼的棺木。
當初陶嘯天跑回來海島對付宋萬三時,陶銅刀也讓人運過來一具幹屍。
他要天堂島基地照着十八世法老好好加工幹屍一番。
陶銅刀準備十個億賣給一個金埃國大佬。
陶金鈎當時以為就是一個整容高仿的普通改造。
他萬萬沒想到,那幹屍是眼前西方男女的老祖宗,讓陶氏基地招緻滅頂之災。
“什麼?
”
“你們把血祖挖出來還不算,還要改頭換面?
”
“将來更要把血祖變成木乃伊忽悠金埃國?
”
沒等陶金鈎開口解釋,光頭男子一夥頓時怒不可斥。
一個個殺意頓生,恨不得把陶金鈎他們生吞活剝。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我們的每一位血祖,都是神安排在人間的使者。
”
光頭男子怒喝一聲:“冒犯血祖,就是冒犯神。
”
“神的威壓,你們承受不起,陶氏承受不起。
”
他眼睛無形血紅:“就是神州,也會因此付出慘重的代價……”
“噗嗤――”
就在這時,又是一記不和諧的突兀笑聲響起。
衆人目光又齊齊望過去。
葉無九憋紅着臉艱難開口:“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會再笑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