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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理心頭一涼,這女子消息真靈通,很少人知道這個消息,她是如何得知,他心裏不管多疑惑,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來,微微一笑說︰「小姐消息很靈通,賭王和菲爾德先生今天有一場賭局,剛開場沒多久,如果小姐想和賭王玩一局,恐怕要等他賭完這一局才能有空。
」
白衣女子挑眉,面色帶笑,纖手一動,輕拂長髮︰「真是可惜,我可以進去旁觀麼?
」
「這……」
經理為難地蹙眉,看這女子的手法和手筆,是一名極厲害的人物,目光很準,如果留她在賭場裏玩,不出半個小時,恐怕不知卷走多少錢。
他暗暗打量這女子,高挑纖細,白衣黑褲運動鞋,身上的衣服很寬鬆,沒什麼時尚感,腰間有一條銀色的鏈子,鏈子一端垂著一塊粉鑽。
她身上的衣服看不出什麼牌子,可能是路邊攤,可這一塊粉鑽卻是絕好的貨色,懂寶石的人一看就能看出來,來頭一定不小。
總是帶著笑,溫軟無害,看起來並無什麼攻擊性,像是來賭場見世面的千金大小姐,經理也算見多識廣,卻從沒見過這樣的女子。
如此絕色,應該被保護在溫室中的。
「好!
」他考慮良久,終究答應女子的請求,領著她去賭王和菲爾德賭博的Vip間。
白衣女子唇角掠過一抹如狼般的笑。
高貴,野性。
賭場的Vip間不在地下,這座地下賭場連著一家68層高的酒店,這家酒店和賭場是一名主人,從60層上是另外一個賭場。
專門接待有身份,有地位,且赫赫有名的賭場風雲人物。
從地上無法進入60層,電梯設在樓下,且有專門密碼,層層把關,防守很嚴密。
經理領著女子上65樓的時候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快兩百平米的空間裏有五十多人,其中有一排是國際會計師,專門核對賭客資產,有一排律師,其餘人是賭場上舉足輕重的人物,有男有女,他們是被邀請過來見證這一場賭博的。
拉斯維加斯的賭王這兩年風頭很勁,美國加州男士,二十八歲,三年前他贏了拉斯維加斯的冠軍賽,拿到冠軍,被封賭王,此人能玩任何一種賭術,十分精通,手法很乾淨俐落,人很聰明。
最重要的一點是年輕,他是拉斯維加斯最年輕的賭王,在賭場呼風喚雨,無人能敵,前幾月在公海和日本賭王比賽,日本賭王賭輸了,當場切腹自盡身亡。
歐洲賭王菲爾斯聽聞此事,頗感興趣,邀他一賭,本來約在歐洲賭場,菲爾德臨時有事,改約倫敦最著名的地下賭場。
女子落座,目光投向賭場中間。
兩賭王在圓桌兩頭,三盤兩勝為贏者。
第一輪輪盤,玩的是歐洲輪盤,第二輪是擲骰子,第三輪是二十一點。
她坐下來的時候,歐洲輪盤已經玩過了,拉斯維加斯賭王領先贏了一步,第二盤是擲骰子,誰的點數最小,算是誰贏,這一局基本上沒什麼懸念。
一定會是歐洲賭王菲爾德贏。
她調查過資料,擲骰子是菲爾德最拿手的,女子對他們怎麼賭博似乎不怎麼感興趣,目光在賭場內轉了一圈,除了在場的人,每個出入口都有他們帶來的保鏢把手。
特別是視窗和門口,七八人一看就是職業殺手,那裝束,那種緊繃她太熟悉了。
除了職業殺手,賭場的保鏢,兩賭王帶來的保鏢一共二十人上下,分散在他們身後,把他們保護得滴水不漏。
他們這樣的人得罪的人很多,出門都帶了不少人,都很怕死。
女子唇角再一次掠過一抹笑意。
防護得再嚴密也無濟於事,純屬白搭。
第二輪擲骰子菲爾德贏了,打成平局。
最後一局是二十一點。
一局定生死。
女子目光落在他們身上,眸中浮起淡淡的無聊,她這個人很道德的,他們要比賽就比賽,不影響她工作就成,本想讓他們出一個勝負再動手,可實在太無聊了。
她一轉手腕,正要動手的時候,突然目光微眯,掠向視窗的方向,她看過這幢大廈附近的建築圖,附近有好幾座70層以上的大廈,視窗對著一百米就又一幢同高的大廈。
如果對面有狙擊手……
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太過自信,這窗簾竟然是拉開的,如果有狙擊手在對面,他們標準的目標就是拉斯維加斯的賭王……她對環境和危險反應有著異乎常人的敏感,以她的判斷,對面視窗有人,且是危險係數相當高的職業殺手,他們要拿拉斯維加斯賭王的命。
女子唇角笑意更溫軟了。
她辦事的時候不希望別人擋路,免得濫殺無辜,所以她自然不會去妨礙別人做事,隻要對方不影響她就好,這可是職業道德。
在場的人都陷入高度緊張中。
因為比賽的結局就要出來,這是最後一局了。
兩個人都是職業賭徒,非常鎮定,輸贏對他們來說,已是家常便飯。
修煉到不敗之地,一定經歷了無數次輸。
每個人都很緊張地看著賭桌,除了職業殺手,他們安守本分保護自己要保護的人,女子琉璃色的眸顧盼生輝,面帶譏誚,這麼遠的距離,憑他們是無法察覺出危險的。
細微的聲音劃破長空,破空而來,她微微蹙眉,笑意浮起,隻聽得哐啷一聲,玻璃破裂,子彈精準地射入拉斯維加斯賭王的眉心……
一槍斃命!
血液四濺,那賭王似乎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殺,怎麼被殺,這麼多人在保護自己,為什麼還會有疏忽,他正要翻牌,眼睛暴睜,鮮血染紅了他的臉,沒一會兒就這麼僵硬地倒在地上。
現場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