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24.誰受得住啊
趙天嶺見她懵懵懂懂的,絲毫沒意識到情況,笑了聲,起身過去。
“沒事。
”
他自然而然的伸手拉着溫涵涵到桌邊,讓她坐下。
“一會兒甯然就下來了,準備吃飯吧。
”
溫涵涵朝他眨了眨眼睛,似懂非懂。
趙天嶺也不在意,隻是對着她的眼神,感覺手癢癢的,想***她的腦袋,但當着大家的面,趙天嶺還是忍下了。
目光再轉到對面的顧季沉身上,趙天嶺面上笑意收斂了下,神色如常的坐下。
他心想,果然之前他和他爸爸的猜想沒有錯。
他面前的太子爺,京都身份地位最尊貴的祖宗,真的看上了甯然。
老實講,趙天嶺送溫涵涵來甯然家,隻是他自己也沒有什麼事情做,之前的狐朋狗友也都在各自的家裡過年,他不方面過去,便幹脆厚着臉皮陪溫涵涵來甯然家湊一晚。
左右,他在甯然家待的也舒服,甯然家總有一種特殊的氛圍,讓人不自覺的就能放松下來,心情也變得愉悅。
但趙天嶺萬萬都沒有想到,來了沒多久,顧季沉這位就提着大大小小的禮物突然出現。
當時不止是趙天嶺和溫涵涵,梁正英夫婦也詫異的緊,甯成晖和許玉珠的臉色當即就不對勁了。
可甯成晖和許玉珠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話在喉嚨裡滾了又滾,看顧季沉的眼神微微變化,最終卻是客氣的迎顧季沉進來。
這番态度,與他們之前對顧季沉的态度可謂是天壤之别。
梁正英和羅禾看的詫異極了,沒想通甯成晖和許玉珠是怎麼接受了顧季沉的,明明之前在拜師宴的時候,甯成晖和許玉珠看顧季沉的眼神還像是要吃了他一般,極其的排斥。
之後,梁正英和羅禾,以及趙天嶺在内,三人都目瞪口呆,仿佛見了鬼一般,臉上的表情差點龜裂。
不能怪他們震驚的好像沒見過世面,實在是顧季沉做的事情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甯成晖和許玉珠客氣之餘,還跟顧季沉說了一句,甯然在睡覺。
他們話都沒說完,顧季沉連忙擺手,說他不着急見甯然,可以等。
随後,今許玉珠和羅禾在給大家準備早飯,顧季沉二話不說,伸手主動搶過許玉珠的圍裙圍在腰間,十分有眼力見的去廚房幫忙。
說是幫忙,但其實就是他一個人攔下了所有。
放在之前,梁正英夫婦和趙天嶺是萬萬沒想到,顧季沉竟然會做飯。
那粥喝餅,還有包子,不是出去買的,而是顧季沉做的。
對,沒錯,就是顧季沉做的!
隻有豆漿是甯成晖看不下去,囑叫趙天嶺出去買了些。
梁正英夫婦看的都驚呆了,同趙天嶺滿臉都是呆滞。
這要說出去,傳聞中殺伐果斷,喜怒無常,狠戾無情的顧季沉如今在小廚房裡給一衆可能一輩子都沒機會和他扯上關系的小人物洗手作羹湯,在竈台前忙的團團轉,誰能相信啊?
尤其是趙天嶺,隻覺得自己三觀都要被震碎了。
這真是那個一手提拔起趙家,幫他們改變處境,下手毫不留情的顧季沉嗎?
他莫不是認錯了,這是被頂替的顧季沉吧?
!
