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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剋夫農女傾富天下》第168章

  第168章: 質疑人品

  沒有多長時間,林月蘭家的五畝地,一眼望去,一片金澄澄黃澱澱,稻稈都被粒粒穀子給壓彎了腰,瞧去分外的可愛和引人注目。

  因此,林月蘭家的稻田上,迎來一批又一批驚訝好奇的村民,駐足在面前,看著這些稻子既羨慕又有些嫉妒,但更多則是心裡有自已的小心思。

  「瞧著這一株株被穀子壓彎了的稻子,畝產至少五六石以上吧,」反正說話的語氣是羨慕了。

  「我瞧著哪是五六石,至少七石以上呢!
」這人很是有經驗的說道。

  因為每年他家的農活是幹得最好,收成也是最好的,有時,畝產能達到四五石,所以,他才會這麼篤定這麼說。

  他的話一落下,讓其他人震驚。

  「不會吧?

  畝產七石,這可是他們無法想像的產量啊。

  如果真是畝產七石,交了兩三石田稅之後,那就自已還剩下四五石,一畝剩四五石,那有多畝地呢,那就不是一二十石,有這一二十石,哪裡需要愁全家吃不飽啊。

  一想想這,他們心裡就不由的激動起來。

  他們也想要畝產七石,所以,他們想要好好請教一下這人種田人。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種的田,竟然會種的這麼好?
」有人疑惑的道。

  「說起來,我記得他們下種時,好像是從別處把秧苗拔下再插下去的。
」有人瞬間記起,當初林月蘭他們是挑著秧苗過來的。

  「對呀,說到這個,我也想起來了。
他們把秧苗挑過來之後,然後,幾個大男人一棵一棵給插下去的。

  「對,我也記得。
當初,我對他的動作行為很是疑惑,甚至覺得他們是不是沒有錢買到足夠的種子,才會那樣的下種呢。
現在想想,或許當初也有人家這樣做道理呢。

  就這樣,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討厭當初林月蘭一夥人在田裡插秧的情形。

  末了,有人帶著些期待和緊張的說道,「你說,如果我們去向他們問這種田的法了了,他們肯說嗎?

  這話一出,週遭的人都沉默了下來。

  這些村民雖是淳樸,但卻也是自私的。

  如果他們也這麼會種田,而且收成這麼好,肯定會藏著掩著,生怕別人學了去。

  至於為何會有這種想法,實際上也是出於極大的私心,就是不希望別人比自已過得更好。

  當然了,藏著掩著的另一個目的,就是誰要過來學,當然要交學費了,不然,誰會白白交給他們。

  學到種田方法技術,以後全家人就不挨餓了,因此,即使這學費很貴,要個十兩八兩的,他們也願意出。

  隻是這一次,他們要問的人,是林家村的那個被村民排斥嫌惡的剋星。

  。
他們也知道,接觸那個剋星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比如,林家村裡正一家,秀才功名被除,三年癱瘓在床,雖聽說現在那個能站起來是少了林月蘭的功勞,但總而言之,一切不都是她引起的嗎?

  比如現在賣田給她的周平一家,兒子因為偷竊罪,偷得還是林月蘭家米肉,數量不少,被林月蘭送進監獄,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而周平的雙腿被他親生子給打斷,至今躺在床上,因為無錢醫治,這雙腿爛得不知成什麼樣子了,至於周平婆娘,兒子被抓,丈夫癱瘓變成了廢人,覺得沒有指望,就跟人跑了。

  周平家的一切一切,也都是從周平把田賣給林月蘭家之後給引起。

  再比如,林月蘭本家,也就是她親爺爺親父母一家,那處境也是相當的慘。

  林家老二被送入監獄,林四牛的媳婦被休,林家老三被趕出林家,聽說這些也是因為林月蘭克親之名……

  這一系列事情說來,他們還真沒有這個膽子輕易去接觸林月蘭,生怕給自家惹來大麻煩。

  隻是,他們實在會種田啊。

  「不對,這田不是那幾個男人給種的嗎?

