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這我操!
”
我爹睜眼看了看,正好看到了我嫂子正搖搖晃晃的從門外走進來,也被吓得從凳子上摔了下來。
“兒是不是你害死的。
”
我嫂子沒有說話,搖了搖頭,還是指着門外。
“小源,跑!
”
嫂子大着舌頭,含糊不清的說了這話,随後她就搖搖晃晃的走了。
爹見我嫂子走了也松了口氣。
第二天一早,我爹又把李端公請來了。
李端公聽了我爹的描述,歎了口氣:“這都是命啊,我看啊,她這是盯上了小源了。
”
我爹聽後臉色巨變,趕緊說道:“李叔,您一定要救救小源啊,大春死了,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了,這樣下去遲早要出事啊。
”
可我總覺得我嫂子不會害我,就不說我跟她還有我哥幾乎都是一起長大的,就憑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讓我跑,我就相信我嫂子不會害我。
李端公一個勁的搖頭:“哎,這樣吧,既然她是因為搞破鞋死的,那麼你們就再給她安排一門婚事,讓她嫁到别個家去,這樣她就不會來找你們了。
”
“這不好吧,大春知道了鐵定氣死。
”我爹猶豫道。
李端公依舊搖晃着頭:“你們想活命,就隻能這麼做,否則不光是娃兒,你們都逃不掉,我話就說到這,怎麼決定在你們。
”
我爹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定,一咬牙,“好吧,就全聽您的,可小月都已經死了,怎麼安排婚事啊?
”
李端公見我爹同意,突然眼睛一亮随後立即恢複了正常:“既然她是已死之人,那麼就不是和活人結婚,而是和死人結婚,就是結陰婚,我聽說和她搞破鞋的那男的也死了,正好讓他倆結陰婚。
”
“那我一會就去他們那給她提親。
”我爹說。
李端公點了點頭,随後就離開了。
我爹直接去了隔壁村找到那戶人家,可村民說他家裡人都死光了,就剩他一個人,正愁沒人辦喪事,我爹來給他安排陰婚,直接答應了,還讓人把棺材直接擡到我們村,生怕我爹反悔。
就這樣,我爹讓我娘和奶奶給我嫂子換上了大紅袍,又讓幾個年輕人給那男的換上了新郎的衣服,在李端公的主持下,把他們倆一起裝進了棺材裡重新下葬。
“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人鬼殊途,你切莫再惹是生非,否則定要打得你魂飛魄散!
”李端公對着那口棺材振振有詞。
他們鼓搗了整整一天,我爹也松了口氣,覺得這事平了。
說起來李端公給我嫂子安排了陰婚之後,我們家一切都正常了起來,也沒有再死人,我嫂子也沒有再出現在我家裡,我也因為讀過大學在村子裡當起了老師。
而我哥的喪事也辦的挺順利,一連過去了好幾周,我爺爺每天都會去我嫂子的新墳前祭拜,讓我嫂子莫怪我爹給她安排陰婚。
正當我們以為日子開始正常起來的時候,又出事了。
那天爺爺正從我嫂子的墓前拜完回來,正走到門前,突然兩眼一白,昏了過去。
我爹和奶奶就立馬請了很多赤腳醫生來給爺爺看病,但所有人都隻說老爺子是得了癔症,給他拿了很多的藥,可爺爺始終不見好。
最後實在沒辦法了,我爹隻好再去請來李端公,李端公來了以後看了一眼爺爺,翻了翻他的眼皮,往後一倒,好在我爹在邊上,扶住了他。
“這不是得病,是大春他媳婦兒又回來了,這事兒我管不了了,你們自求多福吧。
”
說着李端公就邁開步子往外走。
我爹娘當天就拿着一大堆東西趕往李端公家,乞求他救救我爺爺救救我們家,我就和奶奶一起守在我爺爺的床邊。
半夜的時候,我感覺燈閃了一下,随後一下子滅了,我以為是電又短路了,這在我們鄉下是很常見的,在開次燈就好了。
可當我再打開燈的時候,把我和奶奶都吓得大叫了起來!
爺爺的床邊多了一個人,一個穿着大紅袍的女人!
這件衣服我認得,是李端公給我嫂子配陰婚的時候給她穿上的,可我嫂子是怎麼進來的?
我和奶奶剛剛都沒聽到開門的聲音。
奶奶最先反應過來,拿着掃帚盯着我嫂子,怕她對我動手。
“倒黴的背時鬼,是不是你害死了我老伴和大春,你這害人精,你自己搞破鞋還害的我們全家不得安甯,我打死你個背時鬼!
”
說着奶奶就一掃帚打在了我嫂子的身上,我嫂子挨了一下,也沒什麼動作,隻是晃了一下,随後目光呆滞的看着我,手指指着門外,嘴裡阿巴阿巴的說着什麼。
我聽不太清,但大緻還是明白的,我嫂子讓我跑!
我嫂子接二連三的讓我和我哥跑,是不是意味着她知道什麼?
于是我趕緊問:“嫂子,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
我嫂子沒有再說話,搖晃着身子,就走了。
奶奶警惕的看着周圍,說:“那個背時鬼指不定還會回來,我們就守在這,等着你爹娘和李端公來。
”
我雖然害怕我嫂子,但也能猜到我嫂子肯定是知道些什麼,不然也不會三翻四次的讓我和我哥跑,我哥已經死了,所以我嫂子就來讓我跑。
這就更讓我覺得我嫂子的這事有古怪了。
第二天一早,我爹娘和就李端公回來了,剛進屋,李端公就知道發生了什麼,當即問道:“大春他媳婦兒是不是又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