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剛出了禦書房沒幾步,便被皇後身邊的蘭簡姑姑攔下了。
蘭簡姑姑含笑福身,“王妃,許久不見啊。
”
宋惜惜笑着道:“是蘭簡姑姑啊,有什麼事嗎?
”
“沒什麼要緊事,是皇後娘娘說許久沒見王妃了,想請王妃去長春宮喝口茶。
”
宋惜惜是口渴得要緊,但也知道皇後請她準沒什麼好事,能推卻不?
看着蘭簡姑姑一副不容拒絕的樣子,好吧,不能。
她含笑,“勞姑姑帶路。
”
“王妃請。
”蘭簡姑姑笑着,雙手交疊于身前,微微躬身後開始走。
從禦書房到長春宮有一段距離,好在今日天氣好,風不是特别大,吹散了些許方才在禦書房裡的壓迫感。
頭皮沒那麼緊了。
齊皇後雖然也不友善,但比起皇上的那股子震懾力和壓迫感,齊皇後要好應付得多。
來到長春宮,蘭簡姑姑引領進去。
入殿一看,便見一名坐着的錦衣男子站了起來行禮,宋惜惜認得他,是齊皇後的兄長齊陵西,三品的樞密直學士,是皇上登基之後立刻起用的官員,是皇上的心腹大臣。
宋惜惜先行禮,“參見皇後娘娘!
”
“平身!
”齊皇後端莊得體地坐在正座上,聲音平靜疏離。
齊陵西作揖,“宋大人!
”
宋惜惜還禮:“齊大人!
”
“賜坐!
”齊皇後道。
宋惜惜謝過,坐在了左邊的椅子上,齊陵西也在她對面坐下。
一落座,齊陵西便急忙問道:“宋大人,本官有一事相詢,請宋大人務必如實回答。
”
宋惜惜實在是口渴,道:“娘娘,微臣是否能讨杯茶喝?
”
“來人,上茶!
”皇後立刻吩咐。
等茶的時候,宋惜惜問道,“齊大人有什麼要問的?
”
“今日王爺來,”齊陵西頓了頓,似乎這話題難以啟齒,但這問題不問也不行,還是忍下了心頭的羞辱,直視宋惜惜問道:“今日王爺來,說我父親在外頭養了外室,那外室女是大長公主府的庶女,這消息大概是宋大人查的吧?
請問宋大人是從哪裡聽來的?
”
宋惜惜有些詫異,這件事情昨晚跟謝如墨溝通過,他們有共識,要單獨同齊尚書說的,怎麼是當着他們的面說?
謝如墨是有分寸的人,應該會給齊尚書這個面子。
和其他人不同的是,那些是直接把人帶回府中納為妾侍,所以不妨直接說,齊尚書是養在外頭的。
宋惜惜反問道:“齊大人的意思是,王爺今日當着你們的面,直接說了此事?
”
齊陵西神色焦灼,是,你就告訴我,這消息是怎麼來的?
是聽誰說的?
宋惜惜雖不知道為什麼本該齊尚書知道的事情,忽然變成了齊家的人都知道,不過還是回答了他,“消息是我們調查的,不是聽誰說的。
”
齊陵西有些激動,“調查的?
怎麼調查的?
”
宋惜惜道:“這怎麼調查的,就不用告訴齊大人了吧,皇上知道就行了。
”
“那你有什麼證據?
你拿不出證據,也說不出如何調查的,我不信。
”
“不信?
”宋惜惜看着他,心下有些疑惑,是謝如墨說了,齊尚書不承認?
“齊尚書不承認?
”宋惜惜問道。
齊陵西道:“我父親還不知道此事,他今日一早就出門去了。
”
“所以,他沒有見到王爺。
”
齊陵西搖搖頭。
宋惜惜頓時明白為什麼他們會知道了,昨晚提前告知,今日齊尚書卻出門去了,師弟去了齊府估計等了挺久,等着急了,加上想起昨天她在衛國公府門口等的事情,一時惱火便直接丢下話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