  沉默片刻之後,立即有人反應過來說道。

  「對啊,」其他人也猛然反應過來,「所以,我們可以去問那幾人不是。

  除了一個看起來長相俊逸氣勢太強不好惹的男人之外,另外幾個可是會時不時跟大家打一下招呼的。

  這些人就這麼認定,除了蔣振南之外的幾個,更好說話,隻要他們一問,這些人肯定不會隱瞞的。

  那邊的村民打著林月蘭家種田方法的主意,這邊林家村也聽說了林月蘭家在周家村買的那五畝田,種出來的稻子收成很好,出於好奇和疑惑之心,很多人紛紛到周家村那邊去看。

  果然,她家的田裡黃澄澄一片,穀粒飽滿,是他們從沒有見過的如此豐滿果實。

  一看到這麼好的收成,林家村的村民也如其他村的村民一樣,打著林月蘭家種田法子的主意。

  不過,他們沒有想著去問林月蘭本人,或者是她身邊的其他人,而是直接找上裡正。

  「裡正,大家都是林家村的人,一條心,有什麼東西,可不能藏著掩著啊,隻有大傢夥都好了,外村的人,才不敢小瞧我們林家村的人,大家說是不是?
」林老六振振有詞的說道,末了還要煽動大夥兒跟他一條心。

  他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逼著裡正去向林月蘭要種田法子。

  以他們跟林月蘭的那僵硬的關係,及他們對林月蘭的畏懼,讓他們直接跟林月蘭開口,可就等於讓他們進火坑一般的煎熬。

  所以,他們能推的隻會是林亦為這個裡正。

  況且裡正這個職責,本身就是為了帶領全村人過上吃飽穿暖富裕的好生活的。

  「就是啊,裡正,雖說蘭丫頭是剋星名聲,但是大夥兒還是把她容納在這林家村,所以,她不能忘恩負義,隻想到自已的田畝增產,而把我們在大夥都撇向一邊啊。
」這是要林月蘭感情他們的「不趕之恩」嗎?

  呵呵,明明林月蘭之所以能呆在林家村,是裡正給堅持下來的結果,可現在倒好,他們倒是把施恩的態度往自已身上抹了。

  「嗯,蘭丫頭現在可不能忘本啊!
」隨即大家你一聲我一聲附和起來。

  林亦為從這些村民來到他家之後,他就猜測到了這些人的目的,所以一直臉色黑沉黑沉的聽著看著。

  隻是,他們想要林月蘭的好處,嘴裡卻一聲聲的指責林月蘭藏私,讓他一肚子怒火。

  他突然厲聲的大聲吼道,「都給我住口!

  現場的人,看到臉色很是難道接近發火的裡正,立即禁聲了。

  他掃了一眼在場的人,冷厲的說道,「哼,人家都還沒有開始收割,你們就開始盯上人家的種田法了了?
這也就罷了,可你們不覺得自已太過分了,這邊想要人家的好處,那邊就擺著施恩的態度,真是把人當傻瓜不成?

  人家蘭丫頭有欠你們半絲一點的嗎?
平時你們又給了她有什麼好處?
這三年你們有照顧過她嗎?
有給過她一饅頭半碗飯嗎?
沒有吧。

  既然沒有,你們想要從蘭丫頭那裡得到好處,就趕緊收起你們那施恩的態度,表情上的不屑。

  林亦為作為林家村的裡正,平時就有很高的威嚴,此刻他去呵斥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愚昧村民,也沒有怎麼過分。

  聽到裡正的話,大部分人有些慚愧的低著頭,自知自已的做法有些錯誤。

  但是極少數人就是不買裡正的賬。

  這不……

  「哎呀,我說裡正,我們隻是想要好一點的生活而已,這並不過分吧?
還是說,因為平常你與蘭丫頭走的近,從蘭丫頭手裡要到了那些種田的法子,所以你就不想管大家的死活了嗎?
」林大牛本是縮著角落裡,突然冒出這些話。

  反正,他們家與裡正家就差撕破臉皮了,所以,說這話,也不怕得罪林亦為。

  隻要挑起大夥兒對林亦為的不滿,進而對裡正人品和行為的質疑,說不定大夥兒就會想著重新換一個裡正。

  而他作為唯二將來秀才老爺的爹,肯定當選裡正的不二人選。

  到時,隻要他是裡正,難道他還不能從那死丫頭那裡獲得更大的好處,更多的利益。

  要說,林大牛有這樣的想法,也不是異想天開。

  在古代農村,村民對於讀書識字的人家,還是很敬重的,每個村的裡正,都是識字的人當選的。

  因為,讀過書,認識字的人,很了不起。

  這林家村裡頭,隻有兩家讀書人。

  一家就是林亦為家,代代都有讀書人,而且基本都能中秀才,甚至是舉人,大夥兒推選林亦為當裡正,也就是因為裡正一家都是讀書人,都識文識字,他當裡正,也是理所當然之事了。

