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經過日日夜夜的推敲,靈感的堆積,晏媺兮參賽的作品終于完成,她将作品投到設計大賽的官方郵箱裡,自信粲然的眸子裡有了分毫真實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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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名次出來t的這一晚,無疑令時尚設計圈驚歎不已。
隻見排的上名号的十強内皆是行業名聲鵲起之士,第二名是A大著名才子言昕遇,公認的繪畫天才。
可第一名竟是一個完完全全陌生的名字——“卿意”。
衆所周知這次“JamesFabric”杯是國内最有含金量的比賽,評委都是國内外著名的人物,在這個圈子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和影響力,斷然不會有作弊的其他可能。
而這位不知真名年齡性别的第一名卻表示因為私人原因不會公開出現在頒獎典禮,并且要求賽方保密一切私人信息。
一時間,國内著名時尚雜志刊登着“驚現神秘天才設計師卿意”,這位神秘設計師留下的參賽作品也占據了各大時尚雜志和優秀設計書刊的封面。
而晏媺兮在拿五十萬獎金的瞬間就和莫染開啟了自己的服裝工作室計劃。
啟動資金是十五萬,她借給莫染七萬五,兩人躊躇滿志,莫染立刻去忙打版輔料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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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的清晰可聞的寬敞低奢辦公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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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西裝革履的坐在辦公桌前,修長的腿卻漫不經心交疊,俊美無鑄的五官在光暈下如夢似幻,白皙的皮膚令男人看起來有些斯文儒雅,修長完美的手下正是一本時尚雜志,攤開的一面正醒目排版着最近令時尚界風起雲湧的事件。
食指輕輕敲打桌面,他清冷的眸子難辨喜怒的,目光遊離至雜志上驚豔的參賽作品。
“重生”系列。
濃重荒誕又華麗的黑色,像黑色沉重的長夜,透着荒涼絕望,孤注一擲的凄美。
随着裙擺伸向地面,仿佛未見一絲璀璨的流光,像無望掙紮的地獄,等不來一絲救贖。
可,就在那死氣沉沉的裙擺之處,似紗非紗的夢幻間,有血色的暗紋輕慢蔓延,直至在裙擺處開出曼珠沙華,繡出的栩栩如生,驚人的靡豔璀璨,奪人心扉。
招搖又脆弱的花朵從裙擺直延而上,讀不懂的人叫它“絕望”,讀懂的人叫它“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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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重生”。
的确令人驚豔,驚豔到他隻想贊歎,并且對這個神秘設計師有了認識到心思。
這樣的作品,未經過人事風塵,斷不可能設計的出。
而又是這樣的天賦和靈氣,細節處理的如此細膩,堪稱老辣。
他猜想對方應是三四十歲上下的女人。
顧頤欽不緊不慢将時尚雜志合上,随後撥通了一通電話。
權勢在握,這世上本沒有秘密可言。
“喂,顧總?
”
電話那頭的人畢恭畢敬,聽聞顧頤欽的要求,隻是略微猶豫後,便表示将資料發到了顧頤欽的郵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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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電話,顧頤欽打開郵箱,看見剛發過來的郵件,打開附件,縱使不動聲色如他,眉眼間也着實閃過了一絲驚訝,
竟然……是她。
怪不得,怪不得他總覺得那作品渲染圖中的裙擺有種熟悉的風格,獨愛搖曳及地的禮服裙擺,好像和上次在天台匆匆一瞥的設計稿風格吻合。
隻不過這件“重生”更加具有故事性,承載的感情太過于深沉冗雜,他一時間竟無法将這樣驚豔完美的作品與一個還在校未畢業的大學生聯系在一起。
晏媺兮……你究竟還能給我多少意外?
顧頤欽忽而憶起,她在他面前永遠都是低着頭謹小慎微毫無脾氣的模樣,偶爾還會流露出一絲對他無法來得及掩蓋的懼怕。
可她縱使怕他,卻也将他拒絕的果決,仿佛躲避瘟疫,她對他避之不及。
男人低冷輕笑了一聲,唇角的弧度帶着幾分饒有興緻的意味,那雙清冷的眼裡漫上些許玩味,仿佛對一件事物有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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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忘記那天教學樓下,她将他用過的筆和留下的聯系方式毫無猶豫扔進垃圾桶的模樣。
他現在都仿佛依稀記得那一瞬間她好似揚眉吐氣恣意解氣的模樣。
那樣生動鮮明的色彩不期然占滿了那雙清澈眼睛,像冬天純淨的初雪一般,他目睹過她那時唇角一絲狡黠的微笑。
而又是哪一幕……才是真實的她呢?
眸子慢慢沉靜冷淡,指尖緩慢敲打在桌面上,片刻後将這份參賽信息放給了助理。
“無論用什麼條件,簽下她擔任顧氏首席設計師。
”電話裡,顧頤欽的聲音淡淡的,語氣不容置喙。
“好的,顧總。
”助理雲青有些驚訝,顧總親自點名要留的人,這還是極為少見的情況。
打開郵箱發現,竟然是名在校大學生?
更令他驚奇的是,這份資料右下角的Logo和備注上清清楚楚的寫着,這個年輕的少女竟然是最近名揚時尚圈的“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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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顧氏集團的邀約電話時晏媺兮有一瞬驚訝,而後又漸漸明白,顧頤欽權勢滔天,查一個小小的設計師确實用不了多少波折。
依舊是那套對他說過的托辭,她明确表示現在隻想好好學習其他别的一律暫時不考慮,任對方各種令人心動的條件怎麼開,她淡定不為所動。
挂掉電話後,她支肘凝神片刻,便從通訊錄裡翻出一個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兩秒就接通了,對面傳來公事公辦又隐含激動的聲音。
“晏小姐這是同意了?
”
“叫你們老闆和我談,下午三點,就在你們公司樓下的星巴克。
”逛
“好的,請稍等片刻,我需要問問我們總裁的意見。
”對方說完過了一分多鐘後,“您好,晏小姐,我們許總說有空。
”
“嗯。
”晏媺兮輕應一聲,禮貌告别後雙方挂了電話。
晏媺兮很清楚的明白,金錢和事業可以給人安全感,上輩子未曾有過的東西和嘗試,這輩子她要一一彌補。
就是因為她無權無勢也無錢,所以上輩子她就像面團任顧頤欽揉捏宰割,這一世不一樣了,她要活出她自己,不再受任何人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