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二章 有人跟蹤
馮建國臉上透露出一絲竊喜。
「建國,我媳婦的本事真不是蓋的,小坤先天不足,京市的大夫都說這孩子沒救了,經過蘭芳一番治療,現在好好的了。
」
「遠航,那我媳婦……」
「弟妹身體不舒服啊,行,吃完飯我過去看看……」
馮建國面露一絲尴尬之色。
「不着急,這個點那邊應該關門了,也進不去,得空再去……她的病情不是一天兩天了,五年了,也不差這一天……」
田蘭芳眼睛中閃過一絲疑惑,聽他的話的意思,他媳婦不跟他住在一起?
那邊是哪裡?
衆人閉口不提,好像特意回避這個問題。
「吃飯吃飯,大家夥吃飯!
好你個遠航,搞什麼鬼,這些日子跑哪去了!
把大家夥急的着急上火的!
不過也好,不然哪能這麼早就能一堵嫂子的如花似玉的容貌!
」
馮建國招呼着大家。
吃飯的功夫,馮建國同陸遠航商議着,如果田蘭芳明天有時間的話,中午頭陪着他一起看他對象。
陸遠航自然是滿口答應。
酒足飯飽,喝的紅光滿面的一群人揮手告别,陸遠航同張小光都喝了不少酒,田蘭芳幹脆充當司機。
「蘭芳你會開車?
」
看着田蘭芳娴熟的開着車子,就連陸遠航都感到不可思議。
八零年代汽車稀罕的很,村裡能會開拖拉機的人都寥寥無幾,蘭芳非但會醫術還能會開車還會做頭發,他真不知道他的寶藏媳婦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本事!
田蘭芳扯個謊篇說在家的時候跟着建甯學的,也算是把這事圓了過去。
送張小光回去後,田蘭芳提議從公司一路走着回家。
陸遠航對自己的媳婦那是唯命是從,别說是走着回去了,如果媳婦說讓他背着回去,他也是乖乖照做,甘之如饴。
一路走着也好醒醒酒,正好也看看京市的夜景風光。
京市是國際化大都市,夜晚的京市更顯得光彩奪目,車多人多路寬,遠遠近近的霓虹燈閃爍着璀璨奪目的光芒,不時從商店裡傳出悅耳的歌聲。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象花兒開在春風裡,開在春風裡在哪裡。
在哪裡,在哪裡見過你,你的笑容這樣熟悉,我一時想不起啊。
」
歌聲傳入耳畔,陸遠航情不自禁牽起了媳婦的手。
微醺的陸遠航感覺這一切都是夢。
他的心情從來沒有如此輕松愉悅過,八年了,他把自己困在牢籠之中八年了,他一直以為,他會深陷痛苦的深淵中再也無法自拔,隻能通過往昔與淑慧的點點滴滴的回憶才能知道自己曾經擁有過幸福和快樂。
他拼命工作,就是想着賺取一筆足以讓父母和小坤生活的财富,他感覺對不住淑慧和小坤,也愧對自己的父母。
他走出來,終于走出來了。
因為蘭芳的存在,父母小坤的身體都好轉了,就連淑慧的事情,也逐漸在露出眉目。
蘭芳說小坤所謂的先天不足的症狀,看起來有些相似鉛中毒的症狀。
整個孕期,淑慧的産檢一切正常,飲食營養更是非常注意,怎麼會鉛中毒?
并且她孕期一直堅持體育鍛煉,大夫說過依着淑慧的身體條件,順利生産完全沒有問題。
為何偏生生孩子的時候就出現了難産?
最為關鍵的是,淑慧發作的那一天,比預産期提前了一個月,那一天他跟爸爸都在單位忙碌,家裡隻有陳靜芝和吳淑貞在家裡!
蘭芳說,這個情況,像極了從陳阿妹那裡聽到的有關建甯媽媽生産時的情形。
同樣的早産,同樣的愛人
都不在身邊。
孕晚期挺着大肚子行動不便,很容易出現不測,這就給了一些居心叵測的人可乘之機。
「噓……」
陸遠航心裡想着事情,剛要同田蘭芳說話,田蘭芳噓的一聲,小聲跟他說有人跟蹤。
本來從張小光家裡出來,田蘭芳想着同自己男人壓壓馬路,享受一把羅曼蒂克。
聽着鄧麗君的甜蜜蜜,看着人來人往的人群,拉着身邊帥氣俊逸的男人,田蘭芳忍不住側身打量自己的男人。
就是這一轉身,她看到了一個人影。
輪廓非常清晰,跟蹤的是熟人,二伯家的大嫂。
她幹脆站住不走了,沖着低頭耷拉着腦袋的方怡心大方招手,特意提高了聲音大聲打着招呼。
「大嫂好呀,這麼晚了也出來逛街嗎?
」
方怡心自知躲不過,硬着頭皮咬着嘴唇迎過來。
「遠航,走了這麼長時間也累了,不如我們到前邊公園坐坐?
」
陸遠航自然是欣然應允。
公園人不多,田蘭芳同方怡心坐下,田蘭芳笑嘻嘻的喊一句陸遠航,讓他幫忙買兩瓶汽水。
媳婦的話自然必須照着做,就算是喝酒喝的有點微醺,那也得去買。
這邊隻剩下了田蘭芳跟方怡心。
「蘭芳,我,我,你得救救我……」
方怡心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一低頭,眼淚嘩嘩直流。
「蘭芳,賓館那事,是***的,但是毒點心那事,真不是***的,我隻想,我隻想揪出陳靜芝母女……」
她已經泣不成聲。
她沒有背景沒有硬氣的娘家撐腰,她隻想在吳家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好好伺候公婆,再生下一兒半女,一輩子也算順風順水衣食無憂。
偏偏這點心願就是不如人意,她就是懷不上。
非但懷不上,因為多年求醫問藥,看過了太多的庸醫,她的身體也壞了。
「陳靜芝撺掇着婆婆整我,一個月前大為回來一次,就提到過離婚的事情……」
她一邊說一邊斷斷續續同田蘭芳說着話。
好好的婚姻在陳靜芝的摻和下已經土崩瓦解,吳大為在蓉城軍區,一年回不來幾次,回來兩個人也說不上幾句話,要不是公公吳常近使勁壓着,隻怕他倆的婚姻早已經走到了勁頭。
她心裡恨啊,她一直想着報這個仇,可她一個無權無勢的小代課老師,又有什麼能力去報複陳靜芝。
機會終于來了。
她想借着這個機會把矛頭引到陳靜芝的頭上,特意買通了一個賓館服務員,跑到賓館去做了一場戲。
「我沒有想過要殺人的……我紮枕頭被褥的時候我怕的很,我怕被人抓住,這事就說不清了。
就在這時候,突然來了一個人,我一個着急,一刀子就紮她身上……」
「蘭芳,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昨天晚上回來後,我一晚上都沒有睡,我一閉上眼睛,腦子裡就是鮮紅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