  另一家,就他們林大牛一家。

  讀書的人,是他家二兒子林大宗。

  因為林大宗讀書有天份,所以林老三一家一咬牙,出了昂貴的束翛,把林大宗送進學堂,指望著林大宗出頭人地,像他們幾兄弟的名字一樣,光宗耀祖。

  林大牛因為一開始的好奇心,倒與林大宗學了幾個字,但也不多。

  可就這麼幾個字,足夠讓林大牛去炫耀,常常以讀書人自居,高傲視人,不屑與村民魯莽之人為伍。

  林大牛有當裡正的心思,全是因為他的虛榮和貪婪給導緻的。

  自認為當了裡正,就能從這些村民手中獲得好處。

  所以,這一次,他就慫恿著村民來鬧林亦為,並且質疑林亦為人品和行為。

  然而,林亦為在林家村當了幾十年的裡正,大夥兒對他的人品,沒有一點質疑,不然,大夥兒早就對他意見連連了。

  於是,有人立即不太樂意的對著林大牛說道,「我說大牛,裡正是什麼品行之人,大夥兒心裡一清二楚,不用你在這挑動是非。

  當然有人說林大牛,也就認同林大牛的話,立即反駁道,「我覺得大牛說得也有些道理。
平常裡正與蘭丫頭走得近,能她手中得到好處是肯定的。
而且,在大夥兒難道就沒有注意到,裡正家的稻子也明顯比大家好,一看就是一個好收成。
以前,可沒有這樣過。

  這是怪裡正家的收成好了?

  唉,這人就是這樣的私心。

  當你弱時,可能會對你產生同情憐憫,但是你一旦強了好了,他立即就產生嫉妒之心,認為你不應該好,不應該強的。

  以往裡正家田產隻是一般般,村民無話可說,可現在裡正家的稻子明顯比所有人都好上一些時,立即就引人他們的不滿了。

  林亦為一家幾代讀書人,他本人也是上過幾年學堂的人,見多識廣,幾十年的裡正,這威嚴也不是幾個村民一言兩語的質疑就能下去的。

  林亦為冷聲說道,「哼,我家的稻子今年是更好一點,但是我家的稻子就不能比以往更好一點嗎?

  但隨即淩厲的再掃視一下那些質疑他的人,繼續說道,「沒錯。
我家的稻子之所以比以前更好一點,就是因為蘭丫頭功勞。

  猶記得當初,林月蘭提醒他下種時,弄點稭稈灰,草木灰撒到田裡,他那時疑惑的跟著去做了。

  原來結果是這樣嘛。

  裡正這話一出,現場猛然「哄」的一聲熱鬧開了。

  「竟然是真的。

  「原來裡正真的從蘭丫頭那裡得來了法子,怪不得他家的稻子比以往更好哩。

  「哼,我就說裡正從那丫頭那裡得了好處,卻不告訴大夥兒吧。

  ……

  隨著大夥兒議論紛紛,由此對著裡正的質疑聲也就越來越大。

  就在大家說得越來越過分時,林亦為隨即大聲喝道,「住口!

  大家看向裡正的眼神有著疑惑和憤怒,自認為裡正沒有真心為大傢夥兒的利益著想。

  裡正隨即道,「在蘭丫頭告訴我之前,我當時也是很疑惑,但我就是那樣做了。
我也是現在才知道,那樣可以增加產量。

  這是在告訴在大家,當初他也不知道那樣的做法可以增加產量。

  裡正這樣說,大夥兒也就信了。

  因為,裡正沒有必要騙他們。

  隻是,卻仍然有質疑聲。

  「那你當初為何不告訴大夥兒,也這樣做?
」林大牛眼珠一轉,立即抓著裡正的短,開始質問道,「如果當初你告訴大夥兒,說不定現在大家的收成也增加了,不是嗎?

  大家一想,也是這個理。

  如果當時裡正告訴大家,也那樣做,說不定現在增產的不是裡正一家,而是大家一起了。

  裡正狠狠的瞪了一眼吵事的林大牛,隨即他就犀利的反問道,「當初連我都疑惑質疑蘭丫頭,告訴你們,你們又會相信嗎?
難道你們認為你們會去相信一個孩子還是剋星的話嗎?
更何況,這個孩子向來都是被你們排斥嫌惡的,不是嗎?

