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慕晚被餘瑟洗完腦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她進臥室,就見顧江年優哉遊哉的靠在床上翻著一本書。
書名叫什麼?
這人定睛一看。
《如何讓孕婦保持心情舒暢》
薑慕晚看到書名,差點一口老血噴上來。
走過去,伸手抽走顧江年手裏的書,點了點書名。
「看什麼書,不用看,我告訴你就行了。
」
「如何讓孕婦保持心情舒暢,秘訣是,你離我遠點。
」
顧江年伸手,輕飄飄的將書從薑慕晚的手中抽回來:「朕做不到。
」
薑慕晚:..............「哀家命令你做到。
」
顧江年:............佔他便宜?
「怎?
老婆當夠了想當我媽?
」
「你跟老太太商量了嗎?
」
「你倆商量一下,一個一三五,一個二四六七?
」
「我是不是還得孝敬您?
」
薑慕晚:..............
薑慕晚這日,真是被氣夠了。
在加上,孕婦脾氣當真是不好。
若是往常,她肯定會跟顧江年鬥智鬥勇,不把人氣的火冒三丈,氣的想捏死她,決不罷休。
可這日、顧太太沒有。
她的做法,及其簡單粗暴。
猛的往床邊一蹲,抱著膝蓋。
嚎啕大哭了起來。
那哭聲,驚天地,泣鬼神。
哭的顧先生懵了許久。
久久都沒從薑慕晚的哭聲中回過神來。
直到餘瑟在樓下聽到薑慕晚的哭聲,尋了上來。
他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顧江年你是瘋了美好嗎?
」
觀瀾別墅的隔音還是極好的。
若此時,臥室門關上了,餘瑟肯定聽不見薑慕晚的嚎啕大哭聲。
正因為沒關上,她才會急切的跨步上來。
換一種說法,但凡臥室門關上了,餘瑟聽見了薑慕晚在裏面嚎啕大哭,也不會推門進去。
會給這夫妻二人些許私隱。
但此時,情況不同。
「蠻蠻、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
餘瑟這日,著一件黑色高領羊毛衫。
氣質溫婉,又帶著些許知識女性特有的美。
薑慕晚呢?
覺得傷心極了。
可這會兒,除了哭,也不知道說什麼。
哭了許久才哽咽著來一句:「他老氣我。
」
顧江年:...............
誰氣誰啊?
還有天理沒天理?
他幹什麼了?
「乖,我們先起來,不跟這個王八蛋一般見識,」餘瑟哄著人,見顧江年沒動。
氣不打一處來:「你愣著幹什麼?
」
愣著幹什麼?
他能說自己被薑慕晚嚇愣了嗎?
顧江年伸手想將人抱起來。
這人哽咽著伸手將他拍開,抽抽搭搭道:「你臭,別碰我。
」
顧江年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
行行行,不碰就不碰。
「你給我滾出去。
」
餘瑟起了怒火,望著顧江年沒什麼好脾氣的一頓吼。
吼的顧先生臉都黑了幾分。
行!
滾是吧!
滾就是了。
顧先生還真就滾了。
昂首挺胸朝著門口而去。
隻是,剛走兩步。
身後哽咽的吼聲傳來:「你給我站住。
」
顧江年心塞啊!
心塞的近乎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真是做人難,難做人。
他還能不能活個好命了?
「我到底是滾還是站住?
」
「要不你倆商量一下?
」
「商量好了告訴我。
」
「商量不出來就打一架,不想太粗暴了就兩人蹲一起哭,誰的聲大大誰流的鼻涕眼淚多聽誰的。
」
「你說什麼混帳話?
」
哇————————。
事兒不夠,哭聲來湊。
薑慕晚這招,也很決。
薑慕晚這夜,用顧江年的話來說,就是隻會扯著嗓子哭,除了哭什麼都不會。
餘瑟呢?
