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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醫女:帶著王府全家去種田》第760章 大結局(上)

  第760章 大結局(上)

  大宮女看著盒子,笑著道,“太後娘娘,這廬陵王有意思呢,這是怕太後娘娘多心吧,巴巴地送了這麽一盒李子乾過來,還在盒子上面畫了畫兒。
投桃報李,他是說,要和太後娘娘禮尚往來。

  太後的目光,從盒子上的畫上挪開,望向窗外。

  她神色淡淡,“禮尚往來?
他本該如此。
不能看他說了什麽,且看他會做些什麽吧,我送他皇位,他得送我後半生的安寧,才算對得起我。
還要將我娘家竇家照顧好,還要對我舅舅家崔氏一族好,才算是禮尚往來。

  大宮女點了點頭,“太後所言即是。

  她順著太後的目光,也望向窗外.

  秋風習習,落葉翩翩。

  她相信,以廬陵王的聰慧,犯不著對一個寡居無子的太後太過於苛待。

  送太後一個安寧的後半生,還能博一個寬厚仁慈的美名。

  .

  李興茂的馬車隊,離開韋家後,才走到前方坊市的一處拐彎口,就被人當街攔住了。

  “茂郎,是我!
貞娘!
”秋風瑟瑟中,薛氏穿一身與天氣不合的,薄薄的臘梅黃長裙,頭戴垂著淡青色薄面紗的鬥笠,張開臂膀站在馬車的面前,“我……我有話跟你說。

  這時候,已是八月末的天氣了。

  如果在鎮安府,人們一定在烈日炎炎的秋老虎天氣下,揮著汗水搶割晚稻。

  但京城在趙國的西北地,進了八月末,人們全都穿上了夾衣。

  給李興茂趕車的車夫,因為被風吹得冷,還穿起了避風的厚鬥篷。

  若是遇到陰冷的下雨天,得翻出厚棉衣來禦寒。

  但今天刮大風的天氣裡,薛氏卻穿著單薄的衣裙。

  她站在風口裡,衣裙被風吹得呼呼亂飛

  看上去,十分的可憐。

  倒不是薛氏買不起披風厚衣裳,她故意這麽穿的。

  趕車的人是韋家的老仆,自然認得薛氏。

  他聽出是薛氏的聲音,沒將馬車往前趕,而是回了下頭,朝身後的車中喊著,“大郎?
有人找。

  兩口子和離了,韋家人也知道了。

  但兩口子還生了孩子,韋家車夫就不好攆人了。

  車中,原本是好心情的李興茂,一下了冷了臉。

  他的懷裡抱著一隻首飾盒,那是準備送給柴娥英的。

  和柴娥英成親兩年了,還沒有買套像樣的首飾給她,李興茂心中一直很愧疚。
京城的事情了結後,他馬上去了京城最大的首飾鋪子——珍寶閣。

  買了一套京城婦人們最流行的款式。

  首飾買回來後,他給懂行的李玉玟看。

  李玉玟直誇他會買東西,挑的首飾比裴慎言挑得好看。

  李玉玟沒誇錯,因為他買了那款首飾中,最貴的一套。

  他想象著,柴娥英戴著這套首飾的樣子,想象著柴娥英會怎樣激動地跟他說想他了。
這時,有人打斷了他的思緒。

  李興茂將盒子蓋合上,平穩地放回車中的一個大木箱子中。

  他沉了下氣息,忍著脾氣讓自己盡量不會發火,朝窗子外說道,“薛氏,我們之間還有何話可講?

  見他開口,薛氏馬上跑到車窗這邊來。

  可她發現,李興茂連簾子都沒有挑起來!

  這麽不想看到她?

  李興茂怎麽這麽絕情?

  薛氏咬了咬唇,後悔自己怎麽跟他和離了?

  要不然,她這會兒是太子妃了!

