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爺又來求親了!
》第1105章 想從他手裡奪人,除非他死。
第1105章 想從他手裡奪人,除非他死。
第1105章 想從他手裡奪人,除非他死。
身穿墨藍錦衣的男人走進來,燈火照亮他挺立的五官,一雙眼睛在光下閃著幽幽碧色。
被那雙眼睛掃過,眾人後背忍不住竄上涼意,有種被劇毒的眼鏡蛇盯住的感覺。
瀧翼好似沒看到其他人,眼裡隻有風慈一個,徑直走到她身邊,手腕一翻,長劍閃出銀光。
“申屠扈,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警告你,再敢碰她一下,我就砍了你雙手。
”
申屠扈反應極快,在他閃身到跟前的時候,便迅速收回手,身體急速後退兩步。
他剛松開手,一直極力隱忍的風慈再也撐不住,懷裡的畫雨被放開,身體像是被抽去筋骨。
瀧翼眼底陰騖一閃,毫不猶豫將她抱進懷裡。
“慈兒,你沒事……”
嘔——
風慈被他抱著,吐得昏天黑地。
最近因為北冥人來到涼京,她心情一直不好,胃口更是差到極點。
每頓飯吃的極少,若不是為了活著,她甚至一口都不想吃。
她想到剛才被攥住的手臂,越發覺得惡心,差點把膽汁都吐出來了。
瀧翼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懷裡人吐了滿身,身上的袍子早已髒的入不了眼。
怪異的味道彌漫開來,周圍人的身體十分誠實地往後退了幾步,極力避開兩人。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瀧翼卻早就習慣了,也早知道風慈有這個毛病。
他避也不避,眼裡沒有絲毫嫌棄,唯有濃濃的擔憂和憐惜。
他將長劍收回腰間,擡手從後頭捋著她的長發待她吐完,彎腰摸她的額頭。
瀧翼是第一個發現風慈這毛病的人,那也是兩人第一次見面。
當時被她吐了滿身,差點把她捏死。
後來兩人漸漸熟悉,他才知道事情真相。
風慈被申屠扈囚禁在籠子裡折磨了一年,整個人都非常抗拒他人的碰觸。
女人還好些,若男人稍微碰一下,便會忍不住嘔吐。
他轉頭看向申屠扈,目光如劍,恨不能把他的皮扒了,筋抽了,挫骨揚灰。
他本是個冷漠無情的人,獸性特別強,無關緊要的事,無關緊要的人,從不會多看一眼。
哪怕有人在他面前將要死了,他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更別說出手相助。
相反的,一旦他認定的,不管是人還是東西,就隻能是他的,別人碰都不能碰一下。
耶律菲兒把兩人的神情看在眼裡,突然覺得這教坊司真是臥虎藏龍,越發有趣了。
“二皇兄,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還以為你戰死了呢。
”
明明心裡厭惡的很,可偏偏說話的時候,臉上帶著笑。
演的真像是久別重逢的親人。
瀧翼卻隻淡淡地掃她一眼,燭火照在他碧綠的眼珠裡,目色極亮,帶著一股陰狠。
“公主你認錯人了,我叫瀧翼,不是什麽二皇兄,還望你記住了。
若是下次再見開口叫錯了,別怪我翻臉不認人,我十分厭惡假意跟我湊近乎的人,惡心。
”
耶律菲兒臉色漲紅,被他懟的差點咽過氣去,袖子裡的雙手攥緊。
“你是不是二皇兄,你心裡清楚,不管你怎麽否認,你身體裡都流著耶律家的血。
不過,你好像跟申屠將軍有些隔閡呢,不若說出來,如果我能幫忙調解,我願意呢。
”
瀧翼眸色幽深,將周圍所有的北冥人掃過一圈,聲音冷冽。
“今日起,若再有人來教坊司鬧事,尤其是找風慈的麻煩,那就是我的敵人。
敢碰她一根頭髮絲,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絕對讓你們後悔出生在這世上。
”
話音落,不等眾人反應,打橫抱起風慈,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之前去找風慈的女孩兒戰戰兢兢上前,攙扶住畫雨的手臂,也跟著往外走。
誰也沒看到,被她扶在手中的柔弱女人在跨出門檻的時候,目光若有似無地往裡瞟了一眼,豔紅的唇角微勾。
耶律菲兒見瀧翼根本不入她的套,甚至都懶得理會自己,隻覺被當眾打了臉,氣得怒火升騰,將屋裡能砸的東西全砸了。
“好一個耶律昊!
他算什麽東西,也敢威脅我!
不過是個賤婢生的孽種!
我才是正兒八經的公主,我皇兄才是太子!
”
容姑姑極力把自己縮成一團,躡手躡腳地往外爬。
想看的沒看到,心裡一陣失落,現如今先保住命。
剛把一條腿伸出去,後背傳來一陣刺痛,有什麽重物砸在上面,割出血痕。
她甚至能感覺到黏膩的血液在流,臉色都嚇白了,狗一樣癱在那兒,哪裡還有往日的盛氣淩人。
耶律菲兒怒氣無處發,看到她一張老臉更來氣,手中長鞭一甩,卷住一個半人高的花瓶,朝她砸去。
“沒用的東西!
”
她將鞭子拖拽在地面,朝容姑姑走去,一腳踩在她後背觸目驚心的血痕上,狠狠地碾了幾下。
這才彎下腰,湊在她耳邊,壓低了聲音。
“都怪你,一點用沒有,連幾個小賤人都收拾不了。
我咽不下這口氣,本想取了你的老命,但我願意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什麽時候那個男人不在,你便讓人通知我,到時候我再來找那個小賤人算帳!
”
都說柿子撿軟的捏,耶律昊就是個瘋子,殺人不眨眼,她比誰都清楚,自然不敢招惹他。
既然他那麽在乎那個女人,那就找那個女人的麻煩好了,折磨她,不就是在折磨他麽。
容姑姑為了保命,痛苦地哀嚎著答應。
耶律菲兒這才站直身體,朝一旁站的筆挺的墨殤擺手,聲音氣急敗壞的。
“咱們走!
”
墨殤面無表情地跟上,隻是臨走出門,又往裡看了一眼,神情諱莫如深。
轉眼間人已經走的差不多,申屠扈身體一松,雙手卻攥緊了,手背青筋暴突。
他低頭想了會兒,神情變化莫測,等他再擡起頭,忽而咧嘴笑了。
“呵,威脅我?
真以為自己還是二皇子呢。
”
就算是二皇子又如何,他連太子都不放在眼裡,又怎會懼怕他。
隻是想到風慈彎腰吐的昏天黑地,被男人小心抱在懷裡的一幕,眼底陰騖一閃而逝。
那是他的金絲雀,怎麽能讓人搶了呢。
想從他手裡奪人,除非他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