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父瓜分司家資産的時候,就想打司家制藥企業的主意,可惜他到底是外資,沒有‘搶過’他們本土的企業。
司家的制藥企業落到了林芷筠的手裡,衛父也是沒想到的,不過他搶這個制藥企業,本來就是為了要送給林芷筠。
“我也該回去了!
”衛父身體還沒完全恢複,但不能再在櫻花國拖下去了。
“你就跟着芷筠去花國吧!
”衛父說道。
“不行。
”衛冕拒絕了,安德烈家族跟司家不一樣,路德維格雖然不如安德烈,但也是厲害的人物。
“你這是對我沒有信心?
”衛父不滿,覺得自己被兒子小觑了。
“對。
”衛冕坦言。
“……”衛父恨不得現在就回國表現給他看!
“你現在這樣回月國也幫不了什麼忙。
”衛父損道。
“我不是回去幹體力活的。
”衛冕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兩人談論時,有人來傳話,司家的司年要見林芷筠。
“文熙天王不是恨司家入骨嗎?
每個姓司的都受到了他的報複,怎麼這個司年他還保着?
”衛父聽到司年這個名字,語氣就不善起來。
“司行野的醫書揭破了司老夫人對王室的算計,司年是他的兒子,
當年的文德王子和文熙天王的父親是一對很好的兄弟,
文熙天王經常聽到他父親提起文德王子,如果沒有司老夫人,文德王子會是他們王室最出色最受歡迎的天王。
我聽文康王子說,文熙天王從小就崇拜他父親口中的文德王子。
再加上王室血脈單薄,司年又是文德王子唯一的血脈,所以文熙天王請求我網開一面。
”林芷筠說道。
“你答應了?
”
林芷筠點點頭,即便她不答應,文熙天王也會從其他方面來為司年減輕罪名。
衛父有些驚訝,他以為林芷筠即便有眼界看出長遠的得失,也會因為年輕氣盛意氣用事,而選擇讓司年受到應有的懲罰。
“父親,我可以放過他,但是别人不一定。
”林芷筠若有所指的說道。
衛父不解,有心讓林芷筠說清楚。
“你打聽那麼多幹什麼?
”衛冕打斷他們的對話,“有時間多聯系聯系國内,關注一下國内事情的進展。
”
國内所有的事情都壓在了他母親的身上,若是局勢不緊張,母親不會不來一趟櫻花國來看他。
衛父有心想說現在這個時間國内還是下半夜,他聯系誰?
林芷筠去見司年,衛冕讓她帶着衛可。
“她去警局,你讓她帶着孩子幹什麼?
”衛父不解道。
“我去保護她!
”衛可拍拍胸脯道。
衛可自得的模樣把衛父逗笑了,“你别去添亂就不錯了!
”
衛可沖着他露出一絲天真的笑容,然後拿起桌上的手機,當着衛父的面,捏爆了衛父的手機。
“……”衛父目瞪口呆,轉頭去看衛冕,“你廠裡生産的手機就是這個質量?
”
衛父用的手機跟林芷筠他們用的手機一樣。
衛可捏碎了手機,他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手機的質量。
衛可見他不信,看看了桌上,隻剩下一隻不鏽鋼的湯碗。
當着衛父的面,衛可像掰餅幹似的,将湯碗給分屍了。
“……”衛父檢查了一下不鏽鋼湯碗的碎片,不是假的,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衛父自己暗中打了一針提升體能的藥劑,平時不會表現出來,作為殺手锏保留實力。
當初他和安德烈在羅馬大廈對打,被安德烈教訓了一頓,他不是打不過,而不是要命的時候,他沒必要露出底牌來。
就他隐藏的實力來說,跟衛可表現出來的實力差不多……
但他多大年紀?
衛可多大年紀?
衛父突然心酸地懷疑自己悄摸隐藏的底牌真的算底牌嗎?
“現在還覺得我是添亂的嗎?
”衛可可還是沒發揮實力,它要是發揮實力,他肯定得懷疑它不是人了。
衛父豎起了大拇指!