  “茂郎,我隻是想問你件事,不會耽誤你太久。

  “講!
”李興茂聲音涼涼。

  “王爺被選為新皇,那麽,你們哥仨,誰是太子?
是你嗎?
你是長子?
太子是你吧?
”薛氏的雙手,緊張地捏著裙子擺的兩側。

  就算她和李興茂和離了又怎樣?

  隻要是立長子為太子,那麽,李興茂將來就是皇帝,她的兒子李景就是太子,將來的皇帝!

  她將來就是太後!

  那個鄉巴佬柴娥英,該帶著癟三兒子滾回鄉下去!

  馬車中,李興茂冷笑一聲,“這是我家的事情,與你何乾?
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他喊著車夫,“四公,時間不早了,接著趕路。

  “是,大郎。
策!
”車夫將馬車飛快趕了出去。

  後面跟著的四輛馬車,隨後跟上。

  這四輛車,有兩車坐人,兩車裝了些行李。

  二十個身著輕甲裝,腰配掛刀的禁衛軍們,騎馬隨後跟上。

  廬陵王新皇身份確定下來後,最會察言觀色的內務司,馬上給廬陵王父子四人配了護衛。

  李興茂要出遠門,內務司大總管給他配了二十個人護送。

  除此之外,兩輛馬車中,還分別坐著四個內侍和四個宮女。

  這是給柴娥英和廬陵王妃韋氏配的侍從。

  薛氏不甘心,朝走出十來步的李興茂那裡喊道,“你是長子,將來的太子位必須是你!
茂郎,你不認我沒關系,但要想想景兒!
他是嫡長子,他的血統最高貴,他得是太孫!

  車隊沒有再停下,很快就跑過去了。

  薛氏不知道的是,兩輛馬車裡的內侍和宮女們,都在取笑薛氏的目光短淺。

  看人哪,得往長遠看。

  等那行人走遠了,薛氏恨恨著轉身。

  這時,有人喊著她,“這不是二妹嗎?
怎麽,李家大郎不理你了?
你們都和離了,你還找他做什麽?
不嫌丟人麽?

  薛氏擡頭,發現路旁停著一輛馬車,車裡,有婦人挑了簾子,正朝她笑著望來。

  隻是,那笑容帶著嘲諷。

  這位說話的婦人,和薛氏長得極像。

  不過,她比薛氏的面相,長得要溫婉一些。

  婦人一身華美衣袍,坐的馬車,也高大華麗,馬車的左右,還跟著兩個大個子護衛。

  馬車的名牌上,寫著昌邑伯府。

  薛氏看著她,咬牙冷笑,“我雖和他和離,但我們卻生了兒女,將來他是太子,我兒子是太孫,薛玉貞,你別太得意,將來你得給我磕頭!

  薛玉貞拿帕子掩唇而笑,“是嗎?
我且等著你哦。

  “那你等著瞧吧!
”薛氏冷冷瞪她一眼,轉身就走。

  前方不遠處的地方,停著一輛小馬車。

  馬是掉了不少毛的老馬,車蓬子的布,又髒又舊,還打著補丁。

  是一輛十分寒酸的舊馬車,薛氏花了二十五兩銀子買來當腳力。

  新馬車是六十兩,她買不起。

  她沒有車夫,是自己趕車來這裡,特意來會李興茂的。

  宇文讚被處死了,送與她的宅子,也被查封了,娘家人不讓她回去。

  她的身上隻有少量的銀子,幸好之前向宇文讚要了幾百兩。

  但她不敢用得太狠,吃穿住行,全都能省再省。

  薛玉貞卻不放過薛氏。

  她朝薛氏的背影又說道,“說來,我還得感謝你呢,薛文貞!
雖然我和你不是一個娘生的,但你對我真好!
你將放得發了綠黴的麵粉,拌入我調製的發好麵粉裡,害得我做的糕點送給廬陵王妃吃了後,差點毒死了她!
若是你不放那毒麵粉,就是我嫁入廬陵王府了,那麽,就是我跟著去鎮安府受苦役了,還會被休。
幸好你那麽做了啊,若不然,我這麽差的身體,可能會死在那裡!
我真得感謝你啊!

