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演戲而已,哪個不會!
「啥?
張桃花那個爛貨,竟然敢偷你家的大黃?
我看她是小母牛踩電線,牛逼冒火帶竄煙!
不要臉了!
唐有德那個蝦米玩意小的跟花生米似的,辦起事來不過瘾,把主意打在狗身上了!
我呸!
這樣式的***,狗都不惜逮的!
」
「蝦皮子男人伺候她不過瘾,夾着包袱回Yin窩跟野男人鬼混去了,這樣式的爛人留在村裡真是個禍害!
要不是殺人方犯法,我直接掄着菜刀把她咔擦了,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
結巴婆娘為了表達她對田蘭芳的忠心,從家裡出來的時候,手裡還特意掄了一把菜刀。
看她一副要跟人拼刀子橫眉怒目的模樣,吓的家裡的結巴男人哆嗦着一張嘴唇,一句利索話都說不出來。
「别别别,别跟人動——動刀,殺——」
嘴唇抖的跟被電棍杵了似的,唾沫橫飛身體跟着打哆嗦,一雙眼睛都跟着着急使勁直翻白眼。
「偷——偷——偷東西找——找——警——」
安陽親娘來,看結巴拼了死命說不出一句利索話,田蘭芳都恨不得往他嘴裡插上一根棍子,好讓他閉上嘴巴。
聽結巴說話真是遭罪,急的田蘭芳腳趾頭都在使勁,恨不得踢他一腳。
「滾一邊去,建甯跟唐月都不在家,張桃花就是想趁着這個時候欺負月月娘!
他娘的,這臭婊砸偷人還不夠,還跑出來偷狗?
我呸!
人家大黃才不惜爬這種爛人的炕頭……」
「哎吆!
月月娘,你說會不會張桃花跑回去找野男人過瘾,身上勁使喚大了,想着殺了大黃炖肉喝湯補身子?
!
」
結巴婆娘身體一僵,眼睛一瞪,跺腳拉着田蘭芳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大聲咋呼。
「來來來,去看看不要臉的小娼婦偷人啦!
家裡有破鞋的就提溜兩雙,直接給她挂脖子上!
」..
一番虎狼之詞田蘭芳都不敢用耳朵聽。
之所以找到結巴婆娘過來,就是為了讓她發揮特長使勁咋呼。
走了一路,她的一張嘴巴就沒有閑着,恨不得嘴上架上一個擴音大喇叭,好讓全村老少爺們都知道,村裡有這麼一個偷人又偷狗的玩意。
效果那是杠杠滴,這招呼了一路,一些人家的電燈陸續點了起來,村裡逐漸熱鬧起來。
一開始,大多數村民還不敢往外走,畢竟唐大山發話了,不準打架鬧吵吵,可今兒個這事不一般,這可是關系着田蘭芳家的事情!
要說這張桃花還真不是個要臉的,偷了田蘭芳的男人,這會還偷田蘭芳的狗?
心腸也忒黑了!
孤兒寡母的,這事得幫啊!
這可不算是看熱鬧,這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他唐大山知道了非但不會訓斥,還得來一頓表揚!
結巴婆娘一路走一路罵,時不時揮舞着手裡明晃晃的菜刀吆喝一嗓子,身後聚集的隊伍也越來越多,等來到了張桃花家裡的時候,一眼看到趴在大門口一動不動的大黃。
「哐哐!
」
結巴婆娘首當其沖,一腳把栅欄門踹翻在地,田蘭芳緊跟上來,抱起躺在地上的大黃,眼睛一眨巴,淚珠子撲簌撲簌往下掉。
演戲而已,哪個不會?
好看的女人哭起來真疼人!
大家夥都知道田蘭芳心疼大黃,那天大黃被下了藥,田蘭芳急的上蹿下跳的,又是喂藥又是喂水的,好在田蘭芳有一身神奇醫術,愣是把大黃救了回來。
又能給人治病又能救狗命,人才!
大黃看到了田蘭芳,一臉的哀傷的模樣,狗嘴吧不停往田蘭芳身上蹭,嘴裡發出如同哭泣的嗚咽聲,讓跟過來的村民無不為之動容!
田蘭芳心裡暗暗發笑,這狗子也是個戲精一個!
「
太他娘的過分了,打死這個偷狗賊!
」
人群中不知道哪個吆喝了一聲,哐哐幾腳下去,門直接被踹了下來。
「哎吆……」
幾個婆娘不由撇嘴吆喝一聲,慌忙擡手捂住了跟着過來看熱鬧小孩的臉。
躺在炕頭上的張桃花挺着已經顯懷的大肚子,身上隻穿着一件遮醜的衣服,騎在一個五大三粗,滿臉都是絡腮胡子的男人身上。
這姿勢相當狂野啊,她在這方面的瘾不是一般的大!
電燈亮了起來,尖叫聲中,張桃花從男人身上滑落下來。
男人慌慌張張拿起衣服往身上套,一個着急,把一件紅色的女式内衣胡亂套到了身上。
「哈哈哈……」
人群中爆發出哄堂大笑聲。
田蘭芳笑的腮幫子生疼,突然想到今天自己是主角不是看客,這才急忙把笑意壓了下去。
她認識面前這男人,說起來,跟他還有些淵源。
他是鎮子上瞎了一個眼睛的獸醫胡大夫,前些日子李春蘭還跑到家裡給她和胡大夫說媒來,說什麼兩個人都懂的醫術,一個給人治病,一個給牲畜看病,正好湊一對。
得,果真是畜生。
「你偷我家大黃幹啥?
」
田蘭芳走上前來,照着張桃花的臉啪啪就是兩巴掌。
一巴掌是因為她故意挑唆石永強來家裡偷東西,一巴掌替原主好好教訓這個不着調的玩意。
張桃花慌的要死,畢竟她現在的身份是唐有德的老婆,還是肚子裡揣着球的。
這被這麼多人堵在炕頭上,這可怎麼整?
可她又哪裡偷她田蘭芳家的狗了?
她被打的莫名其妙的。
「呵呵,張桃花你真是偷上瘾了?
你要是不老實交代,信不信我剁了你?
」
結巴婆娘一把把炕上的被褥給拽到地上來,炕頭上的兩個人,像是被褪了毛的光溜豬似的。
結巴婆娘一隻腳踩在炕沿上,一隻手揮舞着菜刀大聲嚷嚷着,英姿勃發的她就差騎着一批高頭大馬,身上再來一個披風,真就成了行俠仗義的女俠了。
「沒偷,我真的沒偷……」
「你沒偷我家大黃在你家院子裡呆着?
我要不是及時找到了,隻恐怕你把大黃炖了跟你野男人吃了吧?
」
「不是,不是,我身上癢癢,他在給我撓癢癢……不是,是我給他撓癢癢……不是,不是,我們兩個身上都癢癢……」
張桃花擡起一張血糊拉的臉來,可憐巴巴的解釋着。
她的确是癢癢,說話的時候,兩個手還不停在身上胡亂抓着,一張臉都抓糊了。
奈何越解釋越亂,胡大夫急的嘴巴上的絡腮胡子都炸了,嘴裡嗷的一嗓子喊出聲來,想着把衣服抓過來套在身上,奈何大腦壓根指揮不動身體,兩條腿壓根不聽使喚。
就跟打了麻藥似的,一動也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