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抱抱吧!
”詹麗找到了機會,走到了梅恩的身邊,伸手要從她的懷裡接過孩子。
“……”梅恩對她的行為有些莫名其妙,她躲了一下,
自從詹麗在林芷筠的婚禮上搗亂,誰還不知道詹麗和林芷筠有矛盾?
梅恩知道這些的前提下,又怎麼可能願意将孩子交給詹麗?
孩子要在她的手裡出事,她可擔待不起!
“梅恩!
”詹麗生氣地盯着她。
“詹麗,孩子是我從林手裡接過來的,我肯定要親手還回去,你如果想抱,就去找林。
”梅恩不想在這個場合下和詹麗争論什麼,她說完話,就打算把孩子送回去。
但詹麗攔住了她,執意要搶孩子,“把孩子給我!
”
“詹麗!
女王陛下還在現場,你到底想幹什麼?
”梅恩壓低了聲音警告她。
“威爾士!
”梅恩見勸不住詹麗,急忙喊了一聲威爾士。
威爾士已經發覺了不對,趕到這邊來,強行将詹麗拉走,拽到了拐角,“你到底想做什麼?
”
“我想抱抱孩子也不行嗎?
”詹麗倒打一耙道。
“我帶你先回去。
”威爾士看了她良久,見她還是執意,決定道。
“我不回去!
”詹麗怒聲道。
“詹麗,你生病了,你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威爾士沉重道。
“我是學醫的,我有沒有生病,我比你清楚!
你現在是想在我身上打上精神病的印章嗎?
讓他們都來嘲笑我?
你好博得同情?
”詹麗容貌扭曲地質問道。
“我們回去再說!
”威爾士忍耐了下來。
“我不回去!
”詹麗拔高了音量,吵得不少人朝他們這個方向看過來。
威爾士臉色漲紅,覺得丢盡了臉。
梅恩把孩子還回去的時候,跟林芷筠提了詹麗的事情。
沒一會,漢姆夫人就命人強行将詹麗捂住嘴拖了出去。
林芷筠察覺到詹麗眼裡鋪天蓋地的怨恨,讓人跟了過去。
今天是她兒子的百日宴,她不想發生什麼晦氣的事情。
也幸虧林芷筠派人跟了過去,帶走詹麗的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在詹麗強烈的掙紮中,将詹麗推到了路中央!
若不是沈隊長的人察覺不對去救了人,疾馳而來的汽車就撞死了詹麗!
威爾士趕出來時,看到了這一幕,急忙去扶起癱軟在地的詹麗,緊張地将人抱在了懷裡。
“你母親想殺死我!
她想殺了我!
”詹麗激動的告訴他。
她和威爾士領了結婚證,不可能再離婚,隻有她死了,威爾士才能自由!
“這是意外!
”即便不是意外,也隻能是意外,威爾士緊緊抱住詹麗,“你聽話一點好嗎?
我們一家人以後好好過日子。
”
“懦夫!
窩囊廢!
”詹麗猛地推開了威爾士,她剛剛差點都死了,作為她的丈夫,她孩子的父親,卻告訴她這隻是一個意外!
林芷筠聽說了他們夫妻的事,也不想插手,今天她在國内的朋友都趕了過來,她的心情很好,再加上兩個孩子今天也特别給面子,到現在一直沒哭過,這讓她的心情就更愉悅了。
百日宴後,許薇夫妻留在了月國,許薇在經商方面很有天賦,林芷筠知人善用,自然是把她安排到公司裡去了。
數年後,衛冕用一套完善到幾乎不存在漏洞的稅務系統和國家做了一個交易。
植物管理條例在月國取消了,不到一年的時間,扛不住BNCT療法帶去的影響,西盟國家逐漸開始取消植物管理條例。
中醫藥這才算是真正走入國際,被西方國家接受并承認。
花國官方前幾年就《關于改革藥品醫療器械審評審批制度的意見》提出“加快創新藥審評審批”和“加快創新藥上市即進入醫保”談判。
之後,花國創新中藥臨床實驗申請數量就開始了爆炸式增長。
爆發有多猛烈,看花國每年新中藥申請臨床實驗(IND)的數量就能看了出來。
中醫藥帶領着花國的經濟開始騰飛,林芷筠的個人資産在五年後,成為福爾斯富豪榜的成員,成為福爾斯榜上最有錢,最年輕的女人,再五年登頂福爾斯榜首,成為福爾斯榜中最年輕最有錢的人。
每一年,衛冕和林芷筠都會留下一個月的時間和家人在一起。
這一年林芷筠的一家人回到了花國。
身邊除了夢依和雙胞胎之外,還有兩個孩子,是家裡的小四和小五。
林芷筠氣質更加溫柔,烏黑發亮的發質,有光澤的皮膚,纖細的身材,無論從哪方面看,都沒能看出她開始老了的征兆。
衛冕對比她,保養得也不差,她都不老,他怎麼敢老?
四合院裡,一道恬靜的身影,夕陽映照在她身上,給她鑲了一道好看的金邊。
“你一直沒有提未冕,是不是你已經知道了?
”衛冕來到了她的身邊,沒有孩子在一旁,難得的甯靜。
林芷筠背影僵硬下來,然而她看着夕陽的眼神是如此平靜,仿佛是早已知道,所以心中難生波瀾。
衛冕将人攬在懷裡,有些自責他因為私心,沒有和她談過這件事。
她早已知道,又怎麼可能無動于衷。
“他會好好的,是不是?
”林芷筠從沒有開口問過,因為問過後的答案,她不一定能接受。
這麼長時間了,未冕不在了的這件事,就像鈍刀割肉一般,她有預料,卻不敢信,不願信,甯願自欺欺人的守着小小的希望。
林芷筠無形無質的目光落在身上,仿佛重若千鈞,衛冕如重擔加身,私心來說,他不想給她一個希望,不想她的心裡還有一個角落始終藏着未冕,哪怕未冕是他自己,他也不願意。
“他會好好的。
”衛冕認真的告訴她,“他能把你送回來,不說别的,他自保的能力肯定有。
”
林芷筠定定的看着他,目光希冀,帶着無盡的希望。
“或許他流落到其他世界,但我可以肯定,他還活着。
”衛冕說道。
林芷筠隻需要有人給她一個信念,一個希望,她願意相信未冕還存在,哪怕她可能再也看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