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筠不但被同學們喜歡看重,就連學校也将林芷筠當做了第二個司寒,十分看重。
“真是可惜了,若是林芷筠能早點轉到我們學校,
現在競賽方面也不會落後太多。
”朱老師遺憾的說道。
“有些人終究是不一樣的。
”魯老師意味深長的留下了一句話,匆匆收拾東西準備下班回家。
林芷筠照常坐着魯老師的自行車後面,一路上林芷筠為了節約時間,将她沒懂的題型向魯老師提出來。
有天賦又努力的學生,魯老師怎麼可能會不喜歡?
将林芷筠先送回家,魯老師掉頭去菜場,昨天飯桌上林芷筠好像挺喜歡吃紅燒魚的,
今天要不再做個酸菜魚?
或者清蒸魚?
萬一要是吃膩了魚,再加個紅燒肉?
魯老師在到菜場之前,就算好賣什麼菜,一進菜場,直奔目的地,
買好菜到家也不過十五分鐘。
這時候林芷筠已經在給露露講題了。
“林姐姐,自從你給我補習之後,我們家的夥食每天都像過節一樣。
”露露已經嘴饞的想着晚上又能吃到什麼好吃的。
“你該跟魯老師說說,不用那麼見外,
我本來就是白吃白喝,若頓頓用好菜招待,我還真是不好意思來了。
”林芷筠無奈道。
“你就别謙虛了,我媽可跟我說了,你的補習費她付不起,
也隻能在飯菜上豐盛一點,你要是不好意思,肯定是覺得給我補習太虧本了!
”露露故意可憐兮兮委屈巴巴的說道。
“也不能這麼算,魯老師不也給我補習了嗎?
”林芷筠批改的速度很快,轉眼一張卷子就給批出來了。
對比宋明珠和沈向南,露露真的是太好教了,
露露底子好,基礎牢固,缺的也就是這個學期的東西。
因此,露露完全不用投機取巧,林芷筠一個月内就能讓她的成績跟上去。
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飯,就輪到林芷筠跟着魯老師補習了。
如其他人說的,數學競賽不是每個人想參加就能參加的。
其中智力、基礎、興趣愛好、潛能都是挑選競賽生的條件。
林芷筠這幾點在魯老師眼裡都占全了,
但教起來她才知道林芷筠比她想象中更适合走競賽這條路。
再加上林芷筠給她女兒講題時的針對性、階梯性、典型性、多解性、靈活性,完全就是按照參加競賽的标準來的。
可以說,林芷筠她本身雖然沒有經過競賽訓練,
但是她本身思維的敏捷程度就已經達到了競賽訓練後的标準。
魯老師對于林芷筠其實沒什麼好教的了,隻能教一教她競賽時候的隐形規則,
還有把往年的競賽題目找出來給她做一做,拓展思路和眼界。
林芷筠從魯老師家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了。
前幾天魯老師都是親自騎自行車将林芷筠給送回去。
但今天露露突然腸胃不舒服,魯老師帶她去醫院,林芷筠就騎了魯老師的自行車自己回家。
天上繁星閃爍,一輪彎月高懸着,夜靜的不可思議。
在路過一處路口的時候,林芷筠發現四五個身穿西裝看着就是一副精英裝扮的人圍着一個人。
林芷筠抱着事不關己的态度,加快了速度往前騎。
在路過那奇怪的幾人時,林芷筠不知為何眼神往那邊那麼一撇。
這一撇就出問題了!
她居然看到了衛冕?
他還在花國?
林芷筠腦子頓住了,但是動作沒停,她騎着自行車過去了。
林芷筠看到了衛冕,其他人在她眼裡就成了工具人。
若她再仔細一點,就會發現,那幾人裡面還有一個她眼熟的人——江鑒。
江鑒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隐晦的露出了幾分得意,說道:“這世上能找到你的人,也就隻有我了。
”
江鑒是個極為傲氣,又自視甚高的人,不過他将這份傲都藏在骨子裡,外露一身容于世的溫和。
“為什麼?
”衛冕被困,他也不生氣,隻是有些疑問。
江鑒能騙得過旁人,騙不過他,
江鑒并不喜歡戈老,對金錢利益方面也不看重,他不會輕易聽憑戈老的調遣來找他。
“戈老因為你已經動用了國際間諜,在全世界開始找你,
并且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江鑒抱臂。
“我其實并不想你回去。
”江鑒神色認真道。
就像花國的古語說的:既生瑜何生亮?
有衛冕在,他江鑒就不會被重視。
“我現在沒打算回去。
”衛冕的鼻梁上挂着一副冰冷的工作眼鏡,他微微皺眉說道。
“但是隻要我把你帶回去,戈老就會讓我一個人負責一家研究院,而且讓你給我做三年助理。
”江鑒。
“你想讓我給你當助理?
”衛冕看穿道。
“我給你當了十年的助理,你給我當三年助理,不為過吧?
”江鑒嘴角扯出來的笑容有些邪氣。
“你失蹤這麼久,不光戈老在找你,衛家也在找你,
戈老把你失蹤的怒火發洩在了衛家,
你要再過個一年半載回去,
可能衛家就要破産,被上流社會除名了。
”江鑒提醒他。
衛冕十歲前,他在衛家被管家帶大,十歲後,他被戈老帶大。
他對衛家沒有歸屬感,也就沒有什麼親情。
他也看得出來,衛家人對他也不過是利用居多。
“跟我回去吧,我不想對你動粗。
”江鑒難得誠摯的說道。
“除了你們,還有其他人在花國找我嗎?
”衛冕有些生氣,不甘心的問。
“之前有過不少人在花國,但後來有人在其他國家發現了你的線索,如今大約也就隻剩下我還在。
”
江鑒知道衛冕的事,所以他認定衛冕的夢中人在花國,衛冕就肯定在花國。
衛冕看似在考慮。
江鑒的手機這時來了一個電話。
衛冕在江鑒低頭看手機的時候,迅速朝他們扔去了一個東西。
頓時一陣濃稠的臭氣煙霧将江鑒等人籠罩住。
江鑒心裡頓感不妙,不顧臭氣熏得他眼淚直流的嚷道:“快去抓衛冕!
”
黑衣西裝人一隻手捂嘴,擋住臭氣,一隻手揮着看不清的方向的煙霧,閉着眼睛往外沖。
“能開槍嗎?
”
“你要是傷了他,你全家祖宗八代都得被戈老挖出來鞭屍!
”
等他們沖出來,一時半會眼睛直流眼淚,還睜不開眼。
能睜開眼睛的時候,衛冕早就不見人影。
江鑒氣狠了,将手裡還在閃爍着來電顯示的手機狠狠砸在了地上。
其他人不甘心,在附近找了一圈,但是沒找着,隻能回去和江鑒集合。
“這可怎麼辦?
”黑衣西裝人懊惱的洩氣道。
“這事就當做沒發生,今天晚上誰也沒看到衛冕。
”江鑒冷靜下來,命令道。
“可是……戈老那……”黑衣西裝人有些遲疑。
“沒找到也就算了,找到了還讓人給跑了,
我是無所謂,戈老還需要我,但你們覺得你們還能活嗎?
”江鑒淡淡的說道。
黑衣西裝沉默了,算是都認同了江鑒的說法。
“這次事情隻要不傳出去,衛冕在這兒的事情别人就不知道,
日後找到衛冕,也就沒什麼人跟我們搶功勞。
”江鑒為了保險起見,又給他們畫了一個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