  這話裡話外透著譏諷。

  薛氏怒得轉身,指著馬車中的薛玉貞罵道,“你胡說!
我什麽時候放了黴麵粉在你調製好的麵粉裡了?
你少誣陷我!

  薛玉貞笑,“行吧,你不承認就不承認吧,反正事情都過去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夠了!
誰叫我親娘死得早,親爹變成了後爹呢?
爹娶了繼夫人,那家裡哪還有我的位置?
我被廬陵王妃嫌棄退了婚。
名聲壞了的我,隻能嫁給昌邑伯府的旁支窮親戚。
爹爹嫌棄我,隻給我五百兩的嫁妝,卻給了你五千的嫁妝。

  薛氏冷笑,“那五千兩是我娘的嫁妝,你娘死得早,你娘的嫁妝早被你舅舅拿走了,活該你沒嫁妝!
爹給你五百兩已經夠多的了,你居然還嫌少?”

  “我娘死後兩月,我舅舅也死了,你們就往他身上倒髒水吧,反正死人不會說話,我當時年紀又小。
”薛玉貞冷呵一聲,“我真是命苦,娘死得早,舅舅也死得早,爹不疼,後娘嫌棄,嫁的男人更是個可憐人,從小無父無母,家裡房子又小,他又不才,學不會文,學不會武,也不會經商,差點沒將我餓死。

  薛氏冷笑,“那是你自己同意嫁的男人,活該!

  薛玉貞又說道,“我們成婚後的次年,他堂兄昌邑伯世子得重病沒了,我男人被昌邑伯領回家認了兒子當了世子。
上月昌邑伯也故去了,我男人子襲父爵,成了昌邑伯,我成了伯夫人。
我這小小的伯夫人,怎敢跟二妹你比呢?
是吧,二妹的兒子將來可是要做皇太孫的,二妹將來可是太後呢!

  薛氏赫然擡頭,“你……你現在是昌邑伯夫人?

  “伯夫人而已,怎能同未來的太後比呢?
”薛玉貞輕輕笑道,“好了,我得回家了,我兒子女兒和我男人,還等著我回家吃午飯呢,不跟你聊了,告辭。

  簾子放下,薛玉貞說了聲“回伯府”,馬車又緩緩啟動,往前跑去。

  薛氏站在原地,半天回不過神來。

  該死的薛玉貞,居然成伯夫人了?

  他男人運氣怎麽這麽好?
那個昌邑伯世子怎麽不爭氣早早的死了?

  白白便宜了薛玉貞兩口子!

