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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王爺又來求親了!
》第1304章 蝕骨相思,寸寸難捱。

  第1304章 蝕骨相思,寸寸難捱。

  第1305章 蝕骨相思,寸寸難捱。

  許望城,悅來客棧。

  煙火盛放在夜空中,如飛花似青霧。

  狹窄的巷子裡,偶有簌簌輕語,嬌滴滴的,風過琳琅。

  “謝謝你的孔明燈。

  漆黑的小巷裡,男人將女人籠在懷裡,聲音飄蕩在她耳邊。

  男人的嗓音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蠱惑,讓人色授魂與。

  女人眼神閃躲,不敢擡頭看他,有些慌亂地瞟著兩邊,生怕有人進來,撞見這一幕。

  “那你……想讓我怎麽謝?

  男人抓住女人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再次湊到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女人的小臉瞬間紅了,咬著紅唇,嗔他一眼,百般嬌羞。

  “你耍流氓!

  男人輕笑一聲,眼角緋色淚痣似要燃起火來,妖嬈中帶著魅惑。

  “隻想對你耍流氓。

  幽暗小巷,一對璧人,肌膚相貼,雪色浮光,讓人不禁聯想非非。

  女人招架不住他的美色,雙手推在他的胸口,紅著耳朵輕聲商量。

  “回去好不好?
今日街上到處都是慶祝新年的人,或許待會便有人進來了……”

  男人一身緋衣,雙臂撐著她,下巴擱在她肩頭輕蹭,墨發盡數傾落,逶迤瑰麗。

  “就這樣?

  女人擡頭看他一眼,氣呼呼地,雙臂圈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紅唇湊到他耳邊。

  “回去你想怎樣都依你。

  男人嘴角邪勾,將她的腰往懷裡一按,順勢圈抱起來,狹長的眸子迤邐風流。

  “每次都嬌滴滴的,本王可從來都不敢盡興……”

  後面的話被女人捂住了,急的要咬人,臉紅得滴血。

  “你、你不要再說了。

  女人呀的一聲,拿開手。

  趁著她分神的一刻,男人忽然低頭,吻上她。

  女人呆愣愣的,手足無措,心跳得很快。

  “傻瓜,張嘴。

  女人死死抓住他的衣角,羞怯地扭了一下,又被他打了下屁屁,這才乖巧地張開嘴,任他做亂。

  就在她將要喘不過氣的時候,男人才放開她,愛憐地在她額頭親了一下,有些無奈地歎息。

  女人暈暈乎乎,天旋地轉,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小。

  唯有夜空中逐漸爆起的煙火,點亮了男人的眉眼,笑意暈染到眼角眉梢,似桃花繽紛,畢生難忘。

  眨眼的功夫,場景突變,街頭的燈火遠去,眼前是錯落的雪白綺羅帷帳,層層疊疊,翩然低垂,淼淼如霧。

  女人躺在床上,小臉微醺,香腮泛紅,玉白的藕臂伸出帳外,眉眼間滿是旖旎醉意。

  渾身滾燙,嘴裡發出無意識的輕哼,像隻奶貓。

  正難受地想往臉上摸,被人拉住了,耳邊有溫熱的呼吸。

  “卿卿,明明不勝酒力,為何要喝那麽多?

  女人聽到熟悉的嗓音,慢慢睜開眼睛,眸子裡映出一張傾城絕代的臉,眼角一點妖豔的朱砂紅,披散的裡衣口依稀可見誘人的鎖骨。

  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伸手想去摸,卻被人截住了。

  男人坐在床前,把她作亂的手壓在身後,又把人鎖在懷裡,一手端著醒酒湯,想哄她喝下。

  “卿卿,乖,把這個喝了,否則明早該難受了。

  明日是新年第一天,要有個好開頭,可不能有不開心的事。

  女人不滿地嘟嘴,躲避著他手上的玉碗,隨著她扭來扭去,身上的裡衣滑落,露出新雪般瓷白的肌膚。

  男人喉頭一緊,擡頭閉眼,壓住胸口升起的邪火。

  可女人卻還在撩他,不斷地點火。

  “我要給輕塵哥哥……生寶寶,我要嘛,她們說害羞的話,就、就喝醉酒,醒來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女人斷斷續續說完一段話,不遺餘力醉了。

  男人低頭看她,在她額上親了一下,

  “卿卿,這是你自找的,明早可別撓我。

  第二天,獨孤雪嬌倏然從床上坐起,擡手往眼角一摸,微涼,是淚。

  竟是一場錯亂的夢。

  街頭小巷被他壓在牆上偷吻,是兩人剛成親那年發生的事了。

  君輕塵為了讓她記起第一次表白的場景,又放了一次孔明燈,漫天燈火,都是她的名字。

  可不知為何又跳到了她臨死前的那一年,同樣是新春。

  她想給他生個孩子,甚至不惜醉酒勾引。

  如今想來,恍然如夢,卻又那麽真實。

  獨孤雪嬌擡手摸著隆起的小腹,隻覺掌心一跳,肚皮被踢了一下。

  她的眸光溫柔如水,忍不住喃喃自語。

  “小家夥,你是不是也想爹爹了?

