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雪點頭。
“如果你不願意,我們不會勉強你,我們會自己去查,司寒等了這麼多年了,他也不會急于一時。
我媽那邊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勸她的,不管你願意不願意幫忙,我和向南都會把你當親妹妹看待,照顧你一輩子。
”沐川認真道。
司雪含着眼淚,搖搖頭。
他們都是為了司寒,才這麼照顧她。
如果她連給司寒哥哥找出死因都做不到,她有什麼權利當司寒哥哥的妹妹?
有什麼資格接受他們的幫助?
“我要回去。
”司雪再次堅定的說道。
“你……姐姐同意你回去嗎?
”沐川問道。
“她同意。
”司雪說道。
酒吧
司年七天後從拘留所出來,就失去了司雪的行蹤。
現在司年除了在酒吧裡待着,極少去其他地方。
司雪找司年,也來了酒吧。
司雪很不适應這個環境,她習慣了獨處,繃緊了神經,僵硬着身體來到吧台邊,直到司年看到了她。
“小雪?
”司年一臉驚喜,随後從吧台後面跳了出來。
司雪被司年抓住了胳膊,有些控制不住激動起來。
司霜代替了她。
“小雪,你怎麼會在這兒?
”司年看向她的四周,沒有看到沈向南他們,他們怎麼能把司雪帶到這兒來?
司年很肯定司雪在沈向南他們手裡,現在司雪出現在酒吧,也肯定是沈向南他們把司雪送來的。
“我要回家。
”司霜說道。
司雪不喜歡這個地方,司霜也不一樣不喜歡,隻不過司雪是因為害怕,司霜純粹就是不喜歡。
“好!
我們回家!
”司年牽着她的手,目光堅定。
司年帶着司雪回家,家裡還跟司雪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
“換個房子!
”在司年開口詢問之前,司霜說道。
“你想換個什麼樣的房子?
”司年問她。
“頂樓,大窗戶,能看到很多風景的房子。
”司霜說道。
如果,司寒真的是司年殺的,她就把司年從頂樓推下去!
當司雪不再把司年當成司寒,當司雪對司年有了惡意,司霜對司年的惡意就不受控制了。
“好!
明天我就帶你去看房子。
”司年說道。
司年不怕司雪提要求,他怕司雪跟之前一樣不理他,恨他。
“我不去。
”司霜拒絕出門。
“好,你不去,我自己去找。
”對于她的話,司年全部聽從。
“小雪,你之前在哪裡?
”司年給她泡了一杯牛奶,跟以前一樣。
“我不喝牛奶。
”司霜說道。
每次司雪喝完牛奶一刻鐘,就要吃藥。
她煩牛奶!
“好!
都聽你的!
”司年自己把牛奶給喝了,一口喝得幹幹淨淨。
“你之前是在林芷筠家裡?
”雖是問話,語氣裡面的意思,卻是肯定的意思。
司霜沒有否認。
“他們怎麼會讓你來找我?
是他們送你去酒吧的嗎?
”司年問道。
“我想回來,就回來,他們從沒有軟禁我,也從來沒有不讓我出門。
”司霜說道。
“……對不起,以後我也不會不讓你出門。
”司年道歉道。
司年對司霜的反應很懷疑,之前司雪離開的時候,因為他冒充司寒,還發了一頓脾氣。
現在這麼平靜的司雪,讓司年覺得不太對勁。
司年懷疑是沈向南他們的什麼陰謀。
但是讓司年把司雪還回去,也不可能。
所以司年打算給司雪催眠,就跟當初司雪聽到他和英田太郎說話時一樣。
司年給司雪催眠時,司霜及時發現不對,把身體讓給了司雪。
司雪:“…………”
司雪沒反應過來時,就陷入了催眠之中。
司霜:“……”
司年的催眠術越來越厲害,現在都不用說廢話了,直接盯着眼睛就能催眠。
司雪忘了司年是司寒的事情,也忘了她曾逃出去的事情,更忘了自己答應過他們要找出司寒的死因。
好在司雪還記得自己的姐姐司霜,而司霜記得一切。
司年唯一一點可取之處,就是他從不會催眠司雪愛上他。
可能司年不屑要這樣的感情,也可能司年不願意司雪愛上的是司寒的身份。
司年對司雪催眠之後,兩人說開了,以後再也不給司雪吃藥,他也不需要别人的資助,他開始勸司雪出門走走。
但對于長時間不出門,出門不習慣,有些怕人的司雪來說,她喜歡待在自己的安全舒适區,不願意去接觸外面的世界。
之前司雪出門,那是因為司寒是司年的事情對司雪刺激太大,所以才讓司雪不得不離開她的舒适區。
現在司雪忘了一切,自然不會在願意出門。
司霜暫時沒勸她,還讓她幫忙整理司年的東西。
因為司雪就算忘了,司年也還記得,她想要一個頂樓的房子,想要一個大窗戶,想要看到很多的風景。
馬上要搬家了,司霜讓司雪幫點忙。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收拾整理。
”司年這時還沒想到什麼,他隻是怕累到了司雪。
“他把你當廢人,連收拾東西都做不到。
”司霜說道。
“我可以做到。
”司雪不吃藥了,也不想當廢人。
“我怕你累到。
”司年說道。
“我不累。
”司雪固執地說道。
“搬家的時間不急,你要是累到了就休息,不要逞能。
”司年妥協道。
司雪猛地點頭。
司雪幫司年收拾東西的時候,司霜在一旁提醒她,“找找司年的日記,看看他有沒有暗戀對象,或者初戀對象,看看他有沒有騙你。
”
司雪沒有那種不能看别人日記的覺悟,也沒有人教過她。
在她眼裡,隻分想不想看的區别。
大部分時候,她都懶得看。
“我不想知道這些事。
”司雪說道。
“那就找給我看,我想知道。
”司霜說道。
司雪無所謂,找給姐姐看也行。
但是司雪整理幾天,也沒有看到司年的日記,不過她們兩人都确定司年有寫日記的習慣,所以肯定有日記本,但就是不知道放在了哪裡。
“好像也沒看到他的存折戶口本這些東西。
”司霜猜測司年的日記本應該和這些東西放在一起的。
“我去問他要?
”司雪看姐姐這麼想看,便說道。
“要過來有什麼意思?
偷過來才有意思。
”司霜說道。
“怎麼偷?
”
在司霜想着怎麼找到真相時,開學了。
衛冕為了送林芷筠上學,也從實驗室裡出來了。
“你可真是忙,這麼長時間,連個短信都沒有給我發。
”林芷筠埋怨道。
“我也沒有收到你的短信。
”衛冕也有些委屈。
“……”林芷筠語塞,他們倆是五十步笑百步。
“我最近手上的戒指感覺有些緊,你不是說這個戒指能自動增大或縮小的嗎?
現在怎麼感覺小了,你幫我摘下來看看?
”林芷筠伸出手給他,望着他說道。