趙天嶺不敢相信,滿臉恍惚的就出去買豆漿了。
他覺得,要是顧季沉大過年的不回京都,反而窩在這個地方做這些事情傳回京都,怕是整個京都上層都要被轟動了。
這事的威力,絲毫不亞于一顆京都被炸沒了大半。
反而是甯成晖和許玉珠,他們還不清楚顧季沉的具體身份,隻知道他是位團長,鐵骨铮铮的軍人。
如今看顧季沉不聲不響的給他們忙活,對他們簡直是言聽計從,脾氣好的不像樣,甚至跟他們說話時還會低頭認真聽的顧季沉,隻覺得心裡某根弦忽然就被觸動了。
這人還會做飯啊……
脾氣也好,挺耐心的。
看樣子,對他們然然也算上心。
甯成晖和許玉珠面面相觑間,頓時就說不出什麼了。
直到甯然下樓前,顧季沉其實才剛忙完。
許玉珠實在過意不去讓顧季沉給他們忙了那麼久,連忙給他泡好了茶,請他坐下休息一會兒。
幾人當中,溫涵涵同甯成晖和許玉珠一樣,心裡沒那麼多震動。
她隻是看着顧季沉的眼睛都亮晶晶,十分高興。
這人真的和她家然然好配啊!
長得好看,又有能力,關鍵好像很照顧人的樣子,真是和她家然然怎麼想都般配。
溫涵涵激動之下,立即起身,笑眯眯的看着顧季沉倒也沒那麼怕他了。
“我去叫然然起來。
然然看見你一定很高興的!
”
因溫涵涵是甯然的朋友,顧季沉對着溫涵涵的臉色也比對着别人溫和,點了下頭。
趙天嶺:“……”
這要不是他知道溫涵涵對甯然和顧季沉一起有種奇奇怪怪的執念,他都會誤以為溫涵涵是不是看上了顧季沉。
要是溫涵涵真看上了顧季沉……
趙天嶺抿了抿唇,有點酸溜溜的。
他競争不過啊!
各方面都競争不過。
明确的知道自己不如另一個男人,還有比這更挫敗的事情嗎……
還好溫涵涵沒那個心思。
趙天嶺歎了口氣。
随後,便是方才甯然下來時發生的事了。
甯然是真沒想到顧季沉這麼早就來了,狼狽的逃回房間時,人都是懵的。
啊啊啊啊啊!
大清早的就受到這種暴擊,誰hold得住啊!
甯然在心裡唾棄自己的意識不堅定,又很挫敗的擡手撓了撓自己亂糟糟的頭發。
怎麼辦,她沒有意志力了。
她是不是得重新修煉自己的心志了?
甯然頹然歎了口氣,自暴自棄的過去認認真真的選了身好看的衣服,然後趁沒人,拿空間的靈泉水洗了把臉,給自己紮了幾針。
随後,甯然不放心的照了照鏡子。
鏡子裡的人肌膚白皙細膩,五官精緻漂亮,明豔照人,自然嬌美的氣息迎面而來,清淩淩的剪水眼瞳又黑又深,更添幾分容色,先前的滿臉菜色一掃而空,看着精神了不少。
甯然臉紅了下,摸了摸自己的臉,覺得自己真是自戀。
想着,甯然歎了口氣,轉身推門出去。
這時候,樓下已經坐了一大桌子人,就剩下甯然一個沒入座。
甯然出現在憑欄處,看到他們還在說話,最先注意到她的卻是顧季沉。
顧季沉若有所覺的擡眼,一眼就看見了二樓的甯然。
看清她的那刻,顧季沉眼底閃過些驚豔,鬼使神差的站了起來。
冷峻眉眼瞬間變得溫柔了些。
注意到他的動作,幾人也擡起頭來。
然後,他們便順着顧季沉的目光,看見了二樓憑欄處的甯然。
清晨熹微的朦胧金光籠在甯然身上,白雪青檐下,身着一身水紅色收身衣裳的甯然顯得格外惹眼。
也許是甯然甚少穿那樣嬌豔的顔色,衆人乍一見,都被甯然的容色晃的有些移不開眼。
他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甯然,一貫清冷的眉眼都染上幾分嬌俏,眼波流轉間,清麗又有種說不出吸引力,簡直是令人驚豔,目不轉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