  “了不起嗎?
伯夫人而已,沒什麽了不起!
”薛氏憤恨著朝跑遠的馬車瞪了一眼,走到自己的破馬車那裡,趕著車走了。

  ……

  鎮安府。

  青陽縣興富鄉,桃花河村。

  柴娥英帶著果果和李景李昱,去劉家做客。

  劉二妞上月相了門親事,劉家今天在擺宴席嫁女兒。

  婆家姓梁,是集市街上的人,家裡祖孫三代是瓦匠。

  劉家是木匠,梁家是瓦匠,兩家倒也般配。

  兩家的老人都是手藝人,蓋房子的人家,會同時請到兩家,因此,這兩家彼此認識。

  兩家都滿意對方的孩子和家境。

  兩個年輕人也都滿意對方。

  村裡老人一介紹,親事便很快就成了。

  劉老大家,如今不缺錢。

  劉二妞的婆家,家境在附近村裡算中等偏上,家裡有七間磚房兩間木屋,還有二十畝地,和一個大魚塘,又是長孫娶妻,因此,兩家的宴席辦得都很熱鬧。

  柴娥英送了禮錢,吃了宴席後,並沒有回家,和薑嬤嬤帶著三個孩子看劉家擺劉二妞的嫁妝。

  村裡習俗,嫁姑娘的人家,會將備好的嫁妝擺在院裡支起的木闆上。

  闆上鋪上花布,放著紅喜字。

  擺的嫁妝,是姑娘家在男方家的生活用品,嫁妝擺得多,顯示娘家重視女兒。

  也因此,劉家擺嫁妝時,引得大半個村裡的人都來觀看。

  劉二妞給李玉恩做伴,得了不少銀錢,她在婁家行事又乖巧,婁家人也喜歡她,跟著李玉恩回來時,婁家老太太還送了她一對金耳環和一隻金發釵。

  今天,她將這些首飾全插在了頭髮上。

  她賺的銀子,全購買了嫁妝,什麽衣裳鞋子,梳妝鏡子,洗臉的盆子,掃灰的雞毛撣子,鍋碗瓢盆,被子被套,枕頭套,床帳子,連雕花木馬桶也備了,當然了,這東西塞在木闆架的下面,不合適擺上面。

  有淘氣的小娃子,爬到架起的木闆下,去看那新馬桶。

  嶄新的嫁妝,擺了好幾塊門闆。

  襯著豔色的喜字,遠遠看去,花花綠綠一團,十分的喜慶。

  大家圍著嫁妝,說著笑著。

  劉三妞劉四妞,看得一臉羨慕。

  幾個婦人打趣她們,“你們倆也要快準備起來,爭取超過你們姐姐。

  兩個小姑娘紅著臉,扭過頭去。

  強裝著鎮定站一會兒,還是不好意思跑走了,引得婦人們哈哈大笑。

  劉家後門外十來步的地方,是村裡的村路。

  村路前後都有人家。

  附近幾個村裡的人,都打此路經過。

  劉家的喜事,吸引不少過路人來看熱鬧。

  有一輛馬車停在路旁,車裡的婦人,挑了簾子往劉家看去。

  看著看著,她的眼神驟然變冷,她扯開簾子,走下馬車來,直奔柴娥英。

  柴娥英擔心大人們擠著三個孩子,和薑嬤嬤站在人群邊上。

  她正和果果說話,沒留意有人朝她走來。

  但果果看到了,馬上拉了下柴娥英的袖子,尖聲叫道,“娘,壞女人來了!

  李景和李昱,一人撿了個泥巴塊捏在手裡,怒目瞪向那人。

  柴娥英扭頭,正看到柴大姑娘朝她走來。

  柴大姑娘的打扮,比以前更華麗了一些,望向柴娥英的眼神,也更加的高傲。

  柴娥英看到她,沒什麽好表情,也不打招呼。

  柴大姑娘笑了笑,“我說怎麽瞧著眼熟呢,原來是三妹啊,嘖嘖嘖,你如今過得跟村裡人一樣了?

  她打量著柴娥英的穿著,一臉的鄙夷。

  薑嬤嬤是柴娥英家的老仆人,她冷著臉道,“大姑娘,三姑娘沒怎麽著你吧,你怎麽這副口氣跟她說話?

  “你走,我娘不想看到你!
”李景怒目。

  “我也討厭你!
你個惡女人!
”李昱也氣勢洶洶嚷道。

  小家夥一歲半了,每天跟著哥哥姐姐玩耍,學得一口伶俐的語言。

  柴大姑娘咬冷罵道,“沒教養的鄉巴佬!
活該一輩子住村裡!

  柴娥英氣得臉都白了。

  薑嬤嬤朝柴大姑娘揮手,“走走走,我們不想跟你說話!
再不走,我可要罵人了!

  柴大姑娘隻後腿了兩步,指著自己身邊的一個嬤嬤諷笑道,“薑嬤嬤,當初我叫你跟著我,你不肯,偏要跟著三妹,瞧瞧,你身上穿的都是什麽呀,全是破破舊舊的衣裳,我家翠嬤嬤都穿起了蜀錦了,你呢,穿過沒有?

