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夏初初的厲衍瑾先生!
”厲衍瑾吼道,“你要娶她,卻在這裡招蜂引蝶,你就該打!
”
“你那隻眼睛看見我招蜂引蝶了?
你有證據?
厲衍瑾,我早就想和你打一架了,在我眼裡,你他媽的就是一個禽獸!
”
顧炎彬滿臉通紅,臉上挂了彩,傷痕累累。
厲衍瑾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再這樣打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可是誰也不敢去拉架……隻能等兩個人,自己累了,自己停下來。
夏初初接到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不敢相信。
厲衍瑾先生和顧炎彬打起來了?
這兩個人,竟然也能打起來?
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夏初初也顧不得想太多,匆匆的就出門了。
酒店走廊處,所有的人都退後了五米遠,隻留下氣喘籲籲的厲衍瑾,和靠在牆上十分虛弱的顧炎彬。
顧炎彬擦了擦嘴角:“好,厲衍瑾,我倒是沒有想到,今天喝醉了,我這酒,是你幫我醒的,還是用這樣的方法醒的!
”
“你想要用喝醉來找什麼借口?
想推脫責任,想說那兩個女人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想說都是那些巴結你的人送到你身邊來的?
”
“我沒有想過找借口。
”
厲衍瑾狠狠的盯着他:“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
“我為什麼要給你解釋?
”顧炎彬看着他,“等初初來了,我自然會和她解釋的。
”
厲衍瑾看着顧炎彬這麼自信和坦蕩,心裡一沉。
為什麼顧炎彬……看上去一點都不害怕?
按理來說,正常的情況下,發生這種事,顧炎彬應該是很慌亂才對的。
畢竟,他和女人糾纏牽扯不清,對夏初初,甚至是這段婚姻,都是有不小的沖擊。
“你最好解釋清楚。
”
顧炎彬忽然笑了笑:“敢問你,我是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錯?
”
“你和兩個女人摟摟抱抱,這還不是大錯?
”
“正常的交際和應酬而已。
”顧炎彬回答,“我喝醉了,她們扶我一下,有什麼不可以嗎?
”
厲衍瑾冷笑一聲:“扶你之後呢?
把你扶出酒店之後呢?
或者說,這酒店裡本來就有房間,随便開一間就行了,又方便又省事?
”
“你看到我去開房了?
這件事發生了嗎?
”顧炎彬反問,“從頭到尾,不過是你的假設罷了!
這個罪名,我可擔不起!
”
厲衍瑾一聽,這火氣頓時蹭蹭蹭的又上來了。
他又想沖上去,狠揍顧炎彬一頓了。
“你還敢狡辯?
你還想否認?
”
“這是事實,小、舅、舅,”
顧炎彬刻意咬重了這個稱呼,眼睛裡帶着挑釁,望着厲衍瑾。
厲衍瑾看着他的目光,和他對視,卻下意識的想要閃躲。
顧炎彬的眼神,似乎是洞悉一切,什麼都知道。
不可能,顧炎彬怎麼知道他和夏初初的事情?
厲衍瑾迅速的移開目光:“等初初來,我們再說。
”
顧炎彬低頭,又擡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口,笑了笑。
剛剛和厲衍瑾打得最激烈的時候,他應該沒有口不擇言,說了些什麼不該說的吧。
最多,也不過是罵了厲衍瑾一句禽獸而已。
厲衍瑾的确是禽獸,染指自己的夏初初小姐。
還好,即使喝醉了,他還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沒有說漏嘴。
走廊裡,一時間陷入了安靜。
遠處的人,沒有得到允許,也不敢随便靠近。
顧炎彬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摸到了香煙,自嘲的笑了一聲,掏出香煙,直接開始抽了起來。
等吧,等夏初初過來,他倒要好好看看,到底最後是誰赢誰輸。
剛剛那場架,沒有打出來勝負,那麼要在夏初初身上,看到勝負。
顧炎彬不緊不慢的抽起煙來。
而厲衍瑾,對顧炎彬的好感,已經是全部都敗光了。
這個男人,初初恐怕……不能嫁。
顧炎彬不能給她全部的幸福,那就不要給她幸福!
走廊外,電梯口,突然傳來腳步聲,鞋跟敲打在地闆上,發出“哒哒哒”的聲音。
顧炎彬和厲衍瑾,同時順着聲音的來源看去。
夏初初一走出電梯,就看到走廊口,堵着一群人,有保安,也有女人,還有一群看起來像是來談生意的人。
夏初初也管不了太多,撥開人群,走到了最前面。
她一眼看到了不遠處站着的兩個男人。
顧炎彬靠牆站着,顯得很頹廢很沒有力氣,而厲衍瑾先生,卻是筆挺的站在走廊中間,雙手垂在身側。
他垂在身側的手上,有一道一道看起來觸目驚心的傷痕,一看就是剛剛不久才弄傷的。
“這是……發生什麼了,怎麼回事?
”
夏初初慢慢的朝兩個人走來,腳步放慢了很多。
厲衍瑾看了她一眼,薄唇微微動了動,想說什麼,但是欲言又止,還收回了目光。
顧炎彬擡起頭來,掐滅了煙,笑了笑:“能有什麼,你看我,還有你厲衍瑾先生,不是都好好的站在這裡嗎?
”
夏初初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她接到電話,隻說顧炎彬和厲衍瑾先生在在這裡打起來了,讓她快點過來。
所以她就匆匆的過來了。
夏初初已經走到了厲衍瑾身邊,而顧炎彬的眼睛一直都盯着她,沒有離開過。
兩個人都受傷了,而且都傷得不輕。
那麼,問題來了,夏初初,先去關心誰,先走到誰的身邊。
從距離上來看的話,她離厲衍瑾先生最近,而且她現在,已經走到厲衍瑾先生面前來了。
她是要停下來,還是,繼續往顧炎彬走去?
顧炎彬一直都看着她,估計也是想看看她誰先到誰的身邊。
夏初初覺得每走一步都有千斤重,完全擡不起腳。
厲衍瑾先生沒有看她。
夏初初咬咬牙,手也慢慢的攥緊,直接越過了厲衍瑾,走向了顧炎彬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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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明顯的感受到,厲衍瑾的情緒,有那麼一瞬間的失落。
但是她已經走遠了。
夏初初走到顧炎彬面前,慢慢的停下腳步。
顧炎彬的臉上,帶着笑,很得意的笑。
他擡手,摸了摸夏初初的頭發:“沒事,我很好,傻瓜,擔心什麼呢?
”
夏初初面無表情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