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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第340章 呦,還沒氣死呐

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 溫輕 2181 2024-07-12 16:28

  總算聽到熟悉的嗓音,韋盈盈委實松了口氣。

  她甚至是最激動的那一個。

  前頭趕的急了,女娘這會兒還有些小喘氣。
可這絲毫不影響她的氣場八尺高。

  沈嫿冷豔高貴施施然入內。
對上提督夫人含著冰的眼。

  “夫人適才那一番高談闊論,實在驚人。

  “若做妾這般好,您不如自請下堂去衛家做妾?
雖然有悖人倫,聽著也著實荒唐,可夫人對衛大公子那般情深意切,想來也是不在意名聲的。

  “我呢,也願意給您指條明路。

  她嘴裡‘您您’的稱呼。

  可說的話沒見多尊重人。

  “趁著這個節骨眼,夫人不妨去衛家鬧上一鬧,先將此事做實了,再尋死覓活往衛家朱門前撞上一撞,以死明鑒,要麽,是血濺三尺,要麽,是虛驚一場,衛國公夫人怕也隻能硬著頭皮認下您。

  這一番話氣的提督夫人嘴都歪了。

  韋盈盈忍了又忍,到底沒忍住。

  “噗嗤,哈哈哈哈哈。

  “放肆!

  沈嫿將手比在唇間,做了個噓的動作。
她又嗔提督夫人一眼。

  “夫人怎急上眼了,成大事者,自然得冒些風險。

  “還是說……”

  她語氣徹底沒了起先的玩味笑意。

  “您也知道有些話不中聽?
怎麽夫人說得,旁人就說不得了?

  韋盈盈接話:“不錯,這是什麽道理?
這些年,顏姐姐給顏家掙的好名聲可不少,她的才情學識哪家夫人不誇。
顏姐姐又這般孝順,這些年我可都看在眼裡,她每次忍氣吞聲我也就不提了。
適才夫人來時,不見心疼也就罷了,卻是一味的指責。
可長了眼都都知此事從頭到尾便是她委屈。
夫人那些話實在誅心不過!
聽著就讓人心酸。

  沈嫿一來,所以韋盈盈反駁的話也都多了。

  提督夫人的臉徹底黑了。

  “這裡是提督府!
輪得到你們來造次?

  提督夫人頭疼的厲害,她看著沈嫿:“你是如何進來的!

  自得知顏宓出事後,她就鎖了大門,不讓任何人出入,免得走漏了風聲。
又鬧出亂子。

  沈嫿知無不言:“跳牆來的。

  幾尺高的牆啊,影五抱著她,像是鬧著玩似的,輕輕松松。

  說著,她有些嫌棄提督府的警惕和治安,實在太差了些。
今兒是她,若改日來了賊,隻怕都沒人察覺。

  後者忍無可忍:“來人,把她給我趕出去!

  韋盈盈忙道:“外頭擠著不少百姓就等著看熱鬧,若是鬧出了動靜,隻怕對夫人不利。

  沈嫿歪了歪頭,羞澀一笑:“夫人非但不能趕我,真遺憾,隻怕還得供著我。

  “這裡是顏府!
你們對夫人尊重些!
”婆子護犢子的上前。
像極了一條忠犬。

  別以為是條狗就能咬人。

  沈嫿仿若未聞,將其忽視。

  她將腰間一塊玉拿出來。
對著光線仔細的看了看。

  “這玉,誰喜歡?

  韋盈盈一唱一和,眼睛瞪大:“這也太好看了。
通體帶紫,色澤上乘!

  沈嫿朝韋盈盈拋了過去:“那送你了。

  慢了一拍的影五:!

  影五:?


  影五痛心疾首。

  不是吧!
她麻袋都準備好了也沒等到沈嫿扔首飾,這塊玉,她盯了三天了!

  就這麽沒了!

  提督夫人努力的平複呼吸。

  沈嫿再度看向她,毫不吝嗇的真誠誇:“呦,還沒氣死呐。

  提督夫人冷冷一笑,可到底有所顧慮,如今顏家本就是盛京盯著的對象,也經不起半點風雨了。

  她怒火攻心一揮袖擺,轉身而去。
她一走,身後伺候的婢女婆子一並離開,很快,屋內變得異常空曠。

  韋盈盈卻憂心忡忡:“你也不怕回頭她尋上陽陵侯府。

  沈嫿不以為然:“她怕是自身難保了。

  這話也對。

  韋盈盈去看顏宓,沒好氣道:“也得虧我來了。

  “這次沒死成,你可別又尋短——”

  “不會。

  顏宓擡手摸了摸脖頸的傷痕。

  “你若不來,做過手腳的繩子遲早也會斷。

  她從未想過輕生。

  人命,沒那麽賤。

  她得活著,堂堂正正的活著。

  沈嫿來到榻前,看了眼顏宓。
不等她說話,顏宓卻是清淺一笑。
眼眸閃過難懂的神色。

  此事鬧什麽大,不管沈嫿她們,是為了幫她解決衛熙恆,還是替謝珣脫困。

  “顏家嫡女自縊,為主母相逼,我想,世人大抵對此事會愈發議論不休。

  顏宓輕聲道:“總不能坐享其成,我也合該出些力。

  沈嫿知道這是來活了。

  出了提督府,她就讓影五安排下去。

  走在街上,韋盈盈先是長籲短歎一聲,而後湊到她耳邊,很小聲很小聲道:“對了,我同你說個事。

  她的語氣不乏小得意。

  “我昨兒照著畫本子上說的將姬謄按在牆上親了。

  沈嫿腳步一頓。
她緩慢的看向韋盈盈。

  韋盈盈:“他絲毫不敢反抗。
任我拿捏。

  ……倒也不必說的這麽詳細。

  她一把拉住韋盈盈的胳膊,也學著她壓低嗓音道。

  “那你完了。

  “沒人告訴你壓在牆壁上親,也會受孕嗎?

  韋盈盈驚恐:“這……這樣嗎?

  沈嫿面無表情還想捉弄她,以報先前之‘仇’,就聞街上由遠而近的馬蹄聲。
一群金吾衛駕馬而來。
個個腰配大刀。

  百姓紛紛讓出一條道來,唯恐衝撞了去。

  沈嫿本不該留心,可剛要收回視線時,卻好死不死的注意到其中一人。

  肌肉虯結,面色兇悍。
一道疤痕從眼角延至耳根。

  是她所熟悉的。

  一陣風過,這群金吾衛從身側而過,帶動的風,吹拂女娘的衣角。

  她卻愣愣的,一動不動。

  那張臉卻在腦海中放大再放大。

  ——小畜生。
要不是留著有用,早把你宰了!

  那人玩著手裡的匕首,按住欲逃跑卻渾身疼的直抽搐中了不惑的貓兒。

  一刀又是一刀,利落的劃開它的皮肉。

  他陰森森說。

  ——血也放了,足夠下蠱。
咱們主上這次,要讓侯府二公子死。

  女娘的回憶戛然而止,她渾身都血液卻凝固冷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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