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85.你們村是不是有個叫甯然的
在如今在甯水村,甯清鳳算是徹底的出了名,不僅家裡出了自己女兒那種醜事,還累的原先李支書家也十分凄慘,不僅顔面蕩然無存搬出來甯水村,連支書的位置都丢了,上面又派了一個新的支書過來甯水村。
村裡人還聽說了,據說李支書的兒子好像去蹲了大牢,不知道還能不能出來呢!
有了這種傳聞,村裡人離甯清鳳恨不能八尺遠,再看不見甯清鳳,省的被甯清鳳家給禍害上。
慢慢的,甯清鳳在甯水村,不僅醜聞在身,名聲盡爛,而且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嘲諷喊罵,唯恐避之不及。
偏生甯清鳳的家裡日子也過不安穩。
自張玲蘭出事後,甯清鳳和張大柱實在無力收拾後續,也沒辦法賠張玲蘭傷害那家人的錢。
沒成想,那家人是個實實在在的暴脾氣,領着家裡親戚就來甯清鳳家鬧事,不管什麼東西都砸,甯清鳳氣的和他們撕打,還反被揍了一頓。
那家人浩浩蕩蕩的來,趾高氣揚的走。
甯清鳳家裡被毀壞的嚴重,而張大柱因為張玲蘭的醜聞被原先的工作單位辭退,更是找不到工作,甯清鳳家就斷了最大的收入來源,窮的都快揭不開鍋了,更别提有錢置辦家裡那些毀壞的東西,隻能将就着用。
一時間,竟然比以前的甯然家還要窮苦。
甯清鳳每天都脾氣暴躁,逮着張玲蘭犯錯就往死了打,那架勢像是要把人給打死,疼的張玲蘭撕心裂肺的哭。
張大柱看不過去要攔,反被甯清鳳一通辱罵,罵他沒有本事,都養不活老婆孩子,一個個難聽的詞蹦出來,聽得張大柱臉色都是青的。
唯一沒有事的可能就是張孝天。
但繞是甯清鳳把他當寶貝似的,也免不了被甯清鳳幾番遷怒,隻是程度比較輕而已。
甯清鳳覺得這日子越過越絕望,尤其張家人還不改舊毛病,隔三差五的就來她這裡搜刮東西,其中以張大國和張翠芬最為過分,看見甯清鳳就陰陽怪氣的刺她幾句,丈夫是個沒本事的,連女兒都是二手貨的賤人。
甯清鳳哪裡肯受這種氣?
叫嚣着就要把他們打出去。
每每這時,張大國和張翠芬嘴裡就會蹦出來一句,叫甯清鳳别忘了答應過張家老太太什麼。
甯清鳳一聽到那話,不知道想到什麼,渾身血液倒流,如墜深淵,卻是再也說不出什麼。
張大國和張翠芬雖然不知道這話為什麼會對甯清鳳這麼管用,也不知道甯清鳳到底答應過他們娘什麼東西,但隻要能出口惡氣,惡心擠兌甯清鳳,他們就舒心。
甯清鳳的日子就過的越發煎熬。
差不多快七月了,甯清鳳家裡實在沒米下鍋,連高粱面都沒多少存貨了。
她看了看比她錢袋都幹淨的鍋,心情郁結,擡頭就見張玲蘭正好畏畏縮縮的出來,心裡蹭的就冒出一股無名火來。
“站住!
”
院裡的張玲蘭渾身一哆嗦,陡然陷入深深地恐懼和絕望之中。
她全身上下,一塊好的皮膚都沒有。
張玲蘭恨極了甯清鳳。
可她如果不待在這裡,出去也是餓死睡大街,還不知道該去哪兒。
要是碰上那家人,還會把她生吞了給他們兒子報仇。
甯清鳳上來就狠狠踹張玲蘭一腳,啐道:“好吃懶做的賤人!
你又想着上哪兒滾混勾搭人去?
!
”
張玲蘭生生受了這一腳,疼的差點就直不起腰來。
但她努力保持清醒,忍着心底的屈辱,讨好似的對甯清鳳道:“我……我想去山裡看看,看能不能挖到什麼野菜回來吃。
”
“真的?
”甯清鳳狐疑的盯着張玲蘭。
不過片刻,又冷笑一聲:“諒你也做不出什麼。
如今就你這麼個千人上過的賤人,還有誰會忍着惡心碰你?
”
要是說從前,甯清鳳還對張玲蘭有些親情,想着她自己作為女兒時不受待見,不能讓自己女兒也受到這種情況,如今,甯清鳳卻是連最後一絲溫情都沒了。
生活的重擔,那些柴米油鹽壓的甯清鳳幾乎都喘不過氣來。
再面對帶給自己這種情況的女兒,甯清鳳如今能給好臉色?
被罵了,張玲蘭也不敢還扣,低着頭,眼底的狠毒幾乎要漫出來,她攥緊手,用指甲掐着掌心的**自己忍着。
甯清鳳一個人罵着也覺無趣,冷哼一聲,斥道:“還不快去!
”
張玲蘭低聲應了一句是,悶不吭聲的拿起一個背簍,背着出去了。
走出去隐約還聽見甯清鳳呸了一聲。
罵道:“不要臉的蹄子!
”
張玲蘭眼前幾乎模糊,眼淚差點掉下來。
目光再落到自己身上時,張玲蘭眼底也帶着濃烈的厭惡。
可她想,要不是自己出生在這樣一個娘偏心,爹無能懦弱的家庭裡,她會想方設法的給自己謀出路,以至于把自己毀了嗎?
還有那個甯然,都怪她!
她以前不過就是打罵了甯然幾句,也沒有把她弄死,甯然憑什麼對她這樣狠毒?
張玲蘭咬牙切齒的想,都怪他們,怪甯清鳳和張大柱,怪甯然,怪甯成晖和許玉珠,還有張家人許家人和逼她的那群人,以及李支書他們!
要不是他們對她不留餘地,連退路都不給她,她怎麼會變成今天這樣?
!
張玲蘭狠狠地啐了一口,滿臉陰郁的往前走。
路上的村民見到張玲蘭,無不避開張玲蘭,看張玲蘭的眼神譏诮又諷刺,仿佛能在張玲蘭身上刺出一個個血洞來,露出裡面最肮髒的模樣,,令張玲蘭羞辱的直接跑開,幾乎要哭出來。
就要到村頭時,張玲蘭遠遠的突然看見村頭那幾戶人家前,有個非常漂亮的年輕姑娘,穿着張玲蘭從來沒見過的漂亮洋裙,踩着優雅精緻的高跟皮鞋,人都是好看的,漂亮的能發光,臉上盡是自信張揚的神态,看面前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村民時,有種掩不住的輕視和不屑。
那姑娘身後還跟着兩個男人,看不出來是什麼人,隻是以保護姿态站在那姑娘身邊。
張玲蘭看見她,一瞬間生出無比強烈的自卑,仿佛連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那是她永遠也不可能會變成的人。
張玲蘭低着頭,想快步走過去。
卻在經過那姑娘的時候,聽見她問了一句。
“你們村是不是有個叫甯然的?
”
張玲蘭一怔,頓時停住腳步。
她不受控制的看向那姑娘,反應過來錢已經問出了口。
“你們找男甯然,是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