林芷筠和衛可離開之後,衛父問衛冕,“你給衛可打了提升體能的藥劑?
”
“……嗯。
”衛冕點頭,不然沒法解釋。
“它才幾歲?
你就給它打這種藥劑,有副作用嗎?
”衛父皺眉道。
“沒有。
”
“夢依能打嗎?
”衛父問道。
“……她年紀太小。
”
衛父這才明白,為什麼兒子要收養衛可,為什麼把衛可放在夢依身邊,誰能想到一個六歲孩子能比一個成年人還厲害?
萬一遇到危險,衛可絕對能出其不意!
衛冕察覺父親笑得古怪,又懶得去問。
司年見到了林芷筠,對她還帶着孩子過來,有些驚詫。
林芷筠上過司年的當,這次來見司年,高度防範和警備之中。
很快,林芷筠眼角的餘光就發現了牆壁上的不對勁。
那幅人像畫挂得太違和了,人像畫上的眼睛也有問題……
“聽說你要見我?
”林芷筠坐在了司年的對面。
“沒想到你還敢來見我。
”司年意指他差點弄死她的事情。
“我以為你會說,沒想到我還活着,還活得好好的。
”林芷筠說道。
“我以為已經高估你,卻還是小看了你。
”司年道。
“不用找什麼借口,不是小看不小看的問題,是邪不勝正。
”衛可拍桌子說道。
本來陰陽怪氣的氣氛,一下子被衛可給破了。
“……”林芷筠無奈地笑了出來。
“……”司年還想說什麼,但現在已經沒那個氣氛了!
“我父親的骨灰是不是你換的?
”司年索性直接問道。
林芷筠一臉詫異地望着他,“你再說一遍?
”
“我父親的骨灰在你手裡吧?
”司年神色笃定地說道。
“你這話真是讓我覺得可笑至極!
”林芷筠臉色冷淡下來。
“我父親的骨灰不見了,不是你取的,還能是誰?
”司年目光銳利地盯着她,試圖給她施壓,逼她承認。
“我取的?
”林芷筠目光深沉地盯着他,“當時你用你父親的骨灰引我上當,我差點死在你的手裡。
”
“當時我父親的骨灰就放在你的身上。
”司年連忙說道。
林芷筠察覺到他的迫切,明白了什麼,“你放在我身上的骨灰盒裡裝的根本就不是骨灰!
是香灰!
我是學醫的,我會分不清兩者的區别?
”
“你胡說!
我放進去的時候,根本就不是骨灰!
”司年怒道。
“我胡說?
我為什麼要胡說?
你不放骨灰才正常,難道你還真想讓一個死于非命的人和你父親埋在一起?
”林芷筠神色厭惡道。
“不管你是不是這麼無恥卑鄙狼心狗肺的人,棺材裡的骨灰盒裡裝的不是骨灰,這點我很确定。
”林芷筠不容置疑地肯定道。
“是不是你調換了我父親骨灰盒裡面的骨灰?
”司年瞪着眼睛,執意問道。
“我調換?
當時我們可是一起被帶到警局的……”林芷筠忽然想到了什麼,“你不會一開始就沒有把你父親的骨灰收好吧?
”
“你在胡說什麼!
那是我父親!
我怎麼可能不收好他的骨灰!
”司年憤怒道。
“你把我活埋在你父親的骨灰邊!
你這叫孝順?
你這叫喪盡天良!
若骨灰是真的,你就不怕你父親半夜去找你?
”林芷筠諷刺道。
“你現在口口聲聲地質問我你父親骨灰的去向,是不是你母親把你父親骨灰撒了之後,你根本就沒收拾好你父親的骨灰?
你是成年後才回的櫻花國,跟你父親的關系本來就不親,
能幹出把人活埋在你父親骨灰邊的事,哪裡還有什麼人性!
”林芷筠不停地重複着是司年弄丢了司行野的骨灰。
司年臉色陰沉地看着她,懷疑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所以才這麼滴水不漏地說話,把責任全部推在了他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