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沒走電梯,走的樓梯,算好時間回的病房,沒有一人曾發現他離開又回來。
回了病房的秦昭和衛冕換了衣服。
“解決了?
”衛冕問道。
秦昭點點頭。
衛冕離開醫院之後,讓人去打聽一下。
榮華街路口車禍,死亡一人,無人受傷。
死亡一人……
衛冕眯了眯眼睛,去了一趟事故發生地轉了一圈。
基本猜到了秦昭的方法,如果是他的話,或許同樣能殺了秦壽,但是死多少人,這就不一定能控制得住了。
如秦昭所料,秦父對于秦壽的死,不相信是意外,反反複複地查。
事故相關人物如公交車司機和出租車司機的祖宗八代都被查了一遍,但查出來的結果都是意外。
而且,秦壽直接的死因不是公交車撞的,而是他後退的時候踩到了石頭,仰頭摔倒在地上,後腦勺着地,當場就直接摔死了!
當時的情況,連公交車司機自己都以為是他撞死的人,但公安檢查完現場之後,确認公交車并沒有碰到死者的身體,隻是間接讓死者緻死……
刑警們起初的想法和秦父是一樣的,覺得這個案子沒這麼簡單,怎麼可能那麼巧?
踩到一顆石子摔一跤就摔死了?
當天上班因為鴿子屎而停下擦頭發的倒黴中年男人,甚至養鴿子的人家都被查了,還有避讓中年男人的三輪車車主,出租車司機,出租車上的乘客,公交車司機,公交車上的乘客,湊巧看到這一幕的路人,他們的證詞無一不在證實這事還真沒有那麼多陰謀詭計,這一切就是那麼的湊巧!
刑警們覺得秦會長的兒子屬于運氣不好,倒黴!
但秦父不這麼認為,他始終覺得是有人針對他兒子。
秦父讓人去查跟兒子有過結的人,甚至私下還去查了妻子。
雖說這些年秦壽和繼母的關系不錯,但是這繼子繼母這樣的關系,沒出事就罷了,出事肯定是有些嫌疑的。
秦父面上沒說,暗地裡還是查了妻子這段時間的銀行賬戶流水和接觸了哪些人。
可惜他什麼都沒有查到!
秦父查了很多人,連妻女都查了,唯獨沒有去查還在住院的長子秦昭。
辦喪事的時候,秦父才讓人去醫院接的秦昭。
秦昭是個什麼樣的人,認識秦父的人都清楚。
秦父是個要面子的人,平時絕對不會讓秦昭在公衆場合露臉。
這次秦壽的葬禮,如果秦昭不是秦壽的哥哥,秦父不會讓秦昭回來。
“要我跟你一起去嗎?
”衛冕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怕秦家那些人會欺負‘傻子’秦昭。
“不用。
”秦昭說道。
“我聽說在花國,精神病殺人不犯法?
”秦昭笑容愉悅,不管本來的智力殘疾秦昭在秦家過的什麼日子,他肯定過不了忍氣吞聲的日子。
“你就不怕被關到精神病院?
”衛冕調侃。
“秦昭父親要臉。
”秦昭笃定地說道。
秦父甯願單獨給一個房子給幾個人照顧秦昭,也不會将人送到精神病院。
衛冕見他如此自信,不再多想,他擔心個什麼鬼?
未冕本來就是一個行走的大兇器!
恐怕他将秦家人算計光了,别人也不會懷疑是他做的。
“花國不是月國,國情不同,你适可而止,不要引起他們政府的注意。
”衛冕提醒道。
“我隻是一個‘傻子’,我能做什麼?
”秦昭淡淡道。
衛冕:“……”
希望那些人别找秦昭麻煩吧!
葬禮
秦昭穿着一身黑色西服站在家屬區。
白發人送黑發人,秦父這幾日都沒休息好,十分憔悴。
每當來人拜祭,家屬答謝的時候,秦夫人和秦晨彎腰鞠躬答謝,站得筆直的秦昭就很引人注目了。
秦昭面無表情,低垂着眼睛,手上玩着魔方,對眼前的一切充耳不聞。
“那個就是秦會長的長子?
看起來儀表堂堂,不像是個傻子啊!
”
“确實不太像!
”
“怎麼不像,你們看看連秦夫人都彎腰鞠躬,他在幹什麼?
正常人會這麼做嗎?
”
“說是這麼說,但看起來真的不像傻子,長得俊,這氣質看上去比秦二公子都強點,太可惜了!
”
“秦二公子名牌大學畢業,也是出類拔萃的人!
秦會長時常把他挂在嘴邊誇呢!
”
“秦會長就兩個兒子,偏偏死的那個……”
“你小聲一點!
”
……
“待會我做什麼,你就做什麼,能聽懂嗎?
”秦夫人蹙眉問道。
“媽,你都說了好幾遍了,他比以前還傻了!
以前還能聽得懂人話,現在人話都聽不懂了。
”秦晨無比嫌棄的說道。
“閉嘴,誰讓你這麼跟你大哥說話的?
”秦夫人低聲呵斥。
“我才沒有一個傻子大哥呢!
”秦晨撇嘴道。
“你再說一句,我扣你半年的零花錢。
”秦夫人警告道。
秦晨沒了聲音。
秦昭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秦父送走賓客,遠遠地看着妻女身後的長子,有那麼一瞬間,眼裡股子厭惡壓都壓不住。
如果真是運氣不好,為什麼死的是他最優秀的次子?
換一句話來說的話……
秦昭隻是回秦家走一個過場。
卻沒想到秦父在辦完秦壽葬禮之後,打算給秦昭娶個妻子。
秦昭:“……”
客廳裡,秦父說話時,沒有避諱秦昭。
秦母神色一愣,下意識的反應是排斥,但是她肯定不能直接這麼說。
“他的情況……要想找個門當戶對的不容易。
”秦夫人說道。
“不用門當戶對,會生孩子就行。
”秦父直白地說道。
“這麼做的話,會不會被人說閑話?
”秦夫人遲疑地說道。
“說什麼閑話?
難道秦家無後就不會被人說閑話?
”秦父沉着臉說道。
“……”秦夫人臉色難看,“無後?
晨晨就不是你女兒嗎?
”
“我現在不想和你吵,你明白我說的意思。
”秦父不耐煩地說道。
“秦壽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難過,所以我打算往後讓晨晨招贅,你不用逼着秦昭去做什麼,他心理年齡還是個孩子,他懂什麼?
”秦夫人以前沒有提過這件事,現在提出來,試一試他的看法。
秦父神色探究地看着秦夫人,“你什麼時候有的這個想法?
”
“很早就有了,但是怕你多想,就沒提。
”秦夫人說道。
秦昭差點被迫娶妻,但好在秦夫人及時把秦父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兩人當着秦昭的面商量了許多的事情。
秦昭作為‘傻子’大大方方光明正大地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