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個姜越,這件事情就算是完美結束了,我們犯不着打生打死,反正我對那姜越也沒什麼好感,那家夥不是什麼好鳥,估摸着現在正惦記怎麼殺人滅口呢。
犧牲他,我沒什麼心理負罪。
“什麼造化?
”
我很直接,問及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表面上看起來平靜,實際上心跳卻在不可抑制的加速。
這個畫中祇力量很恐怖,活的年份也足夠,它口中所謂的天大造化,隻怕真的不是什麼小事,我很心動,尤其是親耳聽到白武神的事情後,對這種所謂的造化興趣特别大,迫切的希望提升自己。
“我隻能說,能讓你們人類激烈進化,卻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
”
畫中祇淡淡說道:“當年我還活着的時候,曾經發現了一處地獄蜂的蜂巢。
”
這回我心态再好也沒辦法淡定了,手指都在輕輕顫抖着,為了避免尴尬,索性把手放到了身後。
地獄蜂!
若果真是地獄蜂,那這機緣可就大了!
這是一種巨蜂,相貌與大黃蜂差不多,但卻有成年人的頭顱大小,十分恐怖。
實際上,它也就是名字裡帶了個蜂字兒,長得和蜂類差不多而已,但它卻是屬于那些怪物當中的一支,屬于智慧物種!
!
這一點,諸多怪物都是認可的。
隻不過它們口不能言罷了,過着族群式的生活,每個族群有将近一百隻左右的成員,開山為家,能把一座山叮的千瘡百孔,内部完全掏空,結構與蜂巢差不多,生性極其兇猛剽悍,它們屁股上面的鋼針噴射出來後,能打穿兩層鋼闆,真打在要害位置,基本上是必死無疑。
上百隻地獄蜂一擁而上,即便是碎虛秘境的強者都得退避三舍。
但,即便地獄蜂兇猛到這等地步,仍舊是所有進化者眼裡的香饽饽,但凡現身,一定會有無數人蜂擁而至!
原因很簡單,這地獄蜂吃的不是血肉油膩,更不是谷物雜糧,而是能量,地脈能量!
!
這種東西屁股上的鋼針十分堅硬,能打穿地面,一股腦兒的鑽到地脈深處去,尋找地脈力量最濃郁的地方,吞噬能量,因為它們的雙眼十分特殊,能看穿地脈交織結氣的地方,簡直是天生的風水堪輿師。
它們吞噬掉地脈能量以後,在體内經過消化,會結出一種橙黃色的蜜汁,被一些進化者稱之為是仙蜜。
這個稱謂不可謂不高,一些曾經嘗試過這種東西的人說會有舉霞飛升之感,仙蜜入體以後,會化作精純的能量,這種能量經過它們的蛻變以後,不再和自身産生沖突,幾乎完全與肉身或腦域契合,一路開辟秘境,實現兇猛到極點的進化。
若是這種兇猛進化在地獄蜂的巢窠裡進行,将會更加驚人,因為地獄蜂精通地脈能量,它們會通過仙蜜塗抹構築自己的巢穴,那裡天地能量磅礴,将會促進這種進化效果。
這造化,還真是天那麼大!
可惜,地獄蜂太罕見了,我在黎明裡看到的最後一隻地獄蜂應該是出現在十幾年前,被黎皇斬殺,屍體都在黎皇那間博物館裡面呢!
地獄蜂意味着什麼,誰都知道!
那意味着将會迅猛提升一個高手出來!
“你丫該不是騙人的吧?
”
大兵有些不敢置信,道:“你生前的事兒了,都好幾十年了,指不定現在還有沒有呢?
”
“一定有!
”
畫中祇語氣很平淡:“我不認為有誰能找得到那個地方,而且就算能找得到,也未必能進去!
”
聽他說的玄乎,我心裡頭也不免有點犯嘀咕了。
“難道很有難度嗎?
”
我有些吃不準情況了。
“富貴險中求。
”
畫中祇漠然說道:“你就直說吧,這份造化你要不要!
”
“要!
為什麼不要?
!
天王老子來了都擋不住!
”
我發了狠了。
未來或許會很艱難,坎坷到極點,現在有這樣迅猛進化的機會就擺在眼巴前兒,我要是不抓住,那我就是天底下第一号大傻叉!
!
我詢問那處地獄蜂巢到底有什麼情況?
它為什麼确認無人能取到?
可惜,畫中祇閉嘴不言了,不肯告訴我們,可能是怕說出來以後吓跑我們。
“幫我聯系到姜越。
”
畫中祇面無表情的說道:“隻要讓我複仇,該告知你的我一點都不會少說。
”
短暫的激動後,這時我也漸漸冷靜下來了。
“為什麼要讓我們幫你聯系他?
”
我蹙眉道:“以你現在的力量,要去擊殺他好像不是很難吧?
”
“我離不開這裡!
”
畫中祇輕聲一歎,頗為無奈的看了眼自己的屍身,道:“散去的能量終究是散去了,難以重聚,也就隻有在我屍身附近還可以實現,若是離開屍身太遠,這些能量仍舊會散去,重歸畫中,到時我仍舊虛弱無比,無力擊殺他。
”
果然如此!
我心裡了然,早就感覺它的屍身不是那麼簡單,絕不是一層老皮,說放棄就放棄,現在畫中祇算是跟我們交了實底了,沒有任何隐瞞,是把希望完全寄托在了我們身上!
我還想多了解一些有關于地獄蜂的事情,正待要開口,手機忽然“滴滴答答”的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赫然是姜越打來的!
“送死的來了!
”
我冷笑一聲,不再和畫中祇對說,示意它不要開口,接起了電話。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
”
姜越在手機裡面咆哮了起來:“你們暴力讓我完全配合你們,我也确實那麼做了,可事實呢?
你們居然大鬧了畫展,還讓靈魂這幅畫失去了光彩,你們知道這一切的所作所為有多大影響嗎?
你們簡直是要一步步的把我往死路上推啊!
!
”
看來,畫展那邊已經給他施加了壓力。
我也不生氣,隻說道:“我們已經捕獲了要害你的東西,你覺得,這東西比起你的損失來說,值不值?
”
姜越不說話了,過了片刻,沉聲道:“地址呢?
我這就過去!
!
”
我冷笑,報了地址,姜越愈發的沉默,他就此挂斷電話。
我則抱着九龍劍閉目養神。
我想,等他過來的時候,大概就是徹底翻臉的時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