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今天在周意面前露過臉了,他已經心滿意足了
國際刑警組織都知道周意的性格
這位大佬不喜歡話多
所以查理很識趣的打聲招呼後帶隊離開了,還是順便驅散了現場的人群
不愧是國際刑警,辦事效率很快,千人的金色大廳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觀衆就都被有序的撤離了
最後金色大廳隻剩下周意,程瑾,盛希,聶幽然,還有第一排的保羅。
程瑾說完轉身就走到了周意的身邊,眸中柔意輕泛
低聲道“我做的好吧?
”
程瑾雖然壓低了聲音,但是現在台上台下就這麼幾個人
都聽的一清二楚
周意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精緻的眉眼上挑
不緊不慢道“下次繼續努力”
程瑾微微颔首,幽沉深邃的眼睛狹長如墨,偏頭
“YES,長官”
眼底隐含深深的笑意
狗糧撒的是一點都沒在乎剩下的幾個人。
保羅看到這一幕眼睛都亮了
小徒弟鐵樹開花
老師傅含淚送嫁
看着情況保羅知道自己該開始準備嫁妝了
别墅?
珠寶?豪車?
不行……這些都有點太俗了
想了想
保羅決定了把自己收藏的上世紀的古董鋼琴,還有各種樂器都給周意當成嫁妝打包走。
幾人都不知道就在這短短的幾分鐘的時間,保羅連周意和程瑾兩個人在M洲的房子怎麼裝修都想好了
正好他在M洲的西南部還有一塊地皮适合蓋個莊園什麼的
設計師也得好好找找,得按照他小徒弟喜歡的風格來
台下
聶幽然看着台上的程瑾和周意,雙手抱胸,啧啧兩聲
轉頭對着盛希
“看到沒?
瑾爺這個心機男,兩句話就擊退了情敵,這段位,你說我怎麼就學不會呢”
盛希無比認同的點了點頭
“瑾t爺這形容詞“脆弱”,放到哪個男人身上不是絕殺,真狠”
周意掀了掀眼皮
眸子裡沒有一絲的波動
看着還沉浸自己的情緒裡走不出來的羅斯特
聲音清冷
“曲子我随便做的,離開是因為無聊,沒有揭露羅斯爾德是因為我懶得搭理他,就這麼簡單,别把自己想的那麼重要,一切與你無關”
羅斯特蒼白着臉
艱難的擡起頭,他現在甚至生不出勇氣來面對周意
自己何德何能讓周意保護了他這麼多年?
他突然想起當年的事情
周意還小的時候剛進羅斯家族,有一天夜裡,他聽到泳池有動靜就走了過去,看到周意主動跳進了冰冷的泳池裡,整整待了十分鐘,出來之後整個人幾乎要虛脫暈倒,他給周意去廚房端了粥
難道就因為那一碗微不足道的粥就讓周意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護他嗎?
除了這件事他實在想不到還能因為什麼?
原來周意都知道
當時他還以為周意第二天醒了之後沒提是忘了這件事
周意說完直接越過羅斯特走到台下保羅的面前
程瑾也隻是淡淡的看了羅斯特一眼,跟着周意走下了舞台
小姑娘不喜歡煽情
而且一個男人如果隻活在自責和過去,走不出來那也是他自己的問題
保羅故意闆着臉
還假模假樣的掩面咳了咳
周意挑了挑眼角,漫不經心道“你感冒了?
感冒不知道戴口罩?
”
本來是假咳嗽的保羅,被周意的話嗆的變成了真咳嗽
人半天才順過氣來,
“怎麼?
你這個小沒良心的,說好的來看我呢?
”
保羅的話一出,幾人齊齊的看向他
為什麼多大歲數的人都喜歡和意姐撒嬌?
現在又來了一個保羅?
連唯一還在台上的羅斯特也把目光落到了台下保羅的身上
小意認識保羅?
周意懶懶散散的随意的站着,眉眼低垂着,眸子幹淨清澈
慢悠悠的“好好說話”
保羅又一噎
“我有好好說話啊”
語氣更委屈了
想起那些年的辛酸淚,有哪個師傅是被自己的徒弟支配的,也就隻有他在小意這裡這麼沒有地位了,不過他已經習慣了,要是小意給他好臉的話他更害怕,還是面無表情的好
保羅現在更感興趣的是程瑾
他就想知道這男人到底有什麼魅力能讓他這小徒弟動了凡心?
保羅道“走吧,這麼久不見了,不打算請我吃個飯?
尊師重道懂不懂?
快點,我都快餓暈了”
說完也不管周意答不答應,健步如飛的就往外走
聶幽然和盛希對視一眼
媽呀……
這走的都快飛起了哪裡是像要餓暈的樣子?
看着架勢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現在外面哪家超市正在發免費雞蛋呢?
不過這真的不怪保羅
他心裡也苦啊!
要是不走快點的話,萬一被拒絕了他這個老臉要往哪裡放啊?
周意偏頭,抿唇
挺認真的對着程瑾,不緊不慢道“我沒錢請吃飯”
程瑾頓了頓
接着也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嗓音低沉,透着他獨有的磁性
“我也沒錢,要不然先溜?
”
程瑾說這話的時候,一點都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聶幽然這時候冒了出來
默默的來了一句
“意姐,瑾爺,我有錢啊”
說着還嘚瑟的把兜裡的錢包拿了出來,是挺厚的
還沒等他嘚瑟完的
後面的盛希直接上去就是一腳踹在了他的腿上,接着一個大大的白眼掃了過去
這貨又低情商了
周意和程瑾兩人一起回頭看了聶幽然一眼,什麼話也沒說,走了
隻剩下聶幽然一臉懵逼
他有錢還錯了?
盛希看着聶幽然語重心長的說道“大哥,我有時候真好奇你是怎麼成為瑾爺的小弟的?
”
聶幽然搖了搖頭
“瑾爺收我的時候隻說了幾個字“就這樣吧”,估計可能是覺得我這人太完美了,沒什麼缺點吧”
盛希剩下的話就這麼咽了回去
算了
她大哥能說出這句話就證明人也是無藥可救了
盛希二話不說趕緊跟上周意和程瑾走了。
聶幽然一看人都走光了
“等等我啊,瑾爺,意姐,我還在這呢。
”
大門口
聶幽然走後
整個金色大廳隻剩下台上的羅斯特,半晌,他終于擡起頭
眼底猩紅
他不能就這麼被輕易的打敗
地獄?
悔恨?
肮髒?
絕對都不會是他今後人生的形容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