  翠嬤嬤被誇,故意彈著袖子。

  “有話快說,沒事請走,這是劉家,劉家在辦喜宴,你在這裡吵吵嚷嚷,沒覺得很過份嗎?
”柴娥英冷笑著道。

  “當然有話啦,我正找你呢,沒想到,你在這裡。
”柴大姑娘伸手,扶了扶頭上的發髻,那裡插著一隻厚重的金釵,“我要跟我男人去京城了,我公公在京城盤了間鋪子,這半年賺了點小錢,我和我婆婆都會去京城,明天就出發,從此以後,我家是京城人了。
三妹,今後你想去京城,就到豐邑坊找我。

  柴娥英微微揚唇,“你男人家的鋪子,是賣租用喪葬用具的鋪子吧?
比如披戴的孝服,掛的喪幃,幫忙哭喪的人。

  李興茂走後,柴娥英一到晚上總是想他,她便拿出李興茂臨行前送給她的京城城域圖來看。

  想象著,李興茂會在京城的哪處坊市裡辦事。

  因為每天都看,時間長了,她將京城的坊市記了個滾瓜爛熟。

  哪間坊市有什麽鋪子,有什麽大戶人家的宅子,她都記下了。

  薑嬤嬤一愣,沒一會兒又抿唇而笑。

  柴大姑娘窘著臉,氣得說不出話來。

  租售那些東西,十分的忌諱,她不想提,但公公和男人都說那生意賺錢。

  有錢賺就行,管他忌諱不忌諱的?

  不過,她不喜歡被村裡人知道。

  柴大姑娘挑著眉梢,“胡說!
我家是賣香燭燈油的鋪子,跟你大哥家一樣。

  “京城的所有坊市間,各有什麽鋪子,什麽大人物的宅子,我全都知道,你不必詭辯了。
”柴娥英朝柴大姑娘揮揮手,“你賺你的錢去,你做你的京城人去,我自做我的鄉下村婦,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她一手牽著果果,一手牽著李景,喊著薑嬤嬤帶好李昱,“嬤嬤,咱們回家吧,先去跟劉家打聲招呼。

  薑嬤嬤瞪了眼柴大姑娘,冷著臉轉身就走。

  柴大姑娘冷笑,“喲,柴娥英,怎麽是你天天帶著孩子?
你男人呢?
上哪發財去了?
還是……,惹事了被關牢裡了?

  “你男人才被關了,你全家都被關牢裡了!
”果果尖聲嚷道。

  “有娘生沒娘養的賤東西,你敢罵我?
”柴大姑娘揚著手巴掌,朝果果打去。

  柴娥英將果果往自己身後一藏,先揚手打了柴大姑娘一巴掌,“她娘是我,你再罵她試試!

  做姑娘時,她就沒怕過柴家二房的兩位姑娘,現在做娘了,她覺得自己更彪悍了,誰敢欺負她的崽,她就捶了誰!

  “好哇,柴娥英,你敢打我?
我跟你拚了,翠嬤嬤,給我揍她!
”柴大姑娘捂著被打得發麻的臉,喊著翠嬤嬤。

  主仆倆朝柴娥英一起撲去。

  李景和李昱小哥倆,這時同時出手,將手裡的泥巴塊朝柴大姑娘主仆扔了過去。

  兩個孩子每天在果果的監督下練習投擲,但凡二十步內的東西,基本是百發百中。

  兩人手裡的泥塊,準確無誤砸到了柴大姑娘主仆的臉上。

  泥塊炸開,炸了兩人一臉一身的泥灰。

  柴大姑娘撲打著臉上的泥灰,口裡罵著,“小賤種們,看我怎麽收拾你們!

  “你收拾一個試試!
”李興茂低沉威嚴的聲音,忽然傳來。

  柴娥英和薑嬤嬤還有幾個孩子一起回頭,柴大姑娘也赫然轉身。

  他們看到,李興茂騎著馬,帶著一隊輕甲護衛,正朝他們走來。

  李興茂的打扮,與往常不同,但具體說不出哪裡不同。

  總之,臉還是那張臉,整個人的氣度,完全變了。

  字太多,分開發吧,可能有三章,

   今天更一章,明天更兩章,後面是番外。

   為啥要這麽重點寫老大,嗯,有原因的,因為涉及到將來是誰當太子。

   #^_^#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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