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42.能有什麼内幕呢
孫月若有所思的看着甯然,最後笑了笑,并沒有再說什麼,走進去同許林一起收拾。
甯然也就不再打擾他們小兩口相處,與許林說過後,轉身離開。
開學前一天,甯然針對江矜體内所中之毒的情況,終于配出了第一版解藥。
而趙家那邊,最近,趙天嶺時不時就被江矜叫去給她做事,連溫涵涵都沒有時間去找了,更别提去找甯然。
實際上,趙天嶺不比甯然放心多少,他一直想找機會同甯然說清楚。
當初,甯然是一氣之下,說不再管江矜的事情,江矜也對趙天嶺三令五申,不得再去找甯然,但趙天嶺不信。
他不信,以甯然的為人,會因為趙褚闊的所做之事,就小氣的真的不管江矜,畢竟他們都是同生共死的朋友了。
但誰能知道,他還沒有抽出時間去找甯然,甯然就知道了顧季沉出事,二話不說就走了。
甯然好不容易回來了,他又每天累死累活的,壓根沒有時間去找甯然。
趙天嶺也不知道江矜到底怎麼了,問也問不出,心下雖有疑惑,卻也無可奈何。
至今,趙天嶺要去三中辦理開學之事,總算有了些時間,江矜也沒有再拘着趙天嶺的理由。
是以得知甯然約他在學校附近見面時,趙天嶺精神大振,忙不疊就過去了。
不過他過去的時候,到達目的地,看了眼地方,一時懷疑自己是不是記錯了地點。
之間他的面前,是一家十成十的新店,裡面的裝飾布置倒是弄好了,但顯然還處于沒開店的狀态,裡面有兩個人在打掃桌椅。
他這趟要見的人——甯然,正站在最裡面的櫃台前,拿着個本子,不知在看些什麼。
而另一人,竟是謝明初。
是的,就是謝明初,衣着光鮮亮麗,面容精緻又惹眼的謝大小姐手裡正拿着一塊抹布擦桌子。
那家店并不大,擺了有六張桌子,木質的凳子整整齊齊的摞在一旁。
在擦完第四張桌子後,謝明初終于忍不住了一把将手裡的抹布扔在桌面上,回頭對甯然怒發沖冠道:“甯然,你不要欺人太甚!
”
甯然眼皮子都沒有擡一下。
“不是你說,要來幫我嗎?
”
謝明初一噎,惱羞成怒道:“誰知道你是在打掃啊?
”
她從小到大,就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就是現在一個人住在垚城,她住的地方也有保姆照顧她,半分都不會叫她沾了陽春水。
可甯然倒好,把她坑過來,二話不說就指使她幹活。
确确實實是真的在幹活!
謝明初性子偏急,最沒有耐心做這些事情了。
當然,謝明初不會承認,是她自己在家待的無聊,在垚城也沒有幾個能說的過話的朋友,巴巴的來找甯然的。
甯然無語的看了眼她。
趙天嶺就是在這時候進來的,一言難盡的看了眼謝明初。
“如然姐,你們在做什麼?
”
謝明初聽到趙天嶺的聲音一驚,回頭看了他一眼,渾身的毛都要炸了。
她現在多丢人啊!
竟然被外人看見了!
甯然合上書本,道:“打算開一家飲品店,提前來收拾收拾店面。
”
趙天嶺:“?
?
?
”
好端端的,開什麼飲品店?
是開公司已經不能夠滿足她了嗎?
趙天嶺眼神複雜。
甯然卻沒有過多解釋,隻是伸長了手拿過裡面放的包,從裡面拿出來一個小瓷瓶,遞給趙天嶺。
“想辦法,讓江姨喝下去,然後問清楚江姨喝下去之後有什麼感覺,是什麼反應。
”
她好加以改進。
趙天嶺愣了下,頓時反應過來,眼睛亮了亮。
他驚喜的接過來,“然姐,你太給力了!
就知道你不會放棄的。
”
甯然側目看他,“你想辦法讓江姨喝下去才是正事,她可能會不同意。
”
趙天嶺不想想那麼多,收起來,拍着胸脯道:“放心,她是我親媽,我還會對他沒有辦法嗎?
”
甯然沉默了下,提醒道:“你玩不過江姨。
”
“怎麼可能?
”
趙天嶺滿眼都是“你在說什麼鬼話”的樣子。
甯然淡淡道:“江姨已經恢複記憶了,她記起以前的事情了。
”
趙天嶺:“……”
趙天嶺不說話了,他十分錯愕的看着甯然,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怎麼知道?
”
甯然奇怪的看着他,“你和江姨朝夕相處都不知道?
”
趙天嶺:“……”
甯然同情的看着他:“你媽還是你媽,玩不過就是玩不過。
”
趙天嶺抹了把臉。
有謝明初在這兒,趙天嶺也不好說什麼,隻是道:“放心吧,我肯定想辦法讓我媽喝下去。
先走了,回頭聊。
”
甯然點點頭,“盡快把反應告訴我。
”
趙天嶺擺擺手,潇灑的轉手就走。
這時,謝明初幽幽的聲音在甯然身邊響起:“趙天嶺的母親,省長夫人,是叫江矜?
”
甯然想起來謝明初也是京都人,知道江家無可厚非。
她看了她一眼,淡淡道:“這是什麼秘密嗎?
”
省長夫人的名諱,垚城不知道的人沒幾個。
謝明初眼神複雜的看着甯然,明明是個文問句,語氣卻十分肯定,“趙天嶺他媽是不是身體出了問題,你剛才給他的,就是緩解的解藥?
”
甯然一時摸不準謝明初作為京都人,對江家抱着的是什麼态度,就沒有說話
聽說,京都很多名門望族,巴不得江家永遠銷聲匿迹,最好再也别東山再起,就那麼一直沒落下去。
謝明初看甯然的眼神就更加複雜了。
她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
“甯然,你是在找死。
”
甯然倏地擡眼看向她。
謝明初卻神色十分平靜的道:“江矜姓江,你知道她的背景嗎?
她如果真出了什麼事,那也是必須要出事,這中途,任何做出阻攔舉動的人,都是在挑釁。
”
明明嘴裡說出來的話,内容十分驚悚,可她的神情語氣,卻仿佛是在說什麼很平常的事情,似乎并沒有什麼大不了。
甯然擡手,雙手緩緩環抱于身前。
“看來,你似乎知道什麼内幕?
”
謝明初嗤了聲,“内幕?
能有什麼内幕?
不過就是些陳年舊事罷了。
”
她轉過身去,看向店外,也不知道是在看什麼,臉色冷的動人,又帶着些若有若無的譏诮。
“歸根到底,就是那些人自欺欺人的遮羞布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