  獨孤雪嬌盯著被月光照亮的窗戶,微微失神。

  她想他了。

  蝕骨相思,寸寸難捱。

  卻不知此時,同樣有人孤坐窗前,一夜未眠。

  新年剛剛過去,元宵節已在近前。

  北冥百姓漸漸從歡喜中走向平凡的日常。

  一切是那麽的井然有序,卻又夾雜著看不見的暗潮湧動。

  許望城,太子府,書房。

  耶律祁坐在上首,神情冷淡,手中拿著毛筆,正在宣紙上寫些什麽,筆走龍蛇。

  下首兩側端坐著他的謀士,各個如坐針氈。

  “花左相,既然其他人都不願開口,不如你來開個頭。

  花旭聽到他冷淡的聲音,當即挺直了腰闆,露出諂媚的笑。

  “太子殿下,我這邊一切準備妥當,還請您放心。

  耶律祁這才擱下手中毛筆,看了他一眼。

  “眾所周知,國師向來不喜人靠近,且常年深居簡出,能見他一面,都實屬難得,不知左相哪來的自信能把他拉攏到本宮的陣營?

  花旭一手摸著胡須,信誓旦旦。

  “太子殿下,我若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還怎麽做北冥的左相。

  我已經跟國師殿的人搭上了線,並讓他幫我美言幾句,國師已經答應要見我了。

  隻要我能見到國師,以我的口才,絕對能說服他。

  坐在對面的太古裡和太升奇兄弟倆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底看到了鄙夷。

  “我說左相大人,不是我故意潑你冷水,就算你真見到了國師,他也未必能答應,且不要自信過了頭,最後壞了殿下的好事。

  花旭冷眼掃了兄弟倆一眼,反唇相譏。

  “你們倆做不到的事,不代表別人做不到,不要因為自己愚蠢,就覺得其他人也一樣沒腦子。

  太升奇一下就怒了,蹭一下站起身,大掌一拍,手下的桌子碎成渣渣。

  “你這老狗,說誰蠢呢!

  太古裡及時拉住他的袖子,目光如劍,射向花旭。

  正要回擊,上首的耶律祁開口了。

  “行了,都少說兩句吧,窩裡鬥可不是什麽好兆頭。

  最近皇兄一直在跟國師套近乎,可不能讓他搶了先。

  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務必把國師拉攏過來。

  三人對視一眼,不情不願地點了下頭。

  耶律祁十分頭疼地送走了三個謀士,又把殺手團招進了書房。

  花子期依舊面無表情,站在那裡,不聲不吭,像是與空氣融為一體了。

  阿達加如鐵塔一般矗立在另一側,時不時地掃他一眼,滿臉不屑。

  阿達木依舊笑嘻嘻的,面上春風得意,可見最近日子過得很是逍遙。

  耶律祁最先看向花子期,指尖在桌面輕點。

  “小五那邊查的如何了?
是神女把人擄走了嗎?
人總不會憑空消失吧?

  花子期垂手,聲音從容。

  “神女還在國師殿,這幾日正忙著準備元宵祈福大典,且每日作息規律,並未走出過國師殿半步。

  耶律祁眉頭緊鎖,這事太過蹊蹺。

  每次他想查下去的時候,總覺得有股看不見的勢力在暗中阻撓。

  最詭異的是,每次都搶在他們行動之前,他甚至一度懷疑出了內鬼。

  耶律祁最懷疑的就是花洛虞,派人暗中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可盯了半個多月,絲毫沒有任何進展。

  正如花子期所說,她連大殿都未曾出過,又怎會暗中跟耶律沭勾搭呢。

  耶律祁腦殼有些疼,擡手按了按太陽穴。

  “小五就算是傻了,也隻認那一個女人,隻要花洛虞還在國師殿,他總會出現的,繼續盯著,有任何風吹草動,隨時來報。

  花子期點頭,身形一閃,消失在屋內。

  耶律祁又看向阿達加,聲音驟冷。

  “你那邊事情進展如何了?

  阿達加把視線從花子期離開的背影收回,恭敬回話。

  “我一直讓人盯著慕容府的長公子,發現他最近總往鹿港鎮跑。

  耶律祁聽到那人的名字,眉頭就是一皺。

  “他師父就隱居在鹿港鎮,他往那裡跑並不稀奇吧,畢竟以前他也總去。

  阿達加看著五大三粗,腦子不好使的樣子,可有時候還是敏銳些的。

  “慕容梓亓當年差點跟夜娘定親,如今知道她回了北冥,似乎又起了破鏡重圓的念頭。

  在夜娘從王府消失之前,他隻去過一次鹿港鎮,可自從夜娘逃離王府後,他去鹿港鎮的次數明顯增多了。

  耶律祁眸光瞬間冷厲。

  “你的意思是夜娘就藏在鹿港鎮?

  阿達加點頭,把得到的消息全部說了出來,實則心裡還是有些不確定的。

  他總覺得消息來得太過突然,像是有人特意要告訴他一樣。

  可他急著跟太子殿下交差,隻能和盤托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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