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出這種事的人還講究說話算話?
盜亦有道?
”來人話中帶着諷刺和激将。
“我并沒說過還回去的孩子是活的還是死的。
”林芷筠心裡懷疑,嘴裡的話也就試探了起來。
果然——
這人眼裡露出暢快之意!
林芷筠心裡懷疑加深,這人是本來就跟許家有仇?
還是這是林雁晚的意思?
沒想過讓這個孩子活着回許家?
“隻有你一個人?
”來人似乎在試探林芷筠。
“我一個人不夠嗎?
”林芷筠單手抱着孩子,另一隻時候不疾不徐的從懷裡口袋裡面掏出了一把手槍。
來人瞳孔一深,一些小心思放了下去。
林芷筠為了怕被人跟蹤在鄉間路人繞了幾圈,才又回到了師父家裡。
林芷筠本來在郊區安排了一戶人家照顧幾天孩子,但是這個孩子被喂了安眠藥,劑量不知,林芷筠不放心,隻能自己帶回去照顧。
但是她一個高中生突然帶一個孩子回去,光解釋,就得撒一個又一個謊言。
她信任的人不多,衛冕肯定在其中,但是讓她告訴他,她對林雁晚的算計,對許家的算計,對一個孩子的算計……
林芷筠在不能說出重生的前提下,這種行為不就是綁架敲勒索嗎?
林芷筠不願意給衛冕這樣的印象,所以這種事她不可能告訴衛冕。
“這個孩子怎麼回事?
”方醫生詫異的問道。
成年人很少有不會撒謊的,像林雁晚這種有閱曆的人,帶着面具說的場面話,客氣話,謊話更是多不勝數。
對待外人,林芷筠無論說多少謊話,都跟喝白開水一樣簡單。
但是對于自己人,林芷筠說謊的時候,會盡量含糊,減少說謊的次數,并且每次說謊,她的心裡都會有些歉疚。
“這個孩子身體有些問題,我就抱回來了,等治好我再送回去。
”林芷筠說。
“……”方醫生看出她神色有異,說的話可能并不是真的。
但他相信林芷筠的為人,這孩子再怎麼樣,也不會是偷來的搶來的。
因此,他看出端倪,也沒多問,而是去檢查了一下孩子的情況。
“師父,我能帶着孩子在你這住幾天嗎?
”林芷筠問道。
方醫生微蹙眉頭,察覺到有些不對,目光敏銳的看了回去。
“這孩子的事情我不想告訴我媽。
”林芷筠讪讪的說道,越少人知道孩子的事情就越好。
“……”方醫生有些不确定這孩子的來路了,這倒黴徒弟不會真因為找病例出去偷孩子了吧?
方醫生拉開了孩子的褲子,看到了裡面的小茶壺,是男孩,不是女孩。
花國重男輕女,即使要丢孩子,丢的也不會是男孩子。
這個孩子他把脈過,身體也沒什麼大問題,不會是因為疾病而被人丢棄。
“這孩子被帶來的時候,吃了安眠藥,我怕有些副作用和後遺症,所以照顧幾天。
”林芷筠頂着師父的懷疑的眼神,硬着頭皮說道。
“到底怎麼回事?
”方醫生神色嚴肅起來,孩子為什麼會吃安眠藥?
“師父,這事我暫時不能說,但是最多三天,三天孩子就還回去了。
”林芷筠舉手發誓的說道。
“孩子吃了安眠藥的事情跟你有關嗎?”方醫生沉默了半天問道。
“沒有!
不是我做的!
”林芷筠忙搖頭。
“必須留下來?
”方醫生問。
林芷筠神色冷凝的點點頭。
“不會有危險吧?”方醫生沉默了一會,又問。
“不會,我可以保證不會傷害到孩子。
”林芷筠說道。
“我是說你!
”方醫生生氣道。
“我也不會。
”林芷筠心頭一暖,保證的說道。
方醫生默認了孩子留下來,“安眠藥的副作用可能會損害到孩子的神經系統。
用量如果使用過度,也可能會導緻腦神經正常發育受到嚴重的影響。
他這麼大的孩子吃了安眠藥可能會引起智力受到嚴重的危害,也可能會導緻孩子出現經常的嗜睡的現象。
”
“如果吃的劑量比較小,一般症狀并不是非常明顯,這兩天是不是要多配一點維生素c食品或者口服維生素c的方法來緩?
”林芷筠問道。
方醫生神色複雜的點點頭,有這麼好的天賦,好好學醫不好嗎?
折騰什麼呢……
林芷筠本來一天大半的時間都在方醫生家裡學醫,所以其他人倒是沒有懷疑什麼。
有孩子的哭聲也沒什麼,林芷筠借口和理由都準備充足,就說别人家的孩子送過來治個小病的。
段月華和喬岚她們壓根就沒多想,但是這不包括衛冕的人。
林芷筠深更半夜抱了一個孩子進了方醫生家裡的事情,江鑒告訴了衛冕。
“我這可不是調查她,是她自己行迹鬼祟,被我們的人看到了。
”
“一些給她練手的病例而已。
”衛冕頭也沒擡的說道。
“你不仔細查查?
”江鑒覺得很可疑,這半夜的她一個高中生跑出去做什麼?
又突然帶回來一個孩子,連她自己媽媽都不知道她的事情。
“很閑?
”衛冕挑眉,目光微冷。
江鑒一肚子火,他這是為了誰?
為了誰啊?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若是想幫我,就去把方盈盈搞定,别讓她煩我。
”衛冕語調平淡的說道。
對于這個方盈盈,江鑒确實眼饞,也十分願意為了研究奉獻自己的終身婚姻!
但是人家方盈盈就是看不上他,死死盯着衛冕!
“你不是研究過一段男女心理學嗎?
不管用嗎?
”衛冕戲谑的問道。
“那是針對一般男女的研究,方盈盈是一般人?
”江鑒有理有據的反駁。
衛冕三兩句,就把江鑒對林芷筠的懷疑給打消了。
許家在驢蛋丢失之後,沒有一個人睡得着,犯錯的許瓷她們還一直在大廳裡面跪着,飯不準吃,水也不許喝。
林雁晚知道會吃些苦頭,但是沒想到會吃這麼大的苦頭……
林雁晚一下子跪坐,一下子坐着,即使這樣她的腿也受不了,又難受又疼。
而且她也一天多沒吃東西,沒吃東西沒喝水了。
“你們想喝水嗎?
”林雁晚推了推身邊的許瓷,想讓她們先開口……
許家姐妹也從沒有吃過這麼多苦頭,但是她們知道自己錯了,心裡懊惱後悔自責的很。
她們比林雁晚跪的心誠多了,即使她們也渴,也餓。
“不知道驢蛋現在會怎麼樣了?
”林雁晚輕聲說道。
那個豬頭臉為什麼到現在不給她舅舅打電話要錢?
早點把事情解決,她也能早點解放回去!
這時,大廳裡面的電話響起來了。
林雁晚神色猛的一震,她有感覺!
這電話肯定是豬頭臉打來的要錢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