  聽到裡正的話,大夥兒神色一斂,表情立即嚴肅深思起來。

  一個孩子,還是林家村的一個剋星,她所說話,當然不會有人相信了。

  看到大夥兒搖頭或者否定的神色,裡正接著道,「你們肯定不會相信,不是嗎?
隻是,現在看到人家的稻子子,有大豐收了,所有就被人蠱惑,懷疑我這個裡正來了,啊!

  這聲「啊」分外的響亮和戾氣,也洩露出了林亦為的生氣惱火和不滿。

  枉費他林亦為辛辛苦苦的當裡正三十年,到頭來,卻還是要被質疑人品,說他不傷心,不難過肯定是假的。

  林亦為臉上也表現出了傷心難過和失望,他擺了擺手,語氣有些生冷的說道,「既然在大家不滿我當初的隱瞞,質疑我林亦為的人品,那好,今天你們就重新選出不隱瞞你們一切,自認為難帶領你們發展緻富的好裡正吧。
我累了,就退下來休息休息吧!

  裡正的話一落下,除了林大牛心裡一喜,其他人心裡則是一驚。

  裡正這是不想當林家村的裡正了?
是被他們傷了心了嗎?

  這怎麼可以?

  在林家村,除了林亦為,還有誰還能毫無私心真心的想要帶著大夥兒發展緻富的?
再說林亦為一家都是能讀書識字,見識多廣,而且人脈關係廣泛,連京城都有大關係,更別說還有一個在安定縣郡當師爺的弟弟。

  就關這些背景,就能護著林家村的人不被外村欺負。

  如果外面的人知道,林亦為被他們逼得不當裡正了,那林家村肯定會被人嘲笑死的,罵他們傻的。

  所以,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林亦為放下裡正之職。

  「裡正,我們錯了,你不要不當裡正。

  「對,是我們不對,是我們不應該受人蠱惑,而對你產生質疑,我們道歉。
你……你還是我們林家村的裡正,以後我們再也不會胡亂質疑你了。

  ……

  林大牛聽著這些挽留林亦為繼續當裡正的話,臉色氣得黑沉黑沉的,分外難看。

  他心裡分外不服。

  可不服那又怎麼樣,看情形,現在隻要他一提他來當裡正,肯定會遭來大家的陣痛罵。

  所以,他現在隻能憋著,眼睜睜的看著林亦為被大家挽留繼續當裡正。

  片刻之後,林亦為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他很是認真的說道,「既然能相信我的人品,一再挽留我,如果我再推辭下去,就是拿喬了。
不過,這一次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再有一次這樣質疑我林某的人品,那林家村這個裡正位置,我不會再坐下去,同樣的林家村的事,我也不會再管!

  「不會,不會,不會有下一次了。

  生怕林亦為真的撂擔子不幹了,他們連連搖頭並且保證。

  林亦為毫不疑問繼續當這個裡正了。

  「啊,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外頭一陣大叫聲傳了進來。

  林亦為真以為出了什麼大事,立即跨步走去,神色嚴肅厲聲的問道,「民風,出什麼事了?

  林民風喘著大氣,一隻手撐著自已的膝蓋,一隻手指著外面,說道,「外面……我面蘭丫頭……」跑得過於急促,現在連話說不過來了。

  林亦為瞧著,以為林月蘭出什麼事,神色也隨即變得焦急不安起來。

  他淩厲的問道,「民風,好好說話,外面到底怎麼了?
蘭丫頭又怎麼了?

  喘了一會大氣,林民風總算把氣順過來了,說話也流利了。

  隻不過,他的表情卻不是慌張不安,而是激動和興奮,他指著外面說道,「蘭丫頭今天要去割稻子了。

  聽說是割稻子,林亦為疏了一口氣,再問道,「蘭丫頭割稻子怎麼了?
」這天這麼好,稻子也成熟了,去割稻子很正常啊,沒有什麼需要大驚小怪的吧。

  林民風說道,「蘭丫頭家割稻子不是割回來放在院子裡,而是帶著一個很旁大的東西,幾個人拖到那裡,說是可以人為一邊割,這個東西可以一邊脫粒。

  「什麼?
」所有人立即驚訝疑惑了。
「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大夥兒都是割完擔回來脫粒的。

  所以,在田裡到底是怎麼脫粒的?
這東西又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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