哄著人。
但怎麼哄都沒用。
也算是看出這二人的端倪了、
起身,朝著顧江年就是一巴掌下去。
啪的一聲脆響,比任何哄聲都管用。
哇哇大哭的人止住了哭聲。
水淋淋的眸子望著顧江年,那一臉無辜的模樣讓人很想摩擦她。
薑慕晚哽咽住了。
吸著鼻子望著他。
一雙眼眸跟隻無辜的小白鹿似的。
餘瑟這段時間大概是跟俞瀅相處久了,把俞瀅打宋思知跟宋思慎的那一套學的有模有樣的。
手心打完手背打。
順手抽過去,反手抽回來。
抽的顧江年不敢作聲。
他覺得,他現在不管說什麼。
餘瑟都會想著弄死他。
「你給我哄好了,哭出了什麼毛病來,你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
得、不僅學會了打人,罵人的話都一模一樣。
餘瑟怒罵顧江年。
許久之後,離開了臥室。
顧江年這日,穿了一身短袖短褲的家居服,就當是睡衣了。
薑慕晚擡眸望著他的時候,看見這人手臂內外兩座五指山。
一時間,沒了言語。
顧江年呢?
將這小精怪的那點情緒都看的清清楚楚。
見人蹲在地上,也不想著將人拉起來,反倒是擡腳撥了撥她的屁股,冷著嗓子沉著臉問道:「心情舒暢了?
」
「恩、」顧太太一本正經且極其認真的點頭、
顧先生:..............造孽啊!
造孽啊!
「還不起來?
」
顧太太吸了吸鼻子。
仰頭望著顧先生,可憐兮兮又委屈巴巴的吐出三個字:「腿麻了。
」
顧先生:?
?
?
?
行、行、行。
「你不是我姑奶奶,你是我祖宗十八代的結合。
」
說著,男人沒好氣的將人打橫抱起來,本想隨手丟在床上。
但一想到今時不同往日,手中動作輕柔了很多。
「我不想當你祖宗十八代。
」
「你還不要了?
」
「萬一別人想日你祖宗十八代,我挺吃虧的。
」
顧先生:.............
「氣死我國家是能給你補助還是能給你頒獎?
你告訴我。
」
「都不能,」薑慕晚說著,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衫。
顧江年原以為這人是想抱抱,或者是想蹭蹭、
便順著她的動作往前去了去。
結果、哪裏想到——————他媽的、他扯過他的衣服開始擦鼻涕。
擦鼻涕!
!
!
!
!
!
擦鼻涕!
!
!
!
!
!
!
「宋蠻蠻————,」一聲怒喝響徹雲霄。
驚得薑慕晚拉著他衣衫的手狠狠一抖。
「你完了,宋蠻蠻。
」
「明兒起老子就住公司去,在把你偷摸摸吃的那些東西都告訴你媽,讓他們摧殘你。
」
「不讓老子好過是吧?
大家一起來。
」
「老公——————。
」
薑慕晚說著,伸手想去拉顧江年的衣衫。
卻被男人一把擋住:「我不是你老公,我沒你這麼坑人的老婆。
」
沒事兒狗東西,有事兒老公。
他吃薑慕晚這套都快吃吐了。
這就是個奇葩。
作精。
「不是我老公你是誰老公?
」
薑慕晚抓住了他的話頭,本想來那套你是不是在外面有母狗了的戲碼。
結果、哪兒想到顧先生根本就不搭理她。
站在她跟前,伸手將短袖脫下來。
裸著上半身沉沉的看了她一眼。
轉身準備去浴室。
「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
顧先生:?
?
?
?
?
?
有完沒完?
還有完沒完?
裝?
誰不會。
「薑慕晚、你真是個無情又無義的女人。
」
「我怎麼無情,怎麼無義了?
」
「你哪裏不無情,哪裏不無義了?
」
顧太太:..................
她好像發現了顧江年這個狗東西的陰謀。
他這是想走自己的路讓自己無路可走啊!
顧先生見人沉默,站在衛生間門口的人伸手推開門,一揚手,及其帥氣的將衣服丟進了臟衣簍裡。
且還問薑慕晚:「還吵嗎?
」
「想吵你就搞快點、抓緊時間。
」
薑慕晚:...........
「你個狗東西。
」
「你連狗都欺負,你還好意思罵我?
」
「成天不學好,凈想著怎麼磋磨我,你說說你一天天的到底是想幹嘛?
」
「想乾你。
」
薑慕晚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這豪爽的一句話將人給弄猛了一陣兒。
望著薑慕晚想了半天。
顧江年:?
?
